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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桃源,药门之内。
年轻人摸着脑袋,满目头疼的模样:“好烦啊,刚刚欠了别人一个人情,现在又要欠一个。”
“故弄玄虚。”天南青冷言。
莫轻笑道:“刚刚欠了人情?”
“可不是吗?有人帮忙,莫兄才有与白斩单独交手的机会。”年轻人一本正经。
莫轻反应很快,笑骂:“明兄可别把人情往我脑袋上推。那是你欠我的。”
“我再重申一遍,莫兄你是自己跳进去的。”年轻人笑了笑。
“哼,狗嘴吐不出象牙。”天南青冷喝。
年轻人撇嘴:“你胳膊肘是往那边拐的,有这么对待东家的吗?”
天南青冷哼。
莫轻打着圆场:“到底欠了什么人情。”
天南青竖起耳朵。
年轻人卖起了关子:“不得不说,花和雪联手确实厉害。风沁和水阳两人皆毫无还手之力。”
莫轻稍事琢磨便恍然:“刚才你看得那人就是你们要找的花的影子?”
年轻人点头。
莫轻又道:“而雪是指那个叫木的人。木和花的影子联手即是雪和花联手。”
年轻人似笑非笑。
天南青那不知莫轻这两句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再次冷笑,表示不用你们说,我迟早也会想明白。
“那新的人情呢?”莫轻看向远方奔来的一师两徒。
“这不就来了吗?”话落,一位老者和两位女子停在了年轻人跟前。
“小动,你可算来了。”老者名叫东东开,热情非凡,若非有两个徒弟在旁,已是与年轻人勾肩搭背了。
年轻人郑重行礼,莫轻同行。只有天南青瞥头看着远方。
东东开直接忽视了天南青,笑道:“是来坐坐,还是来走走?”
年轻人道:“走走即可。”跟着又队两位女子拜了拜。
两位女子皆是微微一笑。
“太客气了。”东东瞪眼。
年轻人愣了下,却罕见的没有顶嘴,能活到现在还在真是拖了这一师两徒的福。
“来找青山师弟的吧。”东东开知道“走走”二字意味着年轻人尚有急事,也就直言了。
年轻人点头。
“小动过来,老夫跟你说几句悄悄话。”东东开挤眉弄眼。
年轻人狐疑的挪步。
凑近耳边低估几句话,年轻人凝目,只是手轻颤:“当真?”
“老夫这么大把岁数了还骗你作甚。”东东开咧嘴一笑。
“记住了。”年轻人拱手。
“青山师弟不在,但他知道你要来。”东东开道:“你要的东西他给留在这里。”
年轻人稍事思索,猛然一震。
“就是你想的那样。”东东开胡须飘飘:“至于给谁用,我想你现在心里也有数了吧。”
天南青听着两人打哑谜极其难受,便用胳膊顶了顶莫轻。后者很是无奈。
“明白了。”年轻人顿了下,贼兮兮问道;“这些是巧合吗?”
“巧个屁。有价格脑袋瓜好用的人在就没有巧合。”东东开揽须。
“我遇到挺多巧合的。”年轻人嘟囔。
“那是你的脑瓜子不够用。”东东开笑骂:“好了,好了,别打诨了,记到下次来多住一段时间,也好让老夫尽地主之谊,这次老夫就不耽误你了。”
言毕如同仙人一般离去。
年轻人托腮回味着东东开的秘语。
莫轻打趣:“这世间还有明兄不知道的东西吗?”
“还真不知道。”年轻人甩了下脑袋:“走,先去报一箭之仇。”
莫轻对天南青耸了下肩后跟着消失。
天南青只能跺脚跟上。
年轻人停在了某处:“若说端木沪最大的破绽还是重男轻女的心思太重了。”
“重男轻女?端木沪有孩子?”莫轻好奇问道。
“有,刚好一男一女。女的你见过叫端木宜,难得叫端木乾现在就埋在我脚下。”年轻人笑道:“莫兄肯定好奇端木沪分明消失了千年,怎会有两个很年轻的孩子。”
莫轻道:“这就是十人推测端木沪根本没有彻底消失的原因?”
