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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父亲急速的咳嗽声,坐在车里等候的甄有才撩开了窗帘,询问道:“爹呀,您怎么了?”
友乾说道:“让风给呛着了。”
清婉却捂着嘴笑。
有才又问:“今晚有风吗?”
“有呀,你是在车里感觉不到,不信你下到河里来,风啊,可是不小呢!”
清婉不悦道:“你疯了,你让他下来!”
友乾笑了笑便闭上了嘴。
清婉便朝岸上喊,“有才,别听爹的,你在车上等着就好!”
有才问:“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就解一次小手嘛!”
“这就好,这就好,这就上去啦!”清婉对友乾说道,“你这儿子,可不随你。”
“何以见得?”
“啰嗦。”
“人家是对你的关心,怎是啰嗦?”
“你说,这纪公子也是……”清婉心里有些不解,便问道,“他这次让有才也跟着来,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
“他是不是看出点什么?”
“甭管他!”友乾骂道,“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要是再敢放肆,我就辞退了他!”
“呵,你辞退人家?别说大话了,他现在可是社学的人,又不是你家的私教。”
“他不是还住在咱家么?我让他从家里滚出去,总是可以的吧!”友乾恨恨地说,“当初就不该选他来,太机灵,太多事。”
“你小声点儿!”清婉指了指车上的有才,“你再让他给听见……你也是,跟一个外人生的什么气……无论如何,往后啊,你可真得注意一点儿,可不要动不动就往我跟前凑摸,若是让我三姑看出来,那真不得了!”
友乾点了点头,“以后,我会注意的!”
【一】《梅花》崔道融.诗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
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梅花初放,花萼中还含着一点儿白雪,花香中更是别有一番韵致,清雅的都不知道冬的寒冷。
梅花的枝干横斜错落,清婉就坐在了枝干错落之间,她双手把住了两边的枝梅,似愁似病。而孤寒中的梅花,却是那么地顽强,傲然独立。
萧瑟的北风啊,你能否放慢一些脚步,精心呵护一下她,你如何忍心在如此寒冷的夜晚,再一次地摧残于她!
清婉敦促着友乾赶快上岸,友乾却无动于衷,心想:若再不下手,恐怕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有如此绝佳的机会了。
于是乎,友乾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阵疯狂……
清婉不由得惨叫了一声。
听到叫声,有才又扯开窗帘询问:“姐姐,你怎么啦?”
“崴,崴脚了。”清婉急忙掩饰。
有才说:“我下去扶你!”
“不必了,有爹扶我。”
有才放下了窗帘,缩回了脑袋。
清婉警告友乾,“快扶我上去,否则你儿就下来了。”
友乾只好抱起清婉,一步一挪地往河岸上走,好不容易喘着粗气走到了马车的跟前,却不急于放下她。
清婉用手戳了一下,友乾才反应过来,忙把她放在了车厢前的平板上,两只手却还是不愿松开……
听见清婉到了车旁,却不见她进入车厢,有才掀开了车帘观望。
有才看见父亲正在给清婉拿捏脚踝,便担心地问:“伤得厉害吗?”
“嗯!”清婉应了一声。
“刚才,你提个马灯就好了。”
“你是真傻,还是有意想出我的丑?”
“怎么了?”
“你让我提着个马灯,照着撒尿……”清婉脸红脖子粗地说,“你何不让我就蹲在此处……朝着来往的行人撒……岂不更加丢人……”
有才吐了一下舌头,随手放下了车帘,退回了车里。
清婉白了友乾一眼,随即大声说道:“好了,别按了,我们走吧!”说罢,转身爬进了车厢。
友乾也跳上马车,一甩马鞭,马儿的鼻孔里随即冒出了热气,来了一段踢踏舞般的小跑。
【二】《一剪梅.烟波钓叟-其十》花营锦阵
宝马雕车晚风凉。
好乘余兴,别逞风光,
斜插花枝瓶口滑,
轻挑莲足橹声长。
颠鸾倒凤不寻常。
一种风情,两处多忙,
个中谁更着殷勤?
不是情郎,却是情娘。
十冬腊月的黎明是非常寒冷的,但友乾却似乎没有感觉到。
他只是觉得,有一种气息从车厢里泛出,又莫名地包裹着他……便顺嘴说了句,“有才,给你媳妇揉揉脚。”
“不用了,爹。”清婉在车厢里回了一句。
友乾又道:“还是揉一揉的好,不然,一会儿,你下车后,如何去挑选衣物?”
“知道了,爹。”有才却爽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