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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干什么,男人生着气便没有回答。
年轻人只有再去清流旧账。
一连三日走走停停,虽气氛沉闷,却是乐道清净。
这天正值晌午,漫步在山林之中,花红叶绿在白雪中颇有一番风情。
男人吹起了口哨,并不难听且十分悦耳。
调子欢脱,仿若絮叨着好事。
却是突然,口哨声开始起了涟漪。
一道元气似一支穿云的箭从远方奔来。
男人侧目好似等这一出等了很久。
年轻人看向池兰宇,因为那道元气是冲他而来。
池兰宇举手抓箭,稍事聆听元气的传音,眼里突有怒色,匆匆与年轻人道了句:“是端木沪的事。”
男人开心的目送着池兰宇离开。
年轻人不言依旧往前走着,却是敲起了手指头,端木家的事加上池兰宇的离开,意味着池玄夕可能出事了。
只是有些突然。
但真的突然吗?
年轻人将事情蹿来之后得道了否定的答案。
要用池玄夕将池兰宇引开,仅拼男人做不到。那显然就有其他人插手。曾记得池兰宇说过微生清源对池玄夕虎视眈眈。
那想必就是妖鬼脱困,终于可以得手了。
而妖鬼脱困在前两天,而与男人的牵扯在青州的时候就有端倪。
那事情便不突然,想必这也是池玄夕去了大半年之久也迟迟没有消息的原因。想必早已落入局中。
只是池兰宇过去来得及吗?至少得到消息挺突然的。
男人终是开了口:“好事成双,可否想听听。”
与此同时,宣州靠近祖地的东南方的一处峡谷内。
红衣与名叫池参的男子立在峡谷中央。
而在峡谷分站一位白衣以及拿刀额头上有着印记的男子。
而困扰峡谷两边的山坡上还分别立着一位相貌普通却十分精装的汉子,名叫池牛。以及一位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世人称之为中签。
其四人目光皆是落向红衣,显然就是围剿之势。
红衣平静:“我可以送你走。”
池参摇头:“我不走。”
简短的两句了道尽了情长与高下。
“今个儿一个都走不了哩。”白衣笑,笑力有刀。
本就狭长的峡谷在此刻竟有了无限延伸之势,没有尽头便意味着没有出路。
九光雷动以红尘开道,却是先取池参。因为那红衣亦有红尘,同样的功法相对不是明智的选择,那边留个别人。
额头有印记的男子提刀千奔,每一步皆仿若地动山摇,每一步皆又如乌云压城,他攻的是那红衣。
所谓受人之事终人之托。中签和池牛跟着男子便呈三合之势。
红衣拂袖。
池参落符。
无数幻影自两人周遭化开。
妙招。
中签轻占,一把匕首现于掌心。
匕首里似有符阵,轻易便破开了那幻影。
突然消失的池牛又突然出现在池参脚下,轮廓分明的铁手抓向池牛的脚踝。
这一抓仿若要将整个天地拽入手中。
池参的身躯竟有了塌陷之势。
红衣落手要去结了这铁手,却反被一把刀给劫住。
那刀上有气韵流转,全然不惧红衣的红尘。
恰时白衣的九光已落在池参身上。
池参脸色平静无波,双眼也通透的可怕。
白衣轻咦:“竟不怕红尘之道。”
池参跟池兰宇修行了二十年,又怎么怕这区区红尘。他以指作笔,以九光作纸,线条分明且刚劲有力。
起手落笔之间,一副画便跃入当空。
话中无诗意,只有道不尽的杀伐。
池牛的铁手没有落空,却不是抓住了池参的脚踝。
一记无形的掌与他的铁手碰了个结实。
池牛纵有千力,却是被化了个空。他沉眉,因为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思索,他便知道了这熟悉由何而来。
曾有一人名叫池毕,虽已死,但道却留。
而这池毕便是池参的长兄。
池牛深知池毕曾习有万千功法,而如今池参的符阵已牢牢嵌刻着万千功法。
以巧绝对赢不了,硬攻只会受伤,看来的伺机而动,他消失在原地。
中签读懂了他的心思,匕首轻旋元气出,宛如破空之直取池参符阵的中亚。
虚影暗声,却还没至此刻的至理,却已是离得不远。
符阵有知,却不能挡。
既然如此,那便由自己去挡,池参身影幻化缥缈。却是在下一刻出现在了匕首之前。
匕首凝光,好似白驹过隙轻松就跃过了池参这时间的长河。
但饶是池参被击碎,却没有死。
因为这是在符中,而且这符是以白衣的红尘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