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盟主,苦行师兄的话,或许有些过了,但是,你身为仲裁之人,还需摆好自家的立场,稳守中立!如果,钟盟主能够做到,我们自然是愿意接着谈下去的!”妙一真人齐漱溟略作沉默之后,道。
“那不知齐教主认为我之前那种举动,违背了中立的立场,有所偏私?”钟元再次问道。问话之事,双眸之中,毫不掩饰的射出两道冷芒,如刀似剑。
听得这话,妙一真人齐漱溟心头也是一跳,因为,他突然想起,一直以来,钟元所为,都可谓是没有丝毫可挑剔之处。刚才之言语,虽然是针对苦行头陀,但也是苦行头陀失言在先,根本不能够拿出来指责。
“钟盟主之前所为,倒是无差,只是态度上,有所不妥!”妙一真人齐漱溟道,“言语过激,非独我苦行师兄一人,魔教之中,亦有人在,可是,钟盟主却偏偏对我师兄,格外关注,似乎不太公正!”
“那是因为苦行道友之言行,超出了一个度!”钟元对此,毫不在意,当即回道,“心中有所不满,情绪之上,言辞之上略有发泄,乃是合理的。毕竟,我们就是来解决问题的,解决之前,有所宣泄也是必要的。
可是,超出了某个界限,那就属于错误了!”
说到这儿,钟元稍稍的顿了一下,接着道,“苦行道友刚才之举,分明是超出了这个界限。因为,他想要将我们好不容易达成的谈判协议给毁掉!
当然,峨眉派实力雄厚,底蕴无限,并不在乎一场大战下来的损失。但是,别的门派、势力,就没有这种资本了。我们如此,正是为了给其他的修士以导向。而这个,在我看来,乃是正教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我们今天谈判破裂,大战了一场,后来者群起而效之,恐怕,不等大劫真个降临,我们自行残杀之下,就不剩什么人了!
你说,苦行道友如此之行为,我能够不制止吗?”
此言一出,妙一真人齐漱溟当时无语。其心中,对于钟元,可谓是恨之入骨了,不自觉的,暗自咒骂道,“如此口才,怎么没托生成一个和尚,反倒是入了旁门?”
咒骂归咒骂,表面之上,还是要服软的。
“适才,苦行师兄的确是有些急切了,言语不当,还请钟盟主海涵。”妙一真人齐漱溟当机立断,进行赔礼,揭过这一篇儿。
“无妨,说开了就好,这就是谈判嘛!”钟元很是随意的一摆手,算是揭过了。随后,其又道,“刚才,郑教主让我予以仲裁,现在,我却是有几件事儿,想要请教齐教主?”
“钟盟主尽管问!”妙一真人齐漱溟即时回道。
“魔道传承岁月无尽,然而,真正有域外魔头降临夺舍成功,荼毒天下的,又有几个?如此,足以证明,魔道法门自有玄妙,可以制住魔头。你却因此而要诛杀尸毗道友,不觉得不妥当吗?”钟元也不客气,第一时间问道。
稍稍一顿之后,钟元不待妙一真人齐漱溟回答,继续道,“当然,魔道不两立,两家相互诛杀,本也平常,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相安无事,偏偏尊胜禅师前来度化之后,峨眉派来行此事,实在是不能不让人怀疑,峨眉派此番来,就是趁火打劫的!
这个,峨眉派如果能够说的清楚,明白,有道理,那么今次魔教与峨眉派之事,在我看来,也便两清了,互不追究。如果,峨眉派说不清楚的话,也就只有循之前佛门之前例,进行赔偿了!”
“钟盟主这个猜测,实在是有些好笑了!我峨眉派如果真个要诛杀一个人的话,还用得着趁火打劫吗?”妙一真人齐漱溟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进行反驳,只能够做出一副不屑之色,道。
“哦?如齐教主所说,峨眉派如此之强大,难道,还担心拿不下入魔之后的尸毗道友吗?为何,执意要趁着尊胜禅师度化之时,猛下杀手呢?”钟元再道。
听得这个,一时间,峨眉派一方无言。
见得如此,当是时,钟元再次的开口道,“事情,我想已经很明显了。此番,不管峨眉派出发点如何,过失,是跑不了的。和之前尊胜禅师之为比起来,错误更大,对魔教损伤更深,所以,赔偿,理所应当比之佛门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