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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离没有看错,那个人的确是张松,而林禄国急着要赴的饭局正是张陵摆下的。因为过段时间吏部的公文就要下来,而他现在其实也就是交接工作的期间,抓紧时间联谊……不要小觑那些京官,尤其是衙门里的小吏,得罪了要员,或许人家根本不稀罕理你,或者痛痛快快地宰你一刀,让你出点儿血,可要得罪了这种小吏,那可不是放放血就了事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小吏成事不足坏事有余,被他们惦记上了,除非是有通天的手眼,否则眼泪都不知道是怎么掉的,所以张若离才对一个小小的主簿如此厚待。
林禄国过去的时候,张陵等人已经吃过饭了,正和几个朋友支摊打扑克,这种携带方便的娱乐工具很受衙门里的小吏们欢迎。
“老林,什么人请你吃饭,耽搁这么长时间?”张陵问道。在这些人中间,他的年龄最小,但混的时间久了,也带有几分老气。
“一个姓张的,是河东人,听说还是未来的家主,要做一笔生意,朋友介绍总得给个面子,对了鸿渐,什么时候走,有没有消息?”林禄国给自己倒了盅茶,向张陵道。
张陵盯着牌没看他:“没有,这不正交接工作嘛,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他突然一顿,问道:“河东张,那个人是不是叫张若离?”
“你认识?用不用我照顾一下?”林禄国问道。
“见过几面,都是河东的。”
张陵淡淡一笑,他并没有说自己的祖籍,衙门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与河东张氏有什么关系,和小婉一样,他既不想做恶人,没不觉得有必要帮上一把。
林禄国点点头,对此并不奇怪,同姓不一定同宗,而且据他所知,张陵是商州山阳县人氏,与河东根本不挨边儿。
……
张府。
小婉愁眉苦脸看着透明的玻璃窗发呆,本来她是想将长安这面的事情处理一下,陪张陵一起去河北赴任的,可现在是走不走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受孕了。
从上个星期开始,也就经常的呕吐,而且还十分嗜睡,特别是嘴也开始碎了起来,特别愿意吃些小点心、酸果子之类的,刚开始是以为患了什么病,请了大夫过来把脉,结果那老头将胡子吹得四散飘扬,向张杨氏恭喜,说是喜脉。
早就盼着抱孙的张杨氏乐得将满天神佛称颂了一遍,却让小婉微微不爽:这分明是自己和张陵玩命努力的结果,跟那些从未谋面的神佛有什么关系?不过,张杨氏心诚的很,小婉不好为这种事情打击她,倒是萧媛得了张杨氏的一个大红包,夸赞她来得及时,把小弟弟带过来了。
“娘,有小弟弟之后还要我吗?”萧媛看着小婉的肚子问道。才发现不久,根本不显怀,如果不说,小婉自己都不在意。
看着小女孩满脸担心的样子,小婉心中涌上一股怜惜:“媛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娘的女儿,等有了小弟弟或小妹妹之后,你就是他们的姐姐,咱们永远害一起生活!”
不过,这个时候怀孕,确实给她造成了极大的不便,自从玻璃制品由皇家专卖负责销售之后,她就琢磨着开发其它的玻璃制品,太高级的她不是那个专业,自然不行,但她考虑着如何制作镜子,本来想在跟着张陵同至河北,然后去怀柔的玻璃厂和那里的工匠研究镜子的加工方法,但现在看来,显然是无法成行了,张杨氏甚至不让她坐马车,这结婚几年了,好容易盼到小婉肚子有消息了,她这当婆婆的自然紧张……比小婉本人都紧张,而张陵得知自己要做父亲了,也是眉开眼笑的,整天看着小婉的肚子,只知道傻傻的笑,这让小婉想起来一件传说:男人在结婚的时候和快要当父亲的时候,智商都会明显降低。
这日,张陵从衙门回来,一脸的忧色,嘴里长吁短叹的,给她买了一大包酸梅,然后告诉她一个消息:“吏部今天行文,让我七天之后动身前往河北,跟以前所传的一样,是沧州别驾。”虽然是升官了,他却有些泱泱不乐。
小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微笑道:“其实你不要担心,家里有一大家子人,婆婆和李婶都是有经验的人,我不会有事。倒是你应该注意一下,虽然说河北的情况比前两年好多了,但也一直是个多事之地,张松虽然机灵,可真要遇到强盗却不成,你还是应该多带几名身手好的下人过去。”
“在大唐境内,朗朗乾坤,会有什么危险?”张陵大不以为然,而且他对自己的身手也很有经验。
“阳光下的龌龊事还少了?你安全,我和婆婆才会安心,这里面的宝宝也不必提心吊胆!”小婉摸了摸肚子,威胁了一句。
威胁有效。张陵立即同意多带下人,以保路上安全。
“只是苦了你,婉姐,吐得很辛苦吧?”张陵关切地问道。
确实是很辛苦,也不知道是体质敏感还是什么原因,她吐得特别厉害,可这是别人没法子替代的,看着一脸关切的老公,小婉轻叹一声:“没关系,已经强多了。”
只能这么说,这不这家伙这一路上愁眉不展也就罢了,到了沧州还这样的话,会影响同僚对他的印象。
“是真的吗?”张陵严重怀疑。
“当然是真的!”小婉咬着牙忍受着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感觉,“对了,从今天起,你要搬到旁边的房间里睡。”
“为什么?我不干!”张陵严重抗议,有史以来第一次向小婉说‘不’。
“长能耐了啊!”
小婉的眼睛开始向某种猫科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