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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我居然在坐下来休息片刻之后,轻松的就这样把这个原本我不知道怎么说的故事用一两句那么简单的话带过。虽然这个事情,我很难过但是,我真的很开心我此刻可以有个简短的说明。
“那,就走开啊。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他们是那样的出现在你身边,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她出了车祸还有他在啊。你还担心什么呢?”
是啊。我还在担心什么?可是我偏偏却要担心。我总觉得恩雅的车祸是因为我。如果那时候我没有心血来潮走回去,如果那个时候,我见到余逃之没有把身子探出去,是不是恩雅就不会看见我。那,那个时候逃之也不会看见我。他也不会丢下恩雅过来找我说话。如果那个时候,在恩雅牵着逃之和我打完招呼之后,我就无情的祝他们幸福,那我和逃之也不会纠缠起来。这样的话,恩雅就不会没有逃之的保护。如果在那个时候,逃之在抱住我的时候,我没有犹豫没有贪图那片温暖,一把推开他,是不是恩雅就不会在那个时候被车撞上。此刻她也不会在医院,他们此刻就会恩爱的离去。
说不定,此刻我已经拿到了他们的结婚请柬。
“可是我真的很怨念,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遇到他,我那么喜欢的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他,他的一切就像一条缠绕的蛇一样,努力的缠绕着我。我越是挣扎,它就缠的越紧。我真的想要逃离他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偏偏又要再此刻遇见?我真的想不到会这样,我真的真的没有想到……”
我根本都想不通。想不明白。我再一次陷入了纠结。我又开始了我最习惯的碎碎念。鬼打墙般地碎碎念。
“其实说真的,我真的觉得我不应该回来。甚至说我回来应该就在答应你的时间内回去,我根本不应该再在这里停留。那个时候我就该义无反顾的离开,不应该为了那一刻自己心中不该有的莫名其妙的感觉而留下来。”
还没说多久,他就叫了起来。
“够了。”
然后站了起来,一把把我抱在了怀里。轻拍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一刻钟。我居然可以有眼泪流出来。我一点都不在乎这个抱着我的人穿的衣服可是很贵的限量,就只是哭。直到把他的衣服的前襟哭的湿透了。
“哭吧。已经很多年了。你没有这样哭过。我知道你的难过,你就哭出来吧,否则不好过。”
他没有其他的安慰,只是说那么句不痛不痒却刚好戳中泪点的话。
靳凡就是这样的人。可以任由我哭,哭道泪水都干了,也还是可以将我一句话就安慰好的人。虽然他说的话,每次都可以戳破我的心理的一切不舒服。但是偏偏是这样的方法,就可以让我彻底彻底的释放出心理的难受。
突然间,哭累了。哭的都没有力气了。
我们又默默的坐回椅子上。看着海的那边。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脸表情严肃。而我也不想问。毕竟现在我需要想的是,该用什么方法去面对。
我该怎么样重新建起心墙。如果下次我又遇到他们怎么办。
我现在,该有一整套的计划来面对。我是不是该反击?
二〇〇八年七月
余逃之。南部
当我冲回去看恩雅的时候,我甩开了夭夭的手。
此刻,我才知道我错了。当我晃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我呆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我想着一个钟头前发生的事情。
当我决定再回头,看看巷子里有没有什么角落可能遗漏的嘶吼,身后的那个人,开口大叫了一声。
“夭夭,是你啊?我和逃之回来看你了。”
我回头,就看见恩雅对着街对面走过来的人挥着手。一开始我不以为意的想要转过头去,可是就在我看清了来的那张脸的时候,我惊住了。
是她。
那个我一直苦苦找寻的人。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出现。我甚至都还没有办法相信。她真的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穿着一条牛仔裤,感觉有点旧,松松垮垮的t恤,带着一副和她感觉不符的眼睛。脚上的鞋还是和过去一样,一成不变的帆布鞋。身后背着个包。看样子应该是双肩。一瞬间,我感觉像是回到了七八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天。
那时候她和我一起回家,骑单车。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的。喜欢穿件宽大的t恤,一条颜色有点泛白的牛仔裤,一双帆布鞋。只是不同的是,她没有那副眼睛。那时候的她总会笑嘻嘻的看着我,大大咧咧的说话。
不像现在。
现在的她很是不一样。她不会大大咧咧的笑。她只是很温和的笑着,走到我的面前。
我想此刻,恩雅是看出了我的想往上去的念头,所以我才会被挽住手腕,而且是被死死的拉住的,我真的想象不到她是怎么样可以在我身边笑着还可以将我的手拉的死紧。
“是你啊,夭夭?”
当她才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恩雅便开了口。果然她还是知道了我的死穴。其实恩雅才开口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了夭夭的脸有了明显的僵硬。她这样明显的举动让我的心微微抽了一下。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可是,却偏偏就是挣脱不开恩雅的手。
“嗯……嗯……是我。”
颤巍巍的声音,和那年她颤巍巍的背影一样。一样的让人没来由的想去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