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给萧寒挪了个位置,拍拍床说:“到这来。”
萧寒犹豫片刻,爬上床,躺在她身旁。
何冉安静地打量着他,接着也像对泉泉那样,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她揶揄一句,笑着说:“你好好睡觉吧,黑眼圈再重下去我就不认你了。”
萧寒扯了扯嘴角,勉强算笑。
何冉双手捧住他的脸庞,去亲吻他的嘴唇。
吻完之后,她将脸埋在他胸前,静静地躺着,没有了下文。
何冉感受到他的需求,可惜力不从心。
她叹了口气,“萧寒,我觉得这次大事不好了。”
萧寒搂着她,“怎么了?”
何冉低声说:“以前不管怎么样,只要见到你就想跟你上床,可是现在……我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萧寒紧闭着嘴,久久没接话。
不知过了多久,何冉才接着上面的话,“如果这次我能撑过去,我们去旅游吧。”
她看着他乌黑的双眼,面带微笑说:“不管还能活多久,我想跟你一起去看春暖花开,听潮起潮落。”
这一次的经历对何冉来说可以算是死里逃生。
连续高烧八天之后,她的体温终于稳定下来,医生说如果再烧两天情况就非常危险了。那之后她又住院观察了三天,确定没有再发热才可以回家。
出院之前,何冉又做了一次血常规。各类血项都低得可怜,她心裏有数,也没多说什么。
出院后,他们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县城的旅馆里住了下来。
萧寒大姐的公公是一名资深老中医,退休之后在涪陵开了一家小医馆,每年从外地赶来找他看病的人不计其数。萧寒与何冉商量过后,决定也去上门拜访。
古往今来,依靠中医而起死回生的病例并不少,其中难免有夸大的成分,但功效也不是完全造假。
经过多次服用中药和针灸治疗后,何冉的双腿渐渐有所好转,一个月后甚至可以不依靠其他物体,站起来慢慢地行走了。
最高兴的人自然是萧寒。
他现在没有工作,整天陪在何冉身边照顾。最近何冉的胃口好起来了,萧寒就开始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只想把她养胖一点。
他们住的旅馆条件不太好,洗手间和厨房都是公用的,潮湿脏乱。每逢大雨,屋顶还会漏水,滴个不停。
这几夜何冉都是在时有时无的的滴水声中入睡的,萧寒一直抱着她,直到她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