年轻人点头:“相传端木沪去了藏在了佛门。其实不然,端木沪只是去佛门疗伤了一段时间的伤。而大部分时间都在世间活动。”
“之所以十人被逼这么惨,因为要抽人去钳制端木家,而这人就是叶无双。只要叶无双一直守在端木家,端木沪就不会贸然去端木家取圣树里面的半颗天启丹。这也是为何端木家分明有天启丹,但端木沪现在还要炼制天启丹的原因。”
“而剩下半颗天启丹在一盏青灯里。当时荒漠的事里,端木家是故意让端木极将青灯带出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将青灯里另外半颗天启丹给端木沪带出去。可惜啊,太明显了,明显到十人都不用出手,那半颗天启丹就夭折了。”
莫轻道:“这是你们猜测,还是玉公子告诉你的。”
“大部分是猜的,尽管猜但八九不离十。莫兄,信不信,类似我方才说的事还有很多。”年轻人抬头。
莫轻道:“很合理。”
“以往觉得前十人在瞎折腾,现在看来是针针见血。”年轻人叹道:“尤其听东东开前辈那句话后,更觉了不起。”
顿了顿年轻人露出古怪的神色:“我现在都怀疑,十人是有能力把事情做完的。但又像玉如意说的那样有些累了,剩下的事交给后面的人来做。”
“不敢苟同。玉公子智谋无双,但面临的问题也一目了然,实力是大问题。”莫轻叹道:“若花前辈不死,倒是有这个可能。”
“所以东东开前辈的话也不算全部正确,世间还是有巧合的。”年轻人没有说后半句,而是刨起土来。
其实不需要亲自刨,只是触景生情,兴许没有巧合,花不会死。
出土的是一颗足有鹅蛋大小的种子,从种子则皱的外皮来看,应该是开了花劫了果。
“端木沪曾经曾来过。要隐瞒端木沪就得用这种手段。”年轻人掂了掂种子。
天南青皱眉:“你意思说端木乾就在里面。”
“不完全正确。这种子就是端木乾。我给你们变个戏法。”年轻人的短句让天南青听得极为难受,不过一会儿就被年轻人手上肉眼可见的青光所吸引。
她能察觉到这青光不属于任何力量。
种子开始膨胀。
年轻人觉得差不多便断了生气将其丢在地上。
不肖一会儿,那种子就成了巨大的蚕蛹。
而后咔嚓一声,一只白嫩的手破开了蚕蛹。
莫轻皱眉,这等场面平生未见。
天南青在祖地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经常见到类似的事倒显得平静。
随着手出,头也钻了出来,而蚕蛹中的人仿佛感觉到了外面的不妙,下意识抬头,率先入眼的年轻人已然他来不及看莫轻和天南青。
“哟,又见面了。这二十年可还睡的安好。”年轻人看向那苍白的面颊,这不是当时被青山埋葬起来的端木乾又会是谁呢?
东东开说不是巧合,意味着有关端木乾的局就布了二十年之久。
今个儿总算用上来了。
而因为端木乾,所以年轻人就一直不担心与端木沪的交手。
“虽说利用他人不太好,但不是我做的。我只是顺手摘这个果子,顺便给布局的人插个屁股。”年轻人自言自语。
一来就听到“利用”二字,饶是端木乾心性了得,也不由一震。
“快出来吧。你老爹要来了。”年轻人瞥眼:“哟,已经来了。”
远方有风来。
风中是两人,正是端木沪和依旧蓬头垢面的青山。
“这么快又见面了。”年轻人负手挡在了端木乾前面:“不过时间应该不会差太多。”
端木沪神色依旧平稳:“你要什么?”
“放心,我要你的命,但不会拿你的儿子来要你的命。”年轻人说的很慢,眼睛眯得很深:“还是我最初的问题。”
端木沪沉默了片刻:“你要从那里听起。”
年轻人道:“从头听起。对了,不用说你为何杀君未眠。因为关于这事我比知道的更多。”
端木沪瞳孔微缩。
“看你不好开口,还是我先来起个头。”年轻人敲打起手指:“若没有猜错。你想当新的神鬼,除了自炼天启丹外,还尝试着学曾经的三神鬼打破这个世间。但是呢,君未眠前辈是从三神鬼那个时代留下来的前辈。多说一句,若非玉如意告诉我君未眠前辈在五千年前参与了三神鬼的事,我就没有现在的猜测。”
“闲话少说。”年轻人依旧说的很慢:“所以君未眠前辈有了前车之鉴,便落了九座符阵,其目的是为了稳固这方天地,从而不至于那么容易破。所以你要打破天地就要先解决这九座符阵。而自古有一句话,找不到如何解决麻烦,那就解决制造这个麻烦的人。君未眠前辈的符阵很厉害,至今我也觉得很厉害。所以与其耗时间去解决九座符阵,不如花些心思去解决君未眠前辈。”
年轻人也说的极其的啰嗦,不为其他,只想到时候端木沪谈及往事时也说的啰嗦一些,只有啰嗦才能把每一个细枝末节给讲清楚。
“对了。还有你两次去找悟语的交手的目的,我也很清楚。你知道世人都在地方天地的破碎,在没有底儿的情况下你不会贸然动手。而悟语是当今最强的修者,你就有琢磨,或许是打得过悟语,又或是在悟语手中撑多少招,你就能判断出自己是否已经到了可以打破天地的地步。”
“没说错吧。”年轻人抬头。
“没错。”端木沪目光灼灼:“你很聪明。”
“怎么想拉我入伙了,先打招呼,我对毁灭丝毫不感兴趣。”年轻人摇了摇头:“阁下还是莫动小心思。”
端木沪洒然一笑:“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我就想问问你们动了什么心思。”年轻人将“你们”二字咬得格外的重。
“红尘中的欲劫。”端木沪笑了笑:“现在你又说说,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