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这样就算破阵了?”唐奶奶有些急切地问:“唐家是不是没事了?”苏可可看着她,如实答道:“阵法算是破了一半,待我将这五根血木楔毁了,这五煞困阵才算是完全破了。只是唐奶奶,阵法虽破,这五煞困阵之前造成的损伤却无法完全补救。”“什么?你不是说,这些玉石和符箓可以净化地底的煞气吗?难道净化完也补救不了?”蒋月月也瞪圆了眼,“无法补救?那这阵法就算破了还有什么意义?”苏可可小脸一皱,有些不悦,“我是说无法完全补救,你们能不能听清楚我的话?地下的生气已被污染,祖辈之阴阳两气也被煞气影响,短期内想要恢复到之前,不太现实。事实上,我以为对方会动这里的风水,没想到他只是在祖坟上动了手脚,并没有坏了整个风水环境。”对方虽然布下这种煞阵,但他应该还保留着风水师对于风水宝地的爱惜。现如今风水宝地越来越少,就这么毁掉一处难得的风水宝地,着实可惜。当然,也是因为这唐家祖坟并未位于此地真正的穴心上,有了些偏差,这五煞困阵才没有毁掉穴心。穴心还在,这里就还算一处风水宝地。只是,因为之前五煞困阵的影响,穴心的寿命恐怕大打折扣,若以前还能维持个五六十年,现在便只能维持二三十年。苏可可继续解释道:“由于之前五煞困阵煞气的影响,生气绕过了此地,散到了别处。等到此处煞气秽气除尽,周围的生气还是会慢慢聚拢,不过——”顿了顿,她道:“这个过程比较缓慢。近五年内,唐家恐怕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但您放心,也不会再出现近日这样的血光之灾。”唐奶奶怔了怔后,长长叹了口气,“经过这次的事,我也看开了,不要什么升官发财大富大贵,健健康康是最重要的。”蒋月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不比以前就不比以前,大不了被别人嘲笑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苏可可又道:“之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不过,你们倒是可以多做善事,但是要心诚,光砸钱而心不诚,做善事的福报便落不到身上。”唐奶奶连连点头,“多谢苏小姐指点。”老人家很识趣地主动问了酬金的事情,“……你帮了唐家,这报酬你只管开口。”苏可可这一次却没有急着要钱,而是很理解地道:“不急,待我毁了这五根木楔再说。而且,唐家最近打点需要很多钱,等过了这段时间,您再给我打钱就行,至于打多少,您觉得该给多少,便给多少。”唐奶奶听了这话,对她愈发恭敬了。果然是大师做派。事实真是如此?当然不是。不过是因为苏可可观唐奶奶面相,发现这是一个赏罚分明的长辈,等她回去自个儿查查这方面的行情,就会给出一个很合理的数字,这样也省了苏可可自个儿开口的尴尬。唐奶奶将苏可可一路送回了学校,待客极周到。回去的时候只剩最后一堂课了,苏可可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双目游离。今天完成了一桩大生意,她很高兴,可是,心里好乱。苏可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唰一下又红了。她瞅了瞅右边的罗嫚,又瞅了瞅左边的秦星,想问又不敢问。“苏可可。”班主任老赵突然点名,“你站起来念念这篇课文,然后给我说说这篇文讲的是什么意思。”苏可可瞬间回神,瞄向罗嫚的课本。罗嫚的手指着一篇文言文。苏可可拿起书,非常流利地念完了这篇文言文,断句断得比老师断得都好,翻译得比某些参考书还要准确流畅。她看的许多风水书都是文言文,而且没有断句,所以这玩意儿对她来说没有丝毫难度。老赵轻咳一声,“很好,坐吧,虽然你语文学得好,但也要好好听讲。”“好的老师。”特别乖。然而,坐下之后又开始走神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苏可可还在纠结要不要询问好友的时候,罗嫚和秦星倒先一步问起了唐家的事情。苏可可只好先将叔吻她小嘴儿的事情搁置到一边,讲起了五煞困阵的事情,“……等我晚上把那五根血木楔毁了,这阵便算解了。”秦星一听这个,当即不走了,说要等她做法毁了东西再走。作法的地点自然要选择偏僻无人的角落。校园后面的小树林又大又偏僻,东边的小树林基本是情侣们黏黏糊糊的最佳场地,所以几人去了西边的小树林。苏可可背着小包,秦星帮忙拿小铁盆和香炉,罗嫚帮忙端小凳子,俨然成了两个小跟班。若不是赵可心家教管,或许还会多一个。“可可,差不多了,就这里吧。”小树林的东边还有路灯,西边却没有,所以这边漆黑一片,几人都是摸黑走来的。罗嫚放下小凳子,秦星则把香炉放到了凳子上。“大星、嫚嫚,你们离得远一些,这东西煞气太重,我怕伤到你们。”苏可可肃然道。两人点头,退到二十多米开外。苏可可点燃三根香,插入香炉,然后从包里取出血木楔,因为煞气太重,这五根木楔被她以符纸包着。将血木楔连同符纸一起置入铁盆中,苏可可手执桃木剑,在铁盆外画了一个八卦图,然后对着供桌上的香炉开始念念叨叨。某一刻,她突然执剑挑起一张化煞符,将那化煞符点燃后放入了盆中。霎时间,浓郁的煞气从血木楔上散发出来,直冲门面!苏可可神色微一变,这一次直接挑起一沓化煞符,同时点燃后放入了盆中。化煞符混合着血木楔燃烧起来,幽绿色带着点儿猩红的火焰好几次扑了上来,每次都被苏可可甩出一张化煞符镇压了下去。别的东西她没有,就是符箓多,现场分分钟画出十来张。跟她斗,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