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现在说不说完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去听。”我甩开他的手,咬了咬唇决绝地回答道,“以后不是班里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见面了,我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人言可畏。”
“我送你回去吧,最后一次。”他也站起来。
“不必了,天还不算晚,我自己能回去。”
我背对着他,那么近的距离,仿佛咫尺天涯。
我再也没有立场去接受他任何的好,也不再有资格告诉自己大家都是公平竞争。这场“比赛”从花丝语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终生禁赛了。
“知微……”
“学长,再见。”
我曾幻想过有一天我对他的称呼可以不再加上“学长”这两个字,那我应该叫他什么?纪苏庭?苏庭?还是肉麻地喊一句宝贝、亲爱的?
这个问题,在我站在他面前准备表白时也想了一遍,始终没有个答案。
听到他在我背后长叹了一口气,我特别难过,不是难过我们做不成情侣,更难过的是我们连单独相处在同一个空间的资格都没有了。
筹备工作时,我喜欢坐在礼堂的第一排看着他指挥一群人布置舞台、对流程、对台本。
我喜欢安静对我笑的纪苏庭,也喜欢这样工作、忙碌着的他,特别耀眼,特别让人心动。
我其实并没有离开,而是找了一个角落躲藏起来,看他落寞离开后,我回到他曾坐过的位置,轻轻地坐在了旁边,仿佛那里还有他的温度。
寸知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悲了?
我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一滴滴流出。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已经离开的他听到分毫,胸口像是被谁捶了一下,闷闷得疼,疼得我龇牙咧嘴。
回到宿舍,我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心情,史殊夏以为我眼睛肿是昨晚哭得太多,也没有问太多,只让我睡之前一定记得冰敷一下,徐梦儿像往常一样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回来了”就埋头做自己的事了。
洗漱过后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严文博发短信过来问:“你见到苏庭了?”
“嗯。”我回道。
“他刚回来,状态不太好,我猜应该是去见过你了……微微,你没事儿吧?”
“我很好。”
我没有去追究纪苏庭为什么现在才回到宿舍,或许去买了点东西,或许去见了花丝语,总之都不会和我有关了。
闭上眼睛时,还是会觉得难过,十八岁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用这样的一个方式收尾实在不太美好。
都说初恋是最美好的,我这个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汇来描述?
无疾而终?
残缺才是美?
上帝可能是在历练我,让我在一次次的挫折中懂得什么是爱,怎么去爱。
我又想起了王子甲,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又将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