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沉浸在:“你该对他道歉”中的青里青,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要向明大将道歉,先是一愣,随后惊醒,想要问为何要弄醒明动的他,见林贝贝紧皱眉头,识趣闭嘴拍了拍明动,见明动仍无反应后,又推了推他。
明动才惊醒过来,看了看林贝贝,再看了看正朝他挤眉弄眼的青里青,下意识张开嘴巴想说些话,却不知话从何起。
林贝贝见此,心怨一声,不得不撒谎道:“原来他就是明大将。我的确不知军牌只有军府之人可以拿起。”跟着瞪了眼青里青道:“说正事吧。”
既然说破,也没必要在身份上再过纠缠,青里青理了理思绪后,正色道:“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已从那些人口中听得些闲言碎语,也大致猜到一些。既然明兄能造谣风月草的位置,我也能造谣。”说着挠挠头,续道:“这大将的称呼,说着不顺口,听着也别扭,还是称兄道妹好些。你们意下如何?”
听得前半句林贝贝眼眸一亮,当再听后半句,眼神又是一冷,心想这人怎就没急迫感,这节骨眼上,仍在乎称呼的问题。重重的哼了声,没有否定,也未肯定,算是提醒青里青正事要紧。
青里青在挠挠后脑勺,看向明动:“明兄呢?”
明动心不在此,简单应了声。
青里青点点头,说道:“我用傀身在逆纹谷东南西北以及四脚,同时叫喊‘发现风月草了。’这样定可把他们引开。而且共有八处,不仅能分散他们,而且他们发现不对后,还会前往下一处查探,就算他们不约而同聚在一起,也得花些功夫合计。届时,我们已溜之大吉了。你们看如何?”
林贝贝思忖片刻后,否决道:“不妥。之前莫,明兄已这般造谣过。在以同样的手段造谣,他们定不相信。而且青兄想想,这风月草又不是寻常的青草,说发现就发现,还同时在八处发现,傻子也能看出其中不对劲。”
青里青心想也是,稍事思索后,又道:“我可在一处造谣,待他们过去发现不对后,在再另一处造谣,牵着他们鼻子走。”
这时明动已全然回神,既然身份已被撕破,任由胡思乱想也无济于事,不如先把眼前之事解决了再作打算。长舒一口闷气后,接话道:“也不妥。鉴于前车之鉴,在青兄造谣后,他们定然会想这事儿的可靠性。眼前就有一位知道风月草的人,他们不会顾此失彼,冒然离去。”
青里青反驳道:“这一去一回,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我们也跑不远。况且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修者,都有赌徒心理。明兄你想,他们仅由一个传言,便来到诗音山,这逆纹谷,这与赌徒有何差异。我想他们肯定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去查看,若去一出,那第二处他们会甘心放弃吗?我想不会,一入赌局深似海,赌徒更是如此。”
闻言,明动和林贝贝仔细想了想,甚觉有理。不约而同看向对方,想听听对方的意见。这一看,林贝贝面色平静。
而明动再次红透了脸,干咳两声以掩尴尬,急忙侧头道:“还是不妥。”其实他已认同青里青的想法,这只是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
“还有何不妥。”
明动见青里青没有不耐之色,反而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心下涌起惭愧感,暗道:我若不说出个所以然,定会折了青兄的兴致。再思忖片刻后,双眸骤亮,快语道:“手段不妥,我们可以换个花样造谣。”
跟着把心中之想娓娓道来。林贝贝和青里青两人听得双目异彩连连。跟着三人再推敲了一番细节后,明动见青里青跃跃欲试,犹豫片刻后,说道:“青兄,我与林姑娘有私事要说,有关秦般兰大将,你看.......”
