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三途悲命(1 / 2)

槊蟒记二 泓烧鸭 2485 字 2022-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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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聚在这似是堆砌杂物所用、几乎丝毫不透光的小石屋内,王伊宁、武浩、吕白、劳仁关、安雅、秦蕙六位少年或站或坐,皆在等候着二位前辈回来。

有的脸上焦急,有的稳健沉默,有的则在细声先探讨起了下一步对策。

人群当中,只见王伊宁目送着何婉霄出去后,依然在注视着门口方向,同时还一直抚着颔、似在沉思着什么。

而另一端,秦蕙则在这时看向了王伊宁去。

许是她也有话要说,可正当她“王…”欲开口时,却又一下停住了。直觉的转过头,发现武浩仍在盯着自己,遂是,只得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此时正在商讨着的吕白与安雅,则注意到了这几人的异样。

过约一刻钟后…

哗——

终于等到门帘掀开,韩老家主与吕前辈回来了。

这二人进门来的第一眼,众少年便注意到了异样:二位前辈去关押俘虏的这一趟,居然还顺便换了套衣服。

吕前辈那一身原本十分衬合‘荒塔村’这一地界的脏污布衣,此时已变作了杏黄色的长袍。

凌乱的白发也已梳理好,戴上了高冠。

而韩老家主与之相比、更是还披上了一套华贵的金丝薄氅,莺歌笛也已露出在外,与腰间的金鞘剑挂在一起。

此时的二位前辈,穿得是比之前几天要‘体面’多了。

“好,来说正事吧。”

韩老家主此刻的气息也已完全理畅,“既然回到了自己人地盘,那就不必躲藏了。你们以后在雁月堡内居住活动,可以公开自己的名号与身份,不必有任何的多余与担忧。就把此地…当自己家里即可。”

“只是…离开雁月堡,到封城街上的话,就要小心些了。毕竟出了雁月堡,整个流州就都是他黑翳玿的地盘了。”

“是,韩老家主。”

众少年纷纷作揖以应。

“…以后?”

吕白却是听出了些端倪,“韩老家主,莫非…我们需要在雁月堡藏身很久吗?三途鼓之事,究竟要如何解决?不会是派雁月堡弟子去找吧?”

“不会很久。”

吕千钧看向儿子道,“但到底是多久,这时间是由我们说了算的。”

“对。”

韩镇钰此时竟久违的露出了些微笑来,“三途鼓呢,其实不必找。老张和他的孙子都是聪明人,他们早就料到,我们八龙杰的兵器必会成为天下人、尤其是几位皇子间,甚至是皇帝都要争抢的宝物。所以,早就有所安排了。”

说罢,韩镇钰当着众人面,拉下左手袍袖,露出了他套在小臂上的护具。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那护具上。

随后,只见他似从护具上按下了某个开关,那护臂便‘喀’的一声打开了两半截来——

而此时,少年们可以明显看到,韩老家主的左手小臂上用麻绳绑住了什么:

那正是一樽可以藏在护臂中、细小的拨浪鼓!

握柄、绳链与小敲槌,还有手掌大小的鼓面上遍满的凹痕,那被敲打过无数次的痕迹,从上到下…皆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

这平平无奇的小鼓,更是神奇的能令人感知到,其中仿佛蕴含着深不可测的气息…

“难道…这就是…”

“没错。”

韩镇钰答道,“这便是我师父张北寰,生前遗留下来的宝物——三途鼓!”

“这!”

“这居然…”

众少年一见、顿时是皆惊诧住了,要么紧盯着韩老家主手上的小鼓,要么互相看着彼此,难以置信…

这个让王府苦寻十月而不得、让少年们也毫无头绪的,能从王爷手上换回张大哥的三途鼓…

居然,就在韩老家主手上?

“三途鼓共有三只,另外两只,一只在我右手,一只在我心口处。”

韩镇钰说罢、又按了下机关,便见护臂自行关闭,一切又恢复了原貌,“正是在去年…你们在宫城,火龙宫出事那晚,张南浩已料到自己及三途鼓会有危险,便在那时,已将三途鼓托付于我了。他这个决定做的很明智,若非如此,三途鼓这时便已落入黑翳玿之手。”

“若论音波功…师父的这副三途鼓,可说胜过我这笛子百倍有余呀…”

“我的笛子,若欲发功,必将出声。不论是要致人深陷幻象还是沉眠入梦,或是直接杀人,都会先露出破绽来。况且我在吹笛时,也无法同时进行其它动作。再加上…还要被黑翳氏的《衡道心法》克制,实在难堪大用。”

“也正是因此,我才同时也练剑术,否则只凭笛子的话,呵,不知早死了多少回了。”

韩镇钰抚着护臂怀念道,“而师父这副三途鼓…只需像平时御剑一般,配在身上,以内力驱发,其便能发出无声的冲击。况且,也不会是给人致幻那样无用,而是直接冲击心脉,再强之人也必受其干扰,而若是弱者…更是必七窍爆血,立毙当场!”

“什么?难道说…”

听到这,王伊宁顿时想起了什么来,“之前在世家武林会上…”

“没错,伊宁。”

韩镇钰笑应道,“那日在台上,黑翳玿与我比武,中间莫名其妙跌了一跤,引得全场哄笑,便正是我发动了三途鼓之功力所致。还有昨夜,捕到第一个杂鱼,令全村人昏睡,也皆用的是这三途鼓。”

“…原来如此。”

六位少年当时皆在台下见到了那一幕,此刻不禁是皆恍然大悟。

“小韩,还挺有招啊。”

吕千钧走上前、伸手按到了韩镇钰肩上也微笑起来了说道,“当众羞辱那黑翳玿,这等好事想必忍了好几年了吧?不过…在这时与他交恶,只怕于你我是更不利呀。”

“这又如何?”

韩镇钰摇头嗤笑道,“比起记恨我,他的心思早就都用在如何对付他五弟去了!老吕,当时你不在,你有所不知。我故意输给他后,他下一场便遇上了他五弟,输得更是一塌糊涂。”

“是吗?”

吕千钧笑道,“哈哈,这还果真是不出所料呢。”

“呃…二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