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守宫砂为何会消失?
自然不可能是因为夜景行,虽未历人事却不代表她不懂,军营里粗汉子聊天时那些下流段子能臊得大姑娘钻进地洞,从开始的不适到后来闻之面不改色,她几乎听到耳朵生茧。当初,夏候源私藏的春宫策,被她当场收缴撕掉烧毁,还记了她许久的仇。
所以,唯一可能,也只有泼在她身上的那碗汤了。
琼华宴由皇后主理,宴上宫婢定经严格挑选,便是平日里宫道也都清扫的干干净净,遑论如此场合?皇后绝不会允这样有失皇家颜面的事发生。那宫婢恰摔倒在她不远处,好巧她手中汤正泼向,更巧她伸臂去挡臂上守宫砂便没了。
如此明显漏洞,瞎子也能看出来。
若她未看错,那宫婢会两下子,摔的角度有点难,泼的准头也不差,大半汤都泼在她身上,央及到别人的及少,她顺势拿手臂挥袖去挡是想借此给丁凝解围不假,只是,她原本以为幕后唆使之人是想用此法毁了她的容,就算有其它后招也会换个地方,或者是趁她前去换衣,或者是在那伤药上做手脚。
可显然背后之人比她想象中更聪明,知道‘夏簪璇’会点功夫,就算能躲过前招也要她躲不过后招。毁不了她容,那就当着众人面毁了她清白。
大约唯一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出了夜景行会受她逼迫当场承认这个意外!
同样她看到的,夏老太君不可能看不到。
听她之言与语气,显然夏老太君查了,可查的结果却和幽冥拿她剪下的碎湿布给陈大夫检查的结果相同,都是一无所获。汤中查不出问题,那名宫婢又在宴上被皇帝当场处死。
线索断。
她没证据,辩驳亦无力。
而这其中纠葛万千,本身就无法说清,也绝不能说清。
加之再有夏语凝出言佐证她曾在药铺出现,夏老太君查不到问题,会怀疑是她下药也不奇怪。毕竟夏簪璇有过这样的前科。当然,夏老太君气的自是此事会给候府带来的影响。
“你……”
夏老太君指着凤汐身体微晃,满面痛心疾首,呼吸更渐沉暖,几乎再说不出话来,不止双眼泛白,气到连唇瓣都微有泛青。
“祖母……”
“老太君……”
“祖母,您别急,大姐,你好好跟祖母说,你就先跟祖母认个错,大姐……”
刘氏跪地满脸焦急,眸底却尽是阴冷,开口便火上浇油:“母亲您别气,就像少亭说的,这事儿不定有什么误会,还是先问清楚吧,璇儿你和母亲说,你真的和贤王做了,做下那偷尝禁果的事了?王爷他怎么会,你,璇儿,你怎么做出这样有违礼教,又丧德败行的事儿来,你……你让母亲说你什么好?”
偷尝禁果?
这比喻真含蓄,那结结巴巴的语气,说的断断续续却是意有所指。她这是想把夏老太君生生气死!
“我和王爷做下偷尝禁果之事?我丧德败行?
凤汐径自站起身:“你就这么确定是我不知廉耻,是我给王爷下了药,证据呢?王爷在大殿上说的话你没听清?你若怀疑大可去药铺查证也可去找王爷询问。若非你,此事也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刘氏,看我当众丢脸你很得意?堂堂候夫人却在宫宴之上大呼小叫,又成何体统?你在质问我丧德败行前,不如先思思己过修身养性,也好好学学该如何做好这个一品诰命候夫人,免得来日成了笑话不说,还累及我候府满门。”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们笑话看够了就给我全都回去,舒嬷嬷,祖母身体不好不能动气,你先扶祖母进去休息。芸儿珍珠立刻和二少爷前去请陈大夫过府为祖母诊治。还不快去都愣着做什么,是不是真想看祖母出事?”女子最后一喝戾喝,把所有人都震住。
她做没做她会不知?若真不知,她就不会在汤里做那样的手脚。
作戏作到皇宫去?
还凤排的这么滴水不漏?
看来她连日的挑衅打压总算有了成效,刘氏夏嫣然已被逼急。
如此,就好……
女子话落,众人总算回神动作起来。
“小姐,奴婢这就去。”
“姨娘,语微,你们也去帮嬷嬷照看祖母,我这就去请大夫。”夏少亭说完与雅蓉二人匆匆出了舒云宛。
夏老太君也被舒嬷嬷与二姨娘等人扶了进去。
刘氏与夏嫣然等人显然还未回过神来,尤其十二岁的夏语橙,脸色更是惨白如纸,不由自主移步到刘氏身后寻求庇护。
“母亲……”
夏老太君昏迷被扶走,刘氏也顺势站起,许跪太久腿麻,踉跄了一下,她才站抬起头便对上一张脸,和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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