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样子桃子没有鼓动这些人,更没看笑话的意思。李瑁心里否决掉了这个想法,桃子好像和这些赴宴的人没什么关系,他只是临时过来的。但是,桃子怎么来了?李瑁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怎么面对桃子,更不想叫桃子看见雨娘。
桃子则是一边忍着好奇心,一边的和这些人应酬。真是无聊到家了,难道是十八哥故意在试探我,还是在试探我阿娘呢?他放出风声说要娶一个和阿娘很相似的女人,是几个意思?对阿娘表示我忘不了你啊。他在对我示威?若是这样,真是可恨!
咸宜公主则是提心吊胆的,一边和桃子扯闲话,一边暗示李瑁不要叫雨娘出现。今天只当着是一场无聊的宴会罢了。谁知怕什么来什么,不少宾肯都开始起哄,尤其是几位皇子,一个劲的起哄:“十八弟啊,听说你得了以为美娇娘。怎么不叫出来叫我们见见呢。”
“就是的,你一向是不喜欢交际的。一年请客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竟然能为了她破例请客,可见是爱如珠宝了。怎么真是成了珠宝了,要秘而不宣,珍藏起来吗?”丰王李珙叫的最起劲,吵着要见这位新人。顿时宴席上的气氛微妙起来,李瑁装糊涂,找借口,奈何这些兄弟们则是不依不饶的,李瑁头上开始冒汗了。
这个时候李琦慢吞吞的说:“你们这些人真是不体谅人啊。十八哥是那样小气的人吗?不是他小气,实在是新人害羞不肯出来罢了。我们还是喝酒,今后日子长着呢,见的机会也有啊。何必急于一时呢?”
咸宜公主忙着说:“很是,我们大家喝酒。”说着她看一眼桃子,似乎希望桃子张嘴说话,把这些兄弟们打发了。谁知桃子却装着没看见,依旧是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呢。“也是,我们应该体谅下十八,谁叫他有前车之鉴呢。要知道美人这种东西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也就是十八艳福匪浅,能够遇到美人。要是再给看没了——岂不是鸡飞蛋打,彻底没了指望呢。”李璘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李瑁脸色阴沉的吓人,刚才还在卖力演出的舞姬和乐队都察觉到气氛不对,乐声都变小了。咸宜公主脸色大变,狠狠地瞪一眼李璘,她刚要说话,李琦先站出来打圆场:“这个舞跳得不错啊。刚才十六哥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明白啊?十八哥一表人才,最有情调。你们看这府里陈设,建筑,就连着使唤的人那个人能比得上,咱们兄弟们酒色财气,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只知道富丽堂皇为好,却没一点灵气。美人眼光都是高的,怎么会看得上咱们这些纨绔膏粱呢?十六哥,你是生气嫉妒也么没用处啊!”
几个不想惹事的皇子,偷眼看着桃子,一边出来打圆场,纷纷劝说:“好了,十六你喝多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喝了这杯酒就散了吧!”说着众人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场宴会落得草草收场,李璘还要说话,结果被丰王李珙狠狠推一下:“你还乱说,小心惹得右相不高兴了!”咸宜公主恨不得立刻捏死李珙和李璘两个人,他们今天是成心的。桃子似笑非笑的看一眼这两位兄长,对着李瑁说:“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十八哥的喜事,我们兄弟们都开真心祝贺,却不知道怎么成了不高兴了。我自信不是个悭吝的人,难道为了点礼物就生气不成。不过我今天来,的确是两手空空的。”
桃子话音未落,大家都笑起来,桃子接着不紧不慢的说:“我这个人有什么都挂在脸上,只来吃酒,不给礼物都做在了明面上。”言下之意是小爷我不记仇吗,都是有仇就立刻报了。李琦哈哈一笑:“时候不早了,我们兄弟还罢了,桃子明天事情不少,若是回去晚了,被阿爷知道了,我们都跟着吃埋怨呢。”
于是大家各自散了,正在大家沿着游廊往外走的时候,忽然见着对面来了一队人。其中两站灯笼簇拥着个女子,在月色灯光下,大家一看顿时愣住了——这个女人真的和贵妃有几分相似之处啊!
李瑁脸色顿时大变,几步上前狠狠地抓着雨娘的手:“你来做什么!”雨娘一脸无辜:“我担心郎君喝多了,特别送了醒酒汤来。”不用什么醒酒汤了,这个雨娘,比什么醒酒汤都厉害。空气凝滞,大家呼吸都似乎停止了。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李瑁,雨娘和桃子身上。
桃子笑着说:“新婚燕尔,我们就不要打搅了。”说着先走了,咸宜公主看着桃子的背影蹙着眉头,赶紧跟上去了。后来那些兄弟们也都散了。
可恨!桃子脑子里无数遍浮现着那天的情景,难怪十八哥不肯请我去赴宴呢。他也知道心虚啊。既然知道这个事情不妥当,还要做。纳妾罢了,悄无声息的就算了,还要认真的请客摆宴席。嘴上说着不是有意的,其实根本就是虚伪!
桃子狠狠地对着地上熏笼踢上去,偌大的熏笼顿时被踢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声音。听着屋子里的声音,下人们忙着进来查看,桃子恶狠狠地喊着:“滚出去!”
“娘子不好了,刚才桃子忽然昏倒了,圣人急的叫人柳东桓来呢!”杨玉正在窗下凝神静气的学习刺绣,就见着春桃气急败坏的跑来。这会应该是桃子在和李隆基汇报政务的时候,桃子竟然当着不少臣子和皇帝的面一下子昏过去了,他身上烧的滚烫,李隆基都被吓着了,心疼的搂着儿子,叫人情柳东桓来。
杨玉忍着手指上的刺疼,急忙着赶过去。臣子们都在外面等着呢,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见着杨玉急忙过来,立刻垂下眼睛,纷纷给贵妃请安。杨玉顾不上这些人了,直接冲进去。柳东桓正在给桃子诊脉,李隆基则是脸色凝重,紧张的盯着柳东桓把脉的手。见着杨玉来了,伸手拦着她:“不要打搅柳东桓诊脉了。桃子大概是受风寒了。”
话音未落,就听着桃子难受的哼起来。柳东桓收回了手指头:“圣人和娘子请放心,殿下只是外感风寒,内有瘀滞,两下里勾起来,看着来势汹汹,其实病症还浅,只要调养的当就能好起来了。”
“别说这些了,说但是吧!”杨玉打断了柳东桓的话,直接逼问柳东桓,对于柳东桓的话术,杨玉很清楚了。他肯定还有但是等着自己呢。桃子年纪轻轻的,身体健康,什么风寒叫他一下子昏倒在地,而且柳东桓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轻松,根本不想是什么风寒那样简单。
柳东桓无奈的叹口气,对着杨玉和李隆基说:“心病还需不心药医,我想娘子还是问桃子吧。”说着柳东桓就要收拾东西出去了:“娘子最在意雍王殿下,娘子自然之道他是为了什么。”
杨玉有些诧异,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吗?下一刻杨玉明白了柳东桓是什么意思了,难道传言都是真的,她以为桃子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呢。
李隆基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看样子是该做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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