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明动真是意体双休,此话连天南杏都信了。
池毕气势不减,向前跨了一步,道:“天南杏小姐之所以觉得是天南家刀法,因为那就是。”
“当初晚辈在天澜城时,古小姐就曾借天南家的一刀,各位前辈应该知道古家有古书。”顿了顿,池毕稍微收敛了神色:“当时天南生前辈也在前辈,诸位可以问问天南生前辈。”
天南烟罕见的扬起了眉毛。
“诸位若还是不信。那晚辈就让古小姐再借一刀。古小姐,刀来。”话落池毕周遭刀气翻滚,渐渐凝聚成刀。
长河落日,夜成欢。
孤月当空,终成影。
天南杏震惊轻念,这是刀谱中的长刀。
在最初明动就有猜测池毕不仅能模仿他人相貌,还能模仿他人功法。而这猜测是正确的。当然池毕是炼体者就算模仿也用不出,但还有个与他一模一样的池参。他先参悟刀法,然后告诉池参,由池参的符阵模仿。
而这刀法并非由明动那里得来,而是来自天南家的修者。
事无遗漏,就是要为明动摆脱嫌疑,与天南家断了联系,从而让天南家放走钟元。
可惜真正的明动不知道此事,不然宁死不屈。此时的他正紧张的看着古柔,心里感动,却不敢动,生恐自己一动,拨动了天南孤的神弦。
眼看天南孤真的动了杀意。古柔忽而一笑:“算是晚辈找前辈赐教。”
明动松了口气,这么说,想必天南孤不会下重手吧。
确实天南孤没下杀手,也没必要下杀手,他仅是抬手,古柔便被送到了千里之外,连残余的香气也是,仿佛古柔从未出现在这里一眼。
天南孤平静的提起明动,踏柳踏絮踏人间,两人消失。
风过无息。
天南生唉声叹气:“她要陷害明动,很多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呢,烟儿会选择帮明动。”
“我找不到他。不过他会去找钟元。你看住钟元,或者用钟元为引,便能见到他。”天南意起身,再侧身。
刀尖所指,乃天南家。
这是逐客令。
不,是清冷的逐父令。
眼睛所看,亦乃天南家。
这是,望秋水。
不,是炽热的盼家归。
天南生没看懂,只是叹了口气,佝偻的身躯离去。
从无话不谈,到屈指可数,仅仅短短百载。然而百载在年轻人眼里,是那么长。
伶倌皱着眉头,明动这么一闹,倒是无懈可击。不过她准备这么久,怎会任明动“胡闹”呢。
众人本站着开,她也不需要挤,仅往前走一步,便成了那瞩目的人。
天南杏看得伶倌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不祥之感。
伶倌没有说话。那壮硕的天南非笑道:“是不是,只有试过才知道。明阁下,若要以示清白,就老老实实的使出刀招。就算杏儿中了障眼法,但刀符师的身份,意味着你怎么会刀法。”言罢就挥刀劈去。
事已至此,池毕再无办法。都说到整个份上,还不相信,便是存心找茬儿。
恰时,一位脸色苍白年轻人,呼道:“非叔叔,且慢。”
天南非故作疑惑的停手。
“以大欺小,只会让外人笑话。此事便由锦儿来。”年轻人自是天南锦,只见他提着一把大刀跃至池毕跟前,刀尖直指池毕鼻尖,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不可。”天南非急呼:“锦儿若不是他对手,他以此要挟阿叔,岂不是阿叔要放他离开。”
“那阿叔替锦儿掠阵。”
武人自视清高,主动要求帮忙极为少见,在天南家更甚。
场间年轻一辈的子弟,皆是脸红。
天南非道:“此话有理。如此,阿叔就替你掠阵。”话落刀气还未起。
一位身负柳叶刀的汉子落在场间,与之落下自是还有明动。
因离得近,明动又是眼快,自是看得池毕,惊愣之后是了然之色。
两个一模一样的明动,终于让一直没有交头接耳的场间有了哗然。(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