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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才刚出门乘上马、欲要前往火龙宫去的张南浩,以及助他上马的晁天云,只因在大门前巧遇了王伊宁、武浩与安雅,便当即就此中止了这个行程,而是先将三人都请进了衙府院内去。
……
片刻后,院内。
此时,便见五位少年皆围坐在一张石桌边、正一道品茶言欢。
“上个月在宫城见到三位,三位还说要出海往南边去呢。”
晁天云说罢,端茶抿了一口后道,“如今三位都已归来,莫不是已经找到…最后的两种药材了?”
“我们…”
“唉!我们可哪有那本事?说来惭愧,我们出海也只是空手而归、白跑了一趟而已罢了…”
安雅才稍开口、话语便被武浩打断,让武浩给接着讲了下去。
待到讲完了时,安雅才仿佛意识到似乎不小心暴露了什么,而武浩的抢话、王伊宁的眉头微蹙,则也都让晁、张二人察觉到了。
五位少年登时连连看向身旁或对面人,眼神流转之间,场面忽然寂静了下来。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甚至紧张起来。
过了会后,现场的沉寂在几道倒茶、举杯、饮茶声后,逐渐开始被消解,随后,便见由晁天云主动换了个话题,咧开笑容,继续向王武安三人问候道:“说起来…那晚过后,火龙宫焦宫主便带着荧梦也离开了宫城。然后他们今天回来了,而咱们却也在今天再遇,这可真是巧了呢!”
一旁的张南浩也笑着道:“是啊,哈哈…”
王武安三人听罢,却是互望了望彼此,各自在眼神之间,便已心领神会了。
“带着荧梦师姐走?”
王伊宁故作疑问,“是什么…他们门派的事务么?”
“应该不是,据城门士兵报告说,一齐走的都只有焦氏族人而已,估计只是他们家族内部之事。”晁天云答道,“对噢,之前都忘同你们说了。荧梦其实是焦宫主的独女,是当今火龙宫的少主来的。”
“什么?!——”
武浩也装出了份震惊说道,“荧梦小姐她居、居然是…火龙宫少主!天呐,这可真是…”
“原来如此…”
安雅神情恍然地附和道,“那可还…真挺巧的。”
三人用言语与神态装出了一副似乎从未历经火龙岛之事、乃至压根不知火龙岛之存在的模样,正尝试保守住这个秘密。
表面上,似是成功蒙混了过去。
然实际上,这一连串反常且怪异的反应,已让晁张二人开始对他们有所怀疑。
作为统领大军、坐镇衙门的镇南将军,晁天云深知,此三人既能以未及弱冠之龄直接封为皇命钦差,且去过鸩毒林寻药后还能从中脱身,必然并是不简单的。
眼下的他们,很可能就已经采集齐了药材!
并且那些珍贵药材…就在他们适才随身所提着的两樽药箱当中!
看着三位少年,张南浩开口道:“说起来,我刚才正要去火龙宫拜访她呢,碰巧就看到你们三个来了。”
“哟?”
王伊宁问道,“才一回来就去拜访,张大哥是找师姐有什么急事么?”
“唔…这件事呢,应不算什么急事,不过我却是有些急的。”
张南浩抿了口茶,顿时嬉笑起来、转头看向一旁的晁天云说道,“怎么样,天云兄?这件事该跟他们说吗?”
“说呗,这有什么。”
晁天云咧嘴笑应,“即便现在不说,不过多久,也是整个宫城都知道的事了,没什么必要再藏着。”
“哈哈哈——”
张南浩随即大笑起来,见到这一幕,面对的王武安三人登时都疑惑不已。一旁的晁天云则是有些无奈,垂头扶额,摸摸茶杯、没有言语。
“哟,张大哥。”
武浩问道,“笑得这般高兴,难道是什么喜事么?”
“没错!喜事,大喜之事!”
张南浩笑罢,拍了拍一旁天云兄背部的盔甲,喜笑颜开地给王武安三人解释道:“就在一个月前,火龙宫的焦宫主在离开前,派人带了聘礼,向天云兄提亲来了,要将荧梦嫁给天云兄!”
“什么?!”
武浩闻罢大惊,眉头顿时微蹙起来,“那也就是说,晁大哥已经…”
张南浩遂点头笑道:“不错!天云兄已经回信同意,再苦等了这快一个月,可终于是等到他们回来了!所以接下来不久…就得有一场规模盛大的,咱们宫城镇南将军与火龙宫少主的婚礼了。诶,到时三位若是有空,可一定得留下参加呀!”
“确是喜事!恭喜二位了。”
“恭喜恭喜…”
王伊宁与安雅听罢,纷纷恭敬作揖祝福。
而听到这件事及他二人之回答的武浩,却是也跟晁天云一般垂下头、神情愈发沉重,若有所思。
“是啊,虽说是如此…”
此时本该也大展笑颜的‘新郎官’晁天云,却是轻叹了声,“咱们跟荧梦是很熟了,从小玩到大,算是青梅竹马吧。但就因为是太熟,这一下子成了夫妻,我…反倒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了。”
王伊宁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而后道:“这种事…咱们几个可都没经历过,着实是给不了什么建议。”
“哈哈,明白明白。”
晁天云看着眼前众人,尽量轻松的笑应。
“我说一个月不见了,亲自上火龙宫问问看新娘子的意思。”
张南浩笑道,“嘿,结果天云兄这般高大硬朗的家伙,还在这害羞呢,只让我自己去。于是呢,就碰到你们了。”
“阿浩,你乱说什么!我…”
晁天云立即转头看向张南浩辩解道,“我、我怎可能害羞?我都说了,刚才那是还没到退堂的时辰呢!万一有人来找了该怎么办?我擅离职守么?”
“诶,既然你这么说。”
张南浩也转望过来时,而这时,这位‘天云兄’却是不敢看他了。只见张南浩继续道:“刚才是没到,那现在可是到了,可以退堂了喔。咱们五个一同去,你敢去么?”
“嘁,有何不敢!”
晁天云当即站起身,“我晁天云,在外征战,流血掉头都不怕!如今不过是去探访旧友,又岂会怕?收拾行装,咱们这就上路!”说着便大步迈往前院去,而后,依稀便听到了他吩咐衙役准备马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