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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韩镇钰与黑翳玿来回了交打了十数招后…
正在二人仍进行着激烈的比武之时,令人惊奇的一幕便发生了:只见在又一次黑翳玿凭着长兵优势、突然扫来的棍袭,在被韩镇钰闪躲过去后,竟被韩镇钰快一步伸出左手,啪地一声、抓住了梢节!
随后,韩镇钰右手挥出,锵的一声、一剑即劈断了这杆梢节与中节间的银链,将这杆梢节‘缴械’到了手中!
同时,还使四王爷手中只剩下了一副‘二节棍’!
感到大惊的黑翳玿一时来不及反应、只得迅速先与韩老家主拉开距离,遂接连后跳,直接退回到了擂台的边缘。
而韩镇钰也未曾追击,双手是一边持剑、一边持棍而立。
这一幕一发生,顿时,全场内外的观众皆神情暴涨了一度,欢呼声一时间是前所未有的热烈…
台下观众里、尤其是会场内的世家座区里,绝大多是练武之人,皆知在以剑这样的短兵对付三节棍时、切断其中一段链条,便可起奇效。
使棍者的灵活性与攻击距离会大打折扣,而自己这边也能多一道兵器。
世代研习三节棍的黑翳氏,自是比所有外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因而也或是尽量防范这等情况发生,或是多有对策…
此时,黑翳玿被韩镇钰制中了这一点,瞬间是陷入了劣势,高下立判!
“可恶…”
黑翳玿紧盯着韩镇钰,随后,当着他的面、拉展开了手中的二节棍来,就在几乎全场所有人皆不知他要做什么之时…
啪!
只见他竟直接扯断了剩下的最后一段银链,变为了是左右手各持一杆银棍!
在全场哗然而起的议论声间,韩镇钰见状,却也咧嘴一笑。
此时,二人间的情况已十分相似:皆是左右手各持有一杆兵器,唯独不同的一点、即是韩镇钰右手所持的是杆较长些的剑而已。
“继续!”
黑翳玿厉喝一声罢,遂脚下一点,继续突冲上前去、飞跃过数丈距离,要直接奔袭到韩老家主面前…
这一回,韩镇钰依旧未选择躲闪,而是在看到四王爷要冲上来时,只抬起右手来、扭了扭小臂及手腕…
就在这时,便见黑翳玿是两眼突然瞪大,尚在半空中时——
扑通一声,掉到了台上!
两道银棍也随之脱手、滚落两旁…
在台下万余普通观众的眼中,所见都只是跳到半摔了一跤,不禁哄笑骤起。
唯有那些真正的武林高手,是察觉到了眼前这一幕的不对劲,不仅是黑翳玿自己,就连坐在金制车椅中的皇帝‘黑翳泉’见到,也同样是眉头一蹙,稍后,却是欲言又止。
“这、这是什么…”
此刻,黑翳玿是两眼间布满血丝,登时只觉头痛欲裂,趴在地上、连抬起身也做不到,而正想伸手去将银棍拾起时,两支棍却也已越滚越远…
“难道…这、这就是何婉霄与曹先索说的,他藏拙的内力吗?这究竟是…”
唰——
还未来得及他继续细思之时,韩镇钰已伸剑抵在了他的喉口处。
台下的上官疑见状,当即拿起了小木锤,然而,就在他正要敲响铜钟之时,台上的情势却又突然发生了扭转:
只见黑翳玿是突然在台上迅速侧滚数圈,躲过了这一剑后、来到了身右侧约一丈远的位置,只一伸手、即轻松抓住了其中一支银棍,而后蹲起身来…同时,韩镇钰却又追来到了他附近,一剑挥出…
锵!
令台下众人皆惊的是,这一剑竟被四王爷一记抬手、从护臂中射出的一柄飞刀给弹挡了开来,紧接其后的,是四王爷一记前翻滚、从韩老家主的胯下过去后,迅速起身,伸出银棍去、两手紧攥着两端,勒住了韩老家主的脖颈!
一瞬之间,情势便是完全逆转!
此时,众人可见的,只有是四王爷靠到韩老家主耳边、细声的说了一番什么悄悄话,在喧哗热闹的呼声中,没有任何人听清他说了什么…
而韩镇钰听到后,却是眉头蹙起、陷入了犹豫。
此刻的他,可说是已无还手之力,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被勒得是脸愈发通红、呼吸愈发困难…
最终,韩镇钰松开了两手,砰砰两声,长剑与银棍皆掉到了台上。
黑翳玿此时是咧嘴一笑,拿开了银棍,而终于解脱束缚的韩镇钰,不由得也是瞬间跪下,连连重咳起来…
铛!
“比试结束,第五场比试,黑翳玿,胜!”
尽管此时,即便是他上官疑也看得出、情况并没那么简单,但观众的眼睛却是不容欺骗的,既然台局已定,那也只有照此宣判了。
在台下众人的欢呼声中,黑翳玿也高举双手,回应着他们的热情。
随后,便见他走在台上,将掉落各处的三支银棍、银链以及飞刀等皆一一拾起,揣回自己怀里。
最后,在替韩老家主将剑拾起、交还给他后,便走下了台去。
韩镇钰则是等到来了两个韩氏族人冲上台去、才终于被搀扶下来,即便是回到了座区后,也休息了许久。
众族人及女儿皆只来得及关心他情况如何、是否要紧,已无暇顾及四王爷适才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了…
老家主的败阵,也代表他们韩氏在决赛、已是彻底止步于此了。
“不对劲…”
坐在王氏座区最前排的王伊宁、一时也十分疑心的侧头看向韩氏座区去,“玿王爷怎会在半空跌落?难道是音波功么?可是…韩老家主又并未携莺歌笛上场…”
“虽被勒住脖子,可两手皆有兵器,明明也可反击…”
王伊宁抚颔深思道,“为何玿王爷贴上去、说几句悄悄话后,韩老家主就不反抗了?莫非是威胁?可这比赛又没有任何奖项、赏金可言,台上胜负,又有什么好威胁的呢…”
“算了,还是等今日赛后,再一同问问韩老家主吧。”
……
“第一阶段比赛,第六场比试!”
上官疑捧着帛书宣道,“游鳞谷西门氏,西门华!对阵,剑林沙漠赫连氏,赫连珏!请两位选手上台!——”
念毕,便见会场东沿的西门氏座区中,外披一身黑甲、内穿深蓝长衣,手持一杆七尺铁枪的中年男子应声站起。
与之对应的,则是会场南沿、赫连氏座区的最前排,国师赫连庄的身边,一名赤色长衣、腰挎长剑的少年同样站起。
二人在第一时间皆隔着数十丈距离、望向了对方去,年纪上虽是一中一少,可彼此的眼神、却已仿佛是对决了多年的仇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