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眉毛一挑,“这间可是子夫的闺房?朕倒要瞧瞧。”
一听到这话,屋外的衞子夫和屋内的谷雨都是同时一惊,谷雨看了公孙敖一眼,后者却用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望着她,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表情悄声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谷雨狠狠地瞪了公孙敖一眼,这时候还说风凉话,一会儿刘彻要真的进来,看到公孙敖和自己在一起,只怕不妙。
“皇上,子夫的房间在后头。”
“哦?那这间是做什么用的?”刘彻有些锲而不舍。
“皇上,这间屋子是谷雨姑娘的,她已经睡下了,所以才没有出来接驾。”一直在衞子夫身旁的衞青忍不住出声替谷雨解释道。
衞子夫抿了抿嘴,看了衞青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公孙敖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妙,回转头往屋子里头仔细瞧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一个大衣箱上。谷雨也有些心惊,下意识地就奔到门边,把门闩给拉上。那门闩拉上的瞬间,发出嘭地一声巨响。外头的人想要装没听到都不行。
“我看,好像还没睡呢!”刘彻冷笑着说道。
谷雨没想到声音会这么大,回头尴尬地看了公孙敖一眼。公孙敖朝谷雨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深吸了一口气,当机立断之下,把自己给强行塞进了衣箱中。若是被刘彻瞧见谷雨和公孙敖共处一室,只怕事情不妙了。
衞子夫还算是机灵,向刘彻说道:“想必是谷雨听见了动静,知道皇上来了,所以要出来接驾吧。”她的话倒是提醒了谷雨,她不得不把门闩又重新挪开,故意把自己的头发弄得更凌乱了些,这才开门。
“奴婢见过皇上。”谷雨低声说着,没有敢抬头看刘彻。
刘彻一句话也没说,他没有发话,谷雨就只好继续跪着,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包括那些从房间里头探出脑袋竖起耳朵的讴者。
刘彻绕过谷雨,径直入了她的房间。谷雨心底一咯噔,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转身就跟着刘彻进了房间。
刘彻脚步停下,扭转头来,谷雨差点与他撞了个满怀。刘彻轻笑,“没想到你走路还挺利索的。”他口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酒香,清香醇纯,吹在谷雨的脸上,让本来就有些眩晕的谷雨更加觉得晕乎乎的,整个人的眼前因为起身太急,而一片乌黑。
谷雨扶了扶门框,一声不吭。
刘彻伸了伸懒腰,回头对衞子夫说道:“对了,子夫,你和衞青去前边把朕的那匹马喂喂,另外,马背上的东西,你去替朕拿过来。朕,在这睡个午觉。”
衞子夫一愣,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躬身行礼,轻轻说了声“诺”,衞青倒是高兴地应着了。
衞子夫和衞青两姐弟前往马厩,只见刘彻骑来的那匹白马已经吃得饱饱的。衞青顺手把马背上的褡裢取了下来,这就对衞子夫道:“姐姐,咱们赶紧过去吧。”
衞子夫接过褡裢,“过会儿吧。”
“为什么要过会儿?皇上正等着呢,再说了,皇上在谷雨姑娘房中,跟前又没个人伺候着,那怎么成,姐,我看皇上是一刻也离不开你,连取个东西都叫你亲自来拿。”衞青高兴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