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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经历多了这样的大喜与大悲,期待与失望。又或者,是对于她的若即若离漫不经心已经习以为常,再见到汶希的时候,何一远的心里,欣喜自是有的,却并没有到若狂的地步。最初的错愕过后,喜悦开始从心底,一点一点,往上冒泡。
她站在图书馆外,那棵古老的海棠花树下,有阳光从枝叶间透过来,洒下斑驳的影。
见他出来,她微微的弯了弯唇角,那一刻,花香满树,花影缤纷,可看在他眼里,却是敌不过她这一笑的万分之一。
周围的同学没有一个是不留意她的,那些或渴慕,或惊羡的眼光她全然不在意,只看着他,也不上前,就那样含笑站着。
何一远转头向身边的国平低语了几句,便微笑着大步走到了她身边,开口,只说了一句:“汶希,好久不见。”
她启唇轻笑:“就这一句?”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只道:“千言万语,我想你懂。”
汶希一笑,转而与他并肩在校园里行走,去哪里,两人好象都不在意,只那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去理会众人形形色色,不住探究的眼光。
汶希今天依旧是一件黑色的连衣裙,长发如缎,称得她洁白的肌肤越发皓莹若雪,却也不再是先前那样失去血色的苍白,她整个人,如同枝上的海棠花朵一般娇美。
他一面走,一面看她,静静微笑着开口:“你的气色好了很多。”
她转眸微笑:“我一早已经告诉过你。”
何一远明白她指的是医院窗户上,她离去时,用口红写下的“勿念”两个字。
笑了一笑,开口道:“那不一样。不是你让我不必挂怀,我就真的可以放下的。如果说,我一点也不担心,或者说不想知道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一定是骗你的,你也不会信。不过,我要感谢你留下那两个字,至少让我能猜到,你和谁在一起,因为知道你是无恙的,所以,这些日子,我也不算太难过。”
汶希停步,微微眯了眼睛看他,唇边的弧度魅惑众生,她问:“不难过——真心话?”
他看着她,静了一会,苦笑开口:“除了嫉妒。很可笑,明知没这个资格,还是忍不住。”
她听了他的话,浅淡一笑,开口道:“那我可以告诉你,你这段时间的嫉妒,白费了。”
没再多说什么,她径直向前走去。
也依旧没有告诉他,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又做了些什么。
只言片语都没有。
既然她不提,他也不问,可是,至少在那个时候,心里是有期望的,想着或许会有这样一天,她愿意告诉他一切。
毕竟,她所爱的,那样禁忌而隐秘,不容于世。
那天之后,他与汶希的关系,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