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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年轻人和池兰宇趁着难得机会快速交换着情报。
说完,两人皆是松了口气,也各自莞尔。像这样一路相信,还要找机会说话当是稀罕的事儿。
池兰宇收拾好心情严肃道:“你和陌影的事儿迟早要被那九人看穿,又何打算?”
年轻人沉吟片刻:“其实我不太怕被那九人看穿,而是怕陌影看穿我和九人之间的事。你可以说陌影的企图心重,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九人的目的更纯粹。所以相比之下,陌影比那九人更随心所欲便不会有太多顾忌。届时陌影插手我和那九人的事便很难了。”
陌影是刺客讲究伺机而动抓机会,而那九人则恰好相反是步步为营。
池兰宇知道这个道理,却是摇头,他指得是更深的意思:“从目前知道的看来,那九人实力并未达到巅峰,也就是所谓的魔障并未彻底清除。假如九人知道你和陌影互相利用此次来弥补功法上的不足,他们肯定会插一手。”
“而涉及功法,就从大事变成了小事。那九人就完全放得开手脚了。”
明动清楚大事和小事分别指什么,而池兰宇说的他也想过,而且也有头绪,便道:“池兄说的事要上心,但不用太担心。我的前面不仅有死剑的传人替我顶着,而且还有个剑一。而牵扯剑一就会牵扯青云。要行江湖上伎俩,那九人只会碰壁。”
“那九人要越过青云这座山,就必须对赤金剑兽下手,而这又会触碰到你们池家。而你也说了池家知道有那么九个人,但却不知道九人是一起以及意图。而那九人想必也知道此事,所以在尽数利用完池家之前,绝不会让池家看出端倪。”
“所以那九人是等着池家去夺赤金剑兽,从而坐收渔翁之利,在这之前绝不对乱插手江湖上的事。”
“如此便不会轻易去越青云那座山,也不会着急着来管我的事。”说到这里,年轻人轻快一笑:“因为我背后还有个古小姐。”
池兰宇微微一愣。
年轻人言归正传:“假若池家一直是池秀才管事,池家终究会一事无成。池秀才太老太迂腐了,已经渐渐不认识这个世间了。如此池家别说去意指天下,恐怕连保全都难。”
池兰宇清楚年轻人要说什么,目前芸国是在明面上乱局,而池家则敲好相反,暗地里不断搅着这摊浑水。
所以当池家这个参与者应稳不住阵脚而溃灭时,当下的僵局就会立即告破。接踵而是的自是芸国和四国这两个明面上势力的元气大伤。
如此那九人便可趁势而起,那九人前前后后已在世间游荡了五千年,对这个时间的认识已是细小入微,只有有机会便可无孔不入,那便成了无可阻挡的铁蹄。
所以要想保持这个僵局从而争取更多的时间,那边需要池家稳住跟脚。
而就像说的一样,池秀才当位要稳住跟脚很难。
池兰宇轻坦:“这事没辙。古羽前辈临走之前,还彻底伤了池秀才,让其二十年卧床不起。已经在提醒池秀才该让位了,但那老头就是死活不肯。”
说到这里已彻底明白了年轻人的意思,却只能无奈耸肩:“我可不会去暗中把那老头给宰了。”
“跟你的修行有关?”年轻人皱眉。
池兰宇坦然点头:“算是顺势而为。”
“要我帮忙吗?”年轻人挑眉。
“可以帮忙,但你得越过我。”池兰宇的话很矛盾。
年轻人却清楚,笑了笑:“要不入魔算了。”
“算了。”池兰宇摇头:“我已经有家室了。”
年轻人呆住,好清新脱俗以及纯粹的理由。
池兰宇长长舒了口气:“不过好在池家又起了个池灰度,应该能苟延残喘一阵了。”
“池灰度?”年轻人微微皱眉。
“你忘了?”池兰宇抚腮:“应该不会忘吧。”
年轻人道:“没有忘,若没有他,你估计现在已经将芸国打穿了。”
池兰宇莞尔:“灰度的事我不想多提。若以后他与古小姐成对手,我希望你们能留他一命。假如他没有古小姐成对手,那是你们的幸事,也是池家的幸事。”
年轻人点头没有多问。
“其实古羽前辈临走前所经过地方的先后值得考量。”池兰宇犹豫了下:“而最后是去了紫烟阁。”
“也是我所担忧的。”年轻人下意识望向西南:“不仅紫烟阁里面的人没查清楚,连起正主的目的都毫无头绪。”
“公孙玄?”池兰宇猜测着正主。
年轻人沉默不语,推测是好事,但没有头绪的猜测便只有误导。
池兰宇想了想,道:“我不清楚公孙玄的为人以及想法,但就从追踪这门学问来说,他至今只出了一次紫烟阁,那次是去诗音山。”
年轻人轻咦:“你认为诗音山对他来说很重要?”
