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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底下的挣动逐渐细微, 窒息与乙/醚让白鹅慢慢失去意识,房间里另一个大声尖叫慌乱不已的姑娘摸到女人的小腿,瞬间被她一脚踹在胸口,闷声摔到墙边。
女人扔掉湿布拔出别在后腰的水果刀, 手指摸索着抬高白鹅下巴,露出底下脆弱的颈项,但令她始料未及的是被她禁锢在双臂间, 原本声息微弱的女子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一个肘击加侧摔直接把她扔了出去。
榆木在这刹那推开房门,手/枪指着女人脑袋,刺目的亮光顿时让一切阴暗诡计烟消云散, 小鱼飞快上前把掉落一旁的小刀捡起来, 刀尖对准倒地错愕的女人。
“反逻辑玩得不错。”白鹅笑着从地板上爬起来,“从主动击杀丧尸而非躲避这一点判断出我们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再利用了安全区战队成员普遍的好人责任心理, 假造出一个被害者形象吸引我们留下。”
“掺了迷药的热水目的太明显, 只是个让我们以为躲过暗算的幌子,夜间的埋伏也都是针对二楼你的房门前,脚步声其实是伪装, 根本就没有人上到过三楼……”
“只是根本没想到来找你的三个人都不走寻常路翻墙来回,而且我们每人都配了枪吧?发现这一点后你就故意装作惊讶失声, 把消息传递给门外偷听的人, 让他们撤退, ”榆木上前一步, “荀队早就把一切都看穿了!”
“明明是……林西分析出来的。”小鱼在一旁小声嘀咕道,白鹅扶着床头站起来,握住自己靠在墙边的镰刀,“都一样啦。你,”她看向脸色一片灰败的女人,“有什么遗言可以说了。”
“……”女人闭上了眼睛,愤怒的表情渐渐浮现在脸上,她本就双颊凹陷,眉毛一竖就像西欧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反派女巫,“都怪那个傻diao,说了直接赶走,要不是他仗着自己能打一定要吃你们这几个煞星!”
末世里少有刷牙的条件,她情绪激动地叫骂时露出满嘴尖利的黄牙,愈加面目可憎,“还有那个婊/子,表面上装着要加入我们,半夜把尸体抛到楼下害我们四天都出不了门,否则我怎么可能同意对一看就是从安全区里出来的人动手?!要不是她自杀了我一定活活扒了她的皮!”
“够了。”榆木不想再听下去,他抬手接过小鱼手里的水果刀,让她把手电筒光束对准女人的脸,小鱼咬着下唇强迫自己直面接下来的画面,白鹅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榆木一把拽起女人枯黄杂乱的头发,在刀即将割破她的那一秒,小女孩凄厉尖锐的叫声从门口传来:
“放开我妈妈!!”
小鱼惊讶地看过去,出现在门外的是整栋小楼唯一的那个女孩,因为馋萧栖给的两颗牛肉粒被哥哥狠骂了一顿,她眼眶里蓄满泪水,见到榆木持刀的手依然高扬,又重复了一句,“求你放过我妈妈!”
白鹅没有预料到女娃娃会出现在这里,她强笑了一下,拄着镰刀要把这个小妹妹推出门,但女孩尖叫着避开白鹅的拥抱,从她手弯下逃脱要扑进女人怀里。
“别过来。”榆木一只手掐住女人的脖子,扼制她不要有其他举动,另一只手横抱住小女孩的腰,让她双脚离地,想把她递给小鱼带走,但没想到女孩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一把扎在了榆木的虎口中。
“啊——!”小鱼这次的尖叫声没有上次故作的撕心裂肺,却充斥着几乎溢出喉管的惊恐,白鹅本来还忍着肿痛的脚腕在思考失去了母亲之后,该把这个女孩交给安全区的哪个部门抚养,现在她脑子嗡得一声,有一秒眼前漆黑,双瞳瞪大得鼻头直酸,镰刀被她失手丢到地上,白鹅像是感受不到右脚扭伤一般快步踏到榆木身边,她猛地把女孩丢到地上捧起爱人的手。
虎口上深刺入半片丧尸黢黑的指甲。
榆木拦住白鹅要去拔的手,自己忍着痛把指甲夹出来,鲜血浸透了指甲的两边,小鱼立刻上前拿急救包里的绷带裹住榆木的手腕,她没有经验,强自安慰白鹅与榆木道:“折下来的指甲不一定还会传染吧?不是说病毒都是——”
“三个小时内。”榆木苦笑了一下,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白鹅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荀队杀掉的丧尸都是六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门口那几个指甲早就没了。”
女孩子为了握住那根锋利尖锐的指甲刺进榆木掌心也划了一手的血痕,她现在窝在自己母亲的怀里,一改之前泪眼汪汪的样子,像是一只恶作剧得逞的小恶魔,戏谑地咯咯直笑:“我亲眼看见那两个贱人跳下楼刚杀的!我就偷偷跟在后面把指甲剪下来了……本来想偷袭他们,但是他们俩跑得太快了。”
“谁让你要杀我的妈妈呢?”小女孩的话带着独属于幼童的无赖,白鹅咬着后槽牙怒吼着回身举起镰刀一刀劈裂了女人的脑袋,鲜血和脑浆喷了女孩满身满脸,小女孩大声惨叫,又被小鱼举着水果刀刺中胸口。
她的力气小,刺了一刀小女孩疼得喘不过气来却还活着,小鱼拔出刀又朝着腹部补了好几下,直到扎得女孩瞳孔涣散再也无法出声为止,这才脱力倒在地上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