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倌嘻嘻一笑:“你说你不杀我,说明你对我还是意思的。对了,我不去天南家,我讨厌那里。”
而这笑是那么的普通。
明动无言的朝下掠去。
风很大,但依旧掩不住落寞的声音。
.......
冯雪血一剑将妇人佼得得粉碎,曾经的姣好便化作云烟。
“该你了,微生清源。”冯雪血厌恶的甩了甩剑上的血。
额头有印记的男子皱着眉头。
“是不是在想红尘九劫怎么少了一劫。”冯雪血举剑刺向微生清源额头的印记,很快,快到微生清源根本来不及躲闪,印记便已破碎。
冯雪血的猩红流向了印记之中。
“狡兔三窟,就剩最后一窟了。”冯雪血将剑丢在地上:“微生清源也不该我管。”
而微生清源则瘫软的跪下。
冯雪血靠在微生清源旁边坐下,容颜开始衰老。
微生清源侧头眼里满是憎恨。
“对,就这么看着我。”冯雪血仰头看天。
“你宁愿自折也要毁了红尘,你明可以走的更远,而我们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微生清源颤抖的扬起手,他已没了正常的思绪,他的眼里便有了血屠比他更虚弱,他认为只需这一掌就可以将其送至阎王殿。
“死人的口中总是有那么多为什么。对于死人可以选择回答,是为施舍。不回答则是不屑。”冯雪血渐渐垂下双眸:“而对你这样的人,我就当作没听见。”
微生清源落掌,却被一把刀斩碎。
明动落在冯雪血旁边。
“囚牢里有一座孤坟。”冯雪血说完这句话便化作无尽的杀气涌入那把躺在地上的剑里。
明动拾起了剑随手一扔便落在了青州。
杀一个人真的很简单。
我杀了无数的人,十分清楚将死之人的想法。
往昔随浮云从眼前划过,到头来不过是镜花岁月。
手上沾染的鲜血擦拭垂垂老矣的双眼,虽挽不住流逝的岁月,但能画面多停留一刻,也多一种颜色。
说起为什么杀人。
只有沉浸在血色之中,才不会觉得懦弱,才敢挺着腰板的走在人前。
非虚妄之辈,却偏偏一生踏在浮云之中。
非孤独之辈,却偏偏一生只与死人为伍。
非怜悯之辈,却偏偏一生都在听死人的苦语。
到底是可怜,到底还是懦弱。
分明已没了枷锁,却在青州呆了二十来年,不敢往外踏足一步。
什么狗屁青州无敌。
只是蒙着脸独自承受黑暗的颤栗罢了。
我见过很多人,也错过了很多人,到底还是觉得惋惜,于是决心出去看一看。
但起了脚却发现早已深陷泥潭。
本已转身,但又来了一把剑。
我那徒儿告诉我,外面值得去看一看。
我以为我杀了很多人便是做很多事,但头来还不如一句话重。
我这一生好像一直在替别人做事,当终于闲下来却发现自己已无事可做。
真是可悲,索性再去帮别人杀一个人吧,就当对生前做一个总结。
这样死了就可以踏踏实实做自己的事了。
就像你这个老头告诉我的,了无牵挂吧。
只是可惜了你这老头,一辈子就围绕着我这不争气的徒儿在转,到头来连落叶归根都避你而去。
若说我这不争气的徒儿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让你这老头死得没那么痛苦。
算了,说这么多,你这老头终究还是一堆黄土。
我呀,最后就陪着你吧。
一把剑看着一座孤坟。
剑内有无尽的杀气。
那些想要剑的嗜杀的主儿可以来取。
不一定会死,但一定取不走。
就当来扫扫坟,不然真的太寂寞。
青州是一座囚笼,关着的是那些沉迷杀道无法自拔的主儿。
我喜欢看这些人在杀道中挣扎的扭曲。
这就是我自个儿要做的事儿。
对了我叫冯雪血,人称血屠。(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