“反正我觉得大门不出,二门不出的人,突然出一次远门肯定是有原因的。兴许这原因是我们已经推测出来的,又或许不是。总之诗音山那事值得在推敲一下。”顿了顿,池兰宇回忆道:“说起来当时几乎聚会了世间各个地方的人。而若是把池剑的猜测算上,也涉及到了青云。”
“可惜不清楚古羽前辈临走前在紫烟阁到底见了谁。”池兰宇摇头:“很可惜,当时我在白水湖。”
年轻人道:“古小姐应该清楚。”
“你找不到她。”池兰宇微微凝目:“其实关于古小姐的事我很好奇。”
“怎么?”年轻人不解。
池兰宇沉默了良久:“古小姐到底是死是活。”
年轻人瞳孔猛缩。
“刻意回避不是办法。就像你我,若没路冰这一出儿,我们就一直心照不宣,就险些让很多事错过。别什么都以为合情合理,一定要自己去确认一下。”池兰宇叹了口气:“过来人的忠告吧。”
年轻人默然点头。
“算了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你现在想想怎么破伶倌的局才是真的。”池兰宇耸肩:“此事我完全帮不上任何忙。”
后面还有一句没说,因为没必要。有些人确实要自己去手刃,如此就会沾上破绽百出的杀伐。
“别说这头疼的事了。”年轻人真的头疼:“还真怕分不清楚虚实。”
“那就说点简单的事,你认为陌影现在有多高。”池兰宇语气轻松,内容却不轻松。
年轻人跨了下脸:“在陌影岛认为只有一流水平,而出陌影岛之后,比一流更高,不管是硬实力还是心智都十分了得。就像他自己说的,那些人杀他的人比他先死了。”
“可以试着不然他拿齐二十一把匕首。”池兰宇说了句可以无限推测的话。
年轻人皱起了眉头:“反正我对陌影说的话是,他在用别的人温养匕首。”
池兰宇:“陌影信了?”
“我都不信,他又怎么会信。只不过各自过过虚招而已。”年轻人轻叹:“说到底,我们还是不知道陌影为何要让五签温养匕首,又或者说五签为何甘愿帮他温养匕首。”
“他取匕首意味着要杀五签,而五签应该知道这事。”池兰宇接话:“这都已经不是矛盾了,而是匪夷所思。那怕是恶鬼那一脉,都知道为自己而活,而五签....感觉真愿意送死一样。”池兰宇侧目:“我的话有道理吗?”
“送死到不至于,只是五签...这会不会是有连你都没看穿的功法在里面。”年轻人停顿了下,猛然朝海底看去。
池兰宇也反应过来。
“陌影说的故事。”两人对视同时开口。
年轻人大骂:“被耍了。”
“不应该说是被耍了,而是被嘲弄了。”池兰宇叹。
“当时太关注陌影来此的缘由,而没去注意他说的故事。”年轻人知道后悔已晚,便只能苦笑。
“当是谁能注意其中的措辞呢。而且就算注意了,也没有任何头绪。而现在注意也只是随口提了一个功法。假如又不是功法呢?”池兰宇安慰。
两人现在的叹息,只因为陌影那一句话:“被你听了笑话,但却确实,在这里当过一阵子奴隶。也托了这里的福气,我成为了修者。”
若这句话乃真话,那意味着海底的人知道陌影成为修者的伊始,如此用点心就能打听到陌影走的什么路子。
除了年轻人以外,几乎能从所有修者从踏入修者的开始推测到结果。
从根源窥测比从中途参与可简单太多了。
而不管此话是真是假,现在都晚了,陌影已经在海底杀了很多人。如果真话,想必陌影已经杀了知情的人。
而为何这里的人不说陌影的事。
年轻人和池兰宇都想到了一个词:“傲气。”
从之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北海之人确实符合这次。而不管北海又没有被陌影奴役,他们都会细提陌影。
就像此次若是年轻人在海底大开杀戒,事后有人问起,北海的人也只会随口说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这是心思了得吗?
不算,毕竟陌影大大方方说了出来。当然前提一切都是真的话。
没有掺和假话就顶多与心思扯上一点点关系。毕竟心思的关键是瞒与骗。
年轻人有些明白那男人为何一直会提:“比心思我不是你们对手,但手段你们差的太多。”
年轻人长叹不已:“我一直都在用心听陌影说的每个字,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反应的慢了。”
池兰宇道:“不是反应慢了,而是因为自己的算盘得逞开始得意忘形了。不管怎样,都是陌影带着来的,无论正确与否都理应仔细问一问。”
年轻人却不同意,想了想,道:“想必是陌影一直都没去调查与我有关的人,从而让我一个意识,我也不该过问他的事。”
池兰宇愣了下:“倒是有道理。”
“道理都是屁话。”年轻人骂。
“确实是屁话。”池兰宇叹。
一下子两人都有点兴致阑珊,分明听到了但后知后觉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池兰宇感叹:“能活这么久,真**有道理。”
“不过尚有转机。”年轻人有些不服。
池兰宇劝解:“太在意只会越陷越深,而陌影要的就是你越陷越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反正一直都好的头绪。”
年轻人开始碎碎念,想让自己分心。
而池兰宇到底老年轻人那么二十来碎,眼咕噜一转就有了办法,道:“其实有一个突破口,我们一直忽略了。”
“谁?”年轻人下意识问。
“下签。”池兰宇一本正经答。
年轻人沉吟道:“很难。”
“怎么难了?”池兰宇不解:“你不是说下签帮你了吗。”
“确实,他不仅帮了我,而且与我的的话大部分都变为了现实。”年轻人想起了在秋水岭与下签的相遇,不,应该是说是下签的可以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