这事儿青里青早有耳闻,况且他心不在此,想也没想就应道:“这事儿完后我就去找你们说正事,反正我找你们也很简单。”说完又朝明动挤眉弄眼了一番,方才离去。
两人间再复平静。
半晌,林贝贝率先开口:“这事儿先放一放。”其声音平稳,面色平静,听不出,看不到任何端倪。
明动轻叹一声,点点头:“把符阵撤了吧。”
因青里青用林贝贝元气化出傀身,众人若破不了符阵,自然也看不到他。所以在他们眼里,只有明动和林贝贝两人。
见两人周遭的元气尽散,其间性急的修者再也忍不住嘀咕道:“总算说完了。这下可以加快步伐了吧。”
明动捋了捋心情,转头笑道:“各位久等了,莫某这就带你们过去。”
话落,那周公子为讨林贝贝注意,赶紧附和道:“本公子作为理应唯一一个知道风月草位置的都不着急,你们急什么。待会惹得那姑娘不高兴了,我不要这风月草下落了,看你们怎么办,是吧,莫兄。”
口中念着莫兄,但眼神一直飘向林贝贝。
见此,明动压抑的心情舒缓了几分:“周公子言重了。”顿了 断,一本正经道:“莫某奉劝各位,少说话多调整气息。莫到那地儿,欣喜之下气岔了,落了后手,便怨不得别人了。”说完不再理会众人,转回头,朝前方疾驰而去,林贝贝亦趋亦行。
众人也知明动的话再理儿,个个默不作声跟去。
远处山顶。两男子啼笑皆非,这修者成群结队倒头一次见。
“你说这修者怎就如此愚蠢,他人说啥信啥。”说话的男子双手环抱,一把剑插在其间。其貌不扬的脸上尽是不屑。
另一负刀的男子笑了笑:“刀在鞘中呆久了都会变钝,何况人。
抱剑男子亦跟着笑了笑:“他们皆来自一阁,三门,四国,五家?”
负刀男子严肃回道;“准确来讲,是一阁,一门,一绝地,四国,三家。”
“霍?倒是忘了佛门和青云门规森严,古家和池家不会参与。那一绝地?”抱剑男子挑起眉毛。
“秋水岭。”
“还以为三绝地的修者不会出世哩。”
这时,一道女声打断道:“池壁,池危,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先后侧头,微微致意:“娄姑娘。”
被称作娄姑娘的女子来到两人中间,当看得浩荡的人群时,眉头一皱:“怎么回事?”然后看向抱剑男子;“池壁你来说。”
池壁抿嘴道:“有个没见过的汉子吆喝了一声,发现风月草,这些人就趋之如骛了。这不,正前往去找风月草哩。”
娄姑娘道:“方向都不对,去哪里找?”
池壁瞥瞥嘴:“这不,我还与再说这群人傻哩,被人玩了,还不自知。”
娄姑娘想了会儿,道:“你说的汉子,可是与林贝贝并肩而立的汉子。”
负刀男子池危道:“正是他,他应是翻山入的谷。娄姑娘你认识他?”
“在西叶城与他交过手。”池姑娘点点头,却未多作解释,同时她亦明白那汉子打的算盘,心想:倒是聪明。“你们没与他们讲,风月草会在明日现世?”
池壁接话道:“说了。不过等待总是无聊的,我现在也无聊的要紧,想再会一会林贝贝。”
“殇琴的龙吟琴在她手里,我们三人不是她对手。”池危说道。
“既然确定了,就好。”娄姑娘点点头:“怎么不见池室和池牛。”
池危道:“池室被人折了一只手臂,池牛正与他疗伤。”
娄姑娘面露惊容:“伤于何人?”
池危道:“未讲。看伤势应是被炼体者所断,我想池室应该不知何对手是个炼体者,才着了道儿。不过并无大碍,不会影响明日之事。”
娄姑娘点点头;“那就好。”
池危犹豫片刻后道:“娄姑娘,你们白虎星宿来了几人。”
“三人。”娄姑娘答道,跟着双目一凝:“星主也来了。”
池危,池壁纷纷扬愕,惊道:“她怎么来了?”
“可能是之前低估了军府的决心。”娄姑娘轻轻一笑:“你们池枯星主呢?夺龙吟琴还得
他出手。”
池危道:“正在闭关。”
娄姑娘道:“希望他有所突破。也不枉我们在西叶城搞如此大的动静。”
“东西拿到了吗?”池危额首道。
娄姑娘摇摇头:“差一点,范长安回来了。”
池壁惊道:“沂州出事了?”
娄姑娘秀眉紧皱:“不清楚。据说安伥鬼回了沂州,明风也去了。”
池危摇摇头:“可惜了,范长安若继续留在沂州,这事儿就成了。”
“成不了,西叶城的三个大将皆非泛泛之辈。就算范长安不回来,我们也不是花尔南和苗御的对手。况且以范长安的速度,回来仅是片刻之间的事儿。”娄姑娘叹口气:“好了,我去见星主了。至于他们,任他们折腾。池壁,待会你可以去会会那汉子,我总感觉池室是被他所伤。”
池壁双目一亮。
“他是修意者,却有炼体者的体魄,应是西北荒漠的人。”娄姑娘提醒道,同时心里补了句:能让星主使出“红尘”。这人绝非等闲之辈。
剑在池壁怀中轻吟。
娄姑娘再交代几句后,便匆匆离去。(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