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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清晨,明动三人寻了个偏僻的地儿落脚。因气味被那神秘女子的毒雾掩盖,他们不担心那个男子很快就追上来。
而七日后傍晚。某处山涧内,明动长啸一声:“狄兄,且试试我这针掌如何?”矫捷的身影在乱石间飞蹿。
那狄思立于空旷之地,马步紧扎,一副等候多时的架势。
“砰,砰...”
连对数十掌后,明动向后连翻几个跟斗才止住退势,大喘着粗气。反观狄思,纹丝不动,气韵悠长。
“明动,你也不过如此,斗了七日连输七日。”一旁的小圆拍手叫好,这七日,明动仗着意体双休,频频暗中偷袭她,逼迫她练功,由此她吃了不少暗亏,此时见明动输了阵势,岂有不嘲讽的道理。
“好说。我斗不过狄兄,还怕斗不过你。小圆,出招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长进。”明动瞥向小圆,咧嘴一笑,掌风呼啸,蠢蠢欲动。
小圆赶紧小跑至狄思身后,探出小脸道:“明动,你可得说话算话。方才那是最后的切磋,当下,我们该启程了。”
“一让你修炼,你就万般借口,朽木不可雕也。”明动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
“你自己言而无信,还怪我哩。狄大哥,你评评理,孰对孰错。”小圆吐了吐舌头,一副鬼脸。
这日常的斗嘴,狄思已习以为常,笑着圆场:“小圆姑娘本非习武之人,能耐得住七日的乏味,着实不易。要不,明兄我们此刻便启程,遂了小圆姑娘的意。”
“狄兄啊,狄兄,你就是太惯着她了,玉不磨不成器。”明动故作痛心疾首样。
狄思识趣不接话。
“哎,那这就启程。”明动咬牙续道:“可先说好,路途中的食物各凭本事。”
“明动,你忘了,我不用吃。”小圆嘻嘻浅笑。
明动玩味一笑:“那你就看着我们吃。”
“明动,你敢。”小圆瞪眼道。
“有何不敢,有本事你来抢哩。”
“抢不过哩。不过我有狄大哥。”
“小圆姑娘,你可别乱说。万一明兄怪罪下来,我这方生出的手臂岂不是要再折。”
“他敢?”
“小圆,你且试试,看我敢不敢。”
“那你舍不得。”
欢声笑语中,三人星夜启程朝星源城与陨风寨驰去。
这七日,三人均在修炼中渡过。上午,三人各自修炼,下午相互切磋,以实战弥补自己不足。到了夜晚,小圆负责烧火生饭,那饭自是山涧中的野味,而明动与狄思则精研追踪术与反追踪术,一人藏,一人觅,轮流交替。
在起初,狄思执意要把针掌传授于明动,后者见拒之不得,便以判阴阳回报。不过狄思坦言拒绝,他已至归元境,不论是修炼的习惯还是打斗的风格已成定性,再习的功法,无疑是丢了芝麻捡西瓜。
期间,狄思本以为明动掌握针掌得需一段时月,岂料明动一日便全部学会,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当明动乃天纵奇才。而后在闲聊中听得明动说起他炼体的过程,才恍然大悟。明动虽也是归元境,但之前破镜的速度过于迅捷,这导致明动没有形成固定的武功路数以及修炼章法,宛如一张白纸,这才令他一日之内学会针掌,当然这与明动在修行的天赋也脱不了干系。
而后明动为不辜负狄思的美意,近乎皆在修炼针掌,偶尔抽空练一练似乎到了瓶颈的判阴阳,切磋也只用针掌。虽未未尝一胜,却也收获颇丰。
至少再与七日前的那人交手,定不会落下风。
而几日相处,明动还得道一个重要的消息,艾连容竟失踪。而这失踪与那日他去天澜城有关。
据狄思所讲,艾连容曾去了天澜城牢狱拿走了一样的宝贵的东西。可从玉如意书上所知,艾连容刚正不阿,绝非趁火打劫之人。
看来雪中花让自己来青州并非只为找钟元那般简单。
而与明动这七日的充实想比,古柔的生活则单调枯燥之极。每日上午去人多的地儿收集情报,中午看一看告示栏有没有新的悬赏令,下午至夜晚则在客栈等候消息。
这日夜晚,古柔与往常一样,坐在客房推敲今日所得。正思索是否要从军府大将入手去寻明动时,忽然听得敲门声。
静听了片息,清澈的双眸不由露出失望,顿了顿,柔声道:“今个儿晚了,店家若无急事,明日再说,可好。”
话落门外便响起焦急的声音:“古小姐你要找的人,他来找你了,此时就在楼下的大堂内。”
“我要找的人?”微愣的古柔在片刻后惊神,立即起身推门而出,店家连人影也未见,只闻一阵香风,客房内便空空荡荡。
此时客栈已打烊,但大堂内仍有两男子。一男子眼窝深陷,肤色黝黑,方正的脸颊上薄唇鹰鼻显得极为怪异,暗淡无光的发丝凌乱不堪。
当这人瞧的古柔出现在大堂内,用极其沙哑的声音道:“古小姐,听说你在找钟某。”
这人与悬赏令上钟元的相貌一般无二,但古柔不敢笃定这人就是钟元,毕竟另一男子的相貌与明动一模一样。
当然她也不会相信,这男子便是明动,还得周旋一番才能判断真假。顿了顿,对这男子微微一笑:“想必你就是冒充明动的修者。”
“何以见得?”男子回以微笑。
“他呢,较笨。而笨的人,只会唯唯诺诺,不会问出心中疑惑。”古柔缓缓从怀中摸出一支通红的符笔。
“古小姐果然聪慧过人,一句话便把在下打回原形,既然如此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男子摇身一变,赫然成了一位的普通的汉子:“我深知瞒不住你,只不过是来试试古小姐的口风。此番看来,你找钟元是假,找明动才是真。”
“依你之言,他真是钟元?”古柔侧头看去,那“钟元”负手浅笑,似乎在说:正是如此。
“古小姐,你亲手画的人还不认出?”男子玩味一笑:“还是你不知修意者并不能易容。”
“既然真是钟元。那我就有些明了。”古柔收起了符笔,好整以暇的看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