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教诲。”
“好吧,今天就到这吧,以后我们还要经常谈谈的。你去吧,好好干,我不回亏待你的。”
“是。”
王鳌回到一楼,那些朝奉和伙计们一个个对他似乎更是热情了许多,一个个对他堆满了笑容,因为谁也不是傻子,老板这次单独找他谈话意味着什么,看样子他升到朝奉也是很快的。祝朝奉更是开心,因为王鳌毕竟是他亲自带出来的,老板赏识他的弟子,他的脸上也是很有光彩。
对每一个和他亲切打招呼的朝奉和店员包括那些最底层的伙计,王鳌也是一个个小心地回应着,他知道要是自己无意中疏忽了任何一人,都会给自己的升迁造成麻烦,那些在老板面前没有说话权的伙计也不可小瞧,万一自己吩咐他干什么事情,他要是在背后使坏,自己肯定也落不了好处,因此他对每个人总陪着笑脸,陪着小心。
但是即便如此,仍有一个人对他恨得牙痒痒的,这个人自然就是张朝奉了。
这天晚上,王鳌料理好了自己的事情后,离开了当铺,回自己的下处。因为今天的事情较多,现在估计要三更了。他的下处距离当铺还是比较远的,还要经过一条偏僻的巷子。这条巷子叫驸马巷,当年一位显赫的驸马曾住在这里,那一条巷子全是驸马的家,非常繁华,不过后来因为驸马犯罪处死,这条巷子便慢慢地萧条了,到现在已经是非常偏僻了。
他每天晚上总要经过这条偏僻的驸马巷,虽然黑魆魆的,但是他早年就闯荡南北,胆子也比较大,一点也不害怕。
今晚很晚了,刚进巷子,就迎面碰到两个更夫,一人手中拿锣,一人手中拿梆,两人一搭一档,边走边敲,“笃笃———咣咣”,一连响了三下,果然是三更了,他心想。只听到其中一个更夫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黑暗中看到他们模糊的脸,两人也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有点怪,一会和他擦肩而过。
王鳌霍地脑中闪过一丝疑虑:这两个更夫自己经常在晚上碰到的?怎么忽然换成了陌生人?
当然这件事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自己也不会去细想,可是觉得那两个更夫看他的眼神怎么那么怪怪的,王鳌苦笑了一下,忖道:也许是自己多想了,那两个更夫和自己又不相识,再怪也不干自己的事情啊。
哪知道自己正将这事放到脑后,忽然听到脑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觉得奇怪,正要回头,猛然脑后生风,他感觉不妙,飞快地将身子一侧,转过身来,只见那两个更夫一个个气势汹汹地堆着自己,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根木棍,敢情刚才偷袭自己的就是这个更夫。
王鳌正要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打自己,两个更夫一句话也不说,上来没头没脑地就是对着他的拳打脚踢,棍子也在他身上胡抽,王鳌极力反抗,身上挨了不少拳脚棍棒,对方二人也是如此,吃了王鳌不少的拳脚,见奈何不了王鳌,只好仓皇离去。王鳌本想追上去,但想到敌在暗,己在明,怕吃亏,只好作罢。
王鳌气恼异常,可是却连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只好憋屈地回到了家中。幸好身上的伤不太重,第二天他照样来上班了。
看到他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的,不少人关切地问起来。他把昨晚的怪事说了一遍,祝朝奉问他:“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王鳌摇了摇头,两人心中也有点数,祝朝奉道:“以后你早一点回去,还有就是平时说话等等要注意。”王鳌点了点头,一个伙计道:“要不去报官?”
王鳌叹了口气道:“报官?现在的情势你又不是不知道。官府不来找我们老百姓的麻烦就不错了,还能指望它为我们伸冤?算了,只当是我自己倒霉罢了。”
祝朝奉恨恨地道:“真想不到有人竟这么心狠,你又没有得罪过他,竟就下这样的狠手。”他不好直接说出那人的名字,但是心里也是比较恨此人的。
王鳌心里估摸着就是那个茨菰眼的张朝奉下的手,但是毕竟是一点证据也没有,而且那个张朝奉竟也猫哭老鼠地来看望王鳌,他也不并发作,只要与他虚与委蛇,装作不知道是他指使人干的,但是王鳌心里也在发狠:哼,你这个老东西,老是和我作对,总有一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也叫你好看。
以后王鳌每次回家总把那锋利的小斧头带着身边,以防万一。不过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两个暗算他的更夫,晚上打更的两个人又换成了以往他见到过的两个人。
王鳌在挨打后不久就问那两个更夫,问他们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去上班,他们说那天晚上临时有事就没有去打更,上峰派了另外两个人去打更的,其他的情况他们就不知道了。
王鳌问他们认不认识另外的两个人,他们说不认识,一切都是上峰的指派,昨天的那两个人临时雇来的。王鳌没问出个名堂来,只好作罢,不过把那个张朝奉记上了。
经历了这件事后,尽管两人的矛盾没有公开化,但是王鳌不再象以前那样忍气吞声,遇到什么事情给张朝奉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看,张朝奉找他说话,有什么事情,如果不是当铺里必须的事情,
王鳌总是冷冰冰的。
那个张朝奉是个要面子的人,王鳌这样对他,他自然对王鳌更加恨之入骨,两人得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忽然有一天张朝奉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对王鳌又突然客气了起来,一口一个王老弟,亲热得了不得,没事就过来套近乎,拉家常,还要喊王鳌去对面的茶馆去喝早茶。王鳌很是奇怪,心里想着:这狗改不了吃屎,这张朝奉难道就改了性子?他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玄虚,暗暗警惕着,防止张朝奉有什么陷阱,诱使自己上钩,自己可一点也不能大意,要不然吃亏可就大了,毕竟那天晚上驸马巷的事情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就连祝朝奉也对张朝奉的行为表示不解,他暗暗地对王鳌道:“你小心一点,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鳌感激道:“祝朝奉,我理会的。”
就在王鳌为张朝奉的怪异的行为纳罕的时候,忽然高嘉元又到了当铺,众人当然又一齐去欢迎,一个个脸上全是谄媚的表情,平时有偷懒的人也一个个勤快起来。
高嘉元简单地同众朝奉谈了几句当铺的事情后又点名要单独和高嘉元谈话。
这一下,很多人又把羡慕的目光投向了王鳌,不过其中也有不少是嫉妒的,这小子来的时间比谁的时间也短,可是老板怎么就那么器重他,看样子,这次老板是要升他做朝奉了。
不但众人这样想,就是王鳌也这样想,因为他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了朝奉的工作,只要不是故意找茬,他现在已经能胜任这项工作了。
难怪那个张朝奉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许他得到了风声,老板要提自己做朝奉了。
王鳌这样想着,走进了上次和老板谈话的房间。
但是这次老板说出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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