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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凤翎以泪洗面,何桐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就好言相劝,说总会有机会,明天一早就同回省城,再想办法。人在失意的时候,最容易伤感和自卑,何桐的劝说起了反面的作用,赵凤翎竟然泣不成声了。何桐那时毫无劝说女人的经验,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始终没想出能使赵凤翎破涕为笑的办法,最后只好将她拥在怀里,也一起跟着流泪。
晚上,何桐和赵凤翎在马路边的小摊上吃了点饭,就再次手拉着手来到海边,来到他们曾频频约会的地方,勾画着既充满憧憬又举步维艰的未来。
这个时候,月亮很圆,星星很亮,也没有风,海水泛着银光,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正在母亲的怀抱里做着甜美的梦。
“凤翎,明天你跟我一起回省城吧,咱们再想办法。”何桐与赵凤翎并肩坐在海滩上,紧紧地搂抱着她,说。
这时的赵凤翎心情已经有所好转,明天她就要暂时与何桐分手了,准备回家探望一下父母,然后再到省城见何桐,一起找工作。她觉得,无论如何也要高兴起来,她不想让何桐带着忧愁与烦闷回到省城。
“何桐,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养活我呗。”赵凤翎依偎在何桐的怀里,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说。
何桐哑然一笑,拍拍赵凤翎的脸蛋,说:“我养活你?新时代的大学生让别人养活着,不成新闻了?”
“怎么?何桐,你不想养活我是吧?你怕我给你添麻烦是吧?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赵凤翎从何桐的怀里爬起来,白了他一眼,说。
何桐那时候一时一刻都离不开赵凤翎,心里还在为明天的短暂分手而失落呢,他刚才说的话只不过是想逗逗她,并不牵扯到爱与不爱的问题。
“凤翎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不爱我了?你以为咱们大学毕业了,爱情也就跟着毕业了?”何桐重新将赵凤翎拉回到自己的怀里,又顺势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下,说,“别说养活了,就是烧香供着我也愿意啊。”
烧香供着?我能让何桐烧香供着吗?赵凤翎觉得何桐的表达有些问题,就咣咣地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两拳。
“何桐,谁让你烧香供着?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死人了?死人才得烧香供着呢。”赵凤翎看着自己捶红了的手,说。
何桐那时候就神经兮兮的,挺迷信的,从不愿听死之类的话,他一把捂住赵凤翎的嘴,说:“凤翎,别瞎说,不吉利啊。”
赵凤翎被何桐的手捂得喘不过气来,她拼命地摇着头,想摆脱他的手,却失败了。
“听到了吗?凤翎,以后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何桐严肃而认真地说,“你答应了,我才放手。”
赵凤翎在何桐的手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然后说:“怎么才叫吉利呀?我以前也没发现我哪地方不吉利呀,挺顺利的呀,可我怎么就找不到工作呢?”
“凤翎,这不过是暂时的,黑暗马上就会过去,曙光就在前头。不是有首歌是这么唱的吗?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你说是不是?”何桐抬头望天,对未来信心百倍,说。
赵凤翎觉得,她工作的难找多半是由于她是女性的原因,学校开的那次毕业生与用人单位见面会,许多单位都对女生不感兴趣,仅有的几个有意招聘女生的单位甚至还提出几年内不准结婚生育的要求。假若女性都不生育了,人类不就断子绝孙了?那么,男人工作还有什么用?
“面包会有的?有也是黑面包,白面包都让你们男生吃光了。”赵凤翎想起这些,不免有几丝伤感再上心头,说,“何桐,你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重男轻女,这社会是不是倒退了?我看啊,再过几年,女性就应该回家做饭了,要不干脆重新缠成小脚算了。”
何桐抚摸着赵凤翎柔软的手,说:“如果这样的话,我吃你的黑面包,你吃我的白面包。至于你的社会倒退之说,纯粹是在污蔑祖国的一片大好形势啊。”
“何桐,我听别人讲,”赵凤翎握住何桐的手,说,“男人都是这样,结婚以前嘴甜如蜜,结婚以后就口蜜腹剑了。”
何桐与赵凤翎相爱了近四年,他们都知道爱情的最终结果是结婚,但是,谁也没说出过结婚两个字,这是因为,他们毕竟还是学生。但是,现在何桐想,他们毕业了,男生女生变成了男人女人,结婚,生儿育女则是不远的目标了。
“结婚?凤翎,你说你想跟谁结婚?”何桐觉得结婚两个字特别扎眼,又特别好玩,更特别令人神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