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微微挑眉:“既然国师卜卦如此精准,为何又不替自己算一算?就像夏候姑娘所说,既能驱吉避凶,断人生死,预知前程灾祸,那自然最先算的人就应该是自己,这样的话,真的有什么事,也可以避过不是么?如果我是你,我定我会先给自己好好的,算上一卦。”眼神定定看着眼前人,这的确是个让人惊艳的男人,俊美的轮廓仿佛是雕刻大丝精雕刻刻而出每一笔每一划,都那么恰到好处展露着惊艳。
尤其他身上那股出尘脱俗与不染人间烟火。
若不是知晓他亲手血祭了一个婴儿,她也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的手里竟然也沾染着血迹,视线从男子脸上下移,落在其胸口,那日那剑她用力不到一分,伤口并不会很深,应该早就愈合,甚至连疤痕都不会落下。
那之后他便一直呆在白鹿园中,甚至再未踏出白鹿园一步,曾找人打听过是在闭关,所以连尚林书院都未去,若非如此皇帝也定早就找他出山,而不是等到夜景行带着夏候雪瑶出现。
而他一出关开口便道出了天音幻曲,与七弦凤瑶。
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
她曾暗中让卫卜与雪鹰打探这个人的来历,出乎她的预料,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甚至卫卜找了很多人,都不曾在帝都见过他,他就像一夜之间凭空出现的海市蜃楼,让人根本无迹可寻。
可她并不相信,只要一个人活着总会有迹可寻的,过去的成长轨迹,家人亲人甚至是曾去过的地方,就像阿祈一样,那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也心怀不轨,可到底他的身边还有白桦,还有简洛。
这些与他相关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将来也肯定会出现的越来越多,而她自然也可根据他的轨迹查找到关于他的蛛丝马迹,一点点将他完全的剥开。
可是沐白不同。
他的身边除了侍童再无其它人,与他接触的人有限,看似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早就暴露在众人眼中,可实际别人对他却一无所知。
甚至没有半点的渠道可以去探知。
天音幻曲。
应该是阿祈做的,就算不是他,皇后的症结也定与他脱不了关系,没想到却被沐白一言道破,还提前将七弦凤瑶现世的消息道了出来。这无疑是个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她越来越享受隐藏在黑暗中捕猎的感觉。而他,却让原本有些不该提前暴露的事,暴露了出来。
这让凤汐很不喜。
沐白看着女子脸上的表情,听着女子的话,抿了抿唇道:“有些事注定了要发生谁也没有改变,就像一条早就被预定好的轨迹,即使你提前预知了轨迹的方向,想要做出改变,改变最后的结果,可到头来你却会发现,不过是多折个弯多走几步,最终该走到的位置,还是会走到。”
凤汐闻言轻轻的勾唇:“你不是说不相信世上有绝对的命中注定?国师这是在自打嘴巴?我以为你对夏候雪瑶说出同样的话,没想到才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国师便否定了自己的言论?”
“信命却不认命,只因执念难除,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执念,只要是人很难可以逃脱,我还不是神,自然也难以逃脱这个法则。”沐白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袖襟倒也未曾生气:“夏姑娘,天道难窥,命运难测,就算是仙神,也并非能事事都堪透!”
凤汐似微讶:“我以为国师只以救人渡人为使命,没想到,国师竟也会有执念?”
沐白回:“救人渡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救人渡人也是种执念?”
凤汐笑着重复了一次:“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不过你说的对,换个角度来看,这的确也是种执念,那国师的执念又是什么?你既非道士也非和尚难不成是带发修行?你的师父就没要求过你剔发?国师乃高人,就不知又出自哪坐仙山?又出自哪位高人门下?”
“也算是吧!”
沐白笑答:“我的师父名叫无济,说了大概你也不会知道,并不是什么高人只是个落魄之人罢了,而我跟他学了一些皮毛,至于仙山?那就更谈不上,路途很远倒是真的,如果有天你也想去外面走走,或许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如果有机会的话。”
凤汐默念了一声那个名字,接道:“只要想总会有机会的,除非你以后不再打算回去。不过,若我是你我也会犹豫,毕竟皇上对你如此看重,国师不止位高权重,更是受人敬仰,荣华富贵可谓享之不尽,想来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愿意舍弃。”
看男人将倒好的茶杯递了过来,凤汐将未伸手去接,突然倾身,拽住了男子衣襟:“毕竟,这世上敢和皇上谈条件的人屈指数来怕也就只你沐白一个,连我父亲在皇帝面前也是卑躬屈膝,就不知皇上有何把柄在你手里?沐白又和皇上到底谈了什么样的谈件?”
敢和皇帝谈条件还让皇帝如此看重,甚至于在大殿上那般无礼,也都没有丝毫发怒迹像的人,又怎么能让人小觑,自然的,对他与皇帝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约定,或者说交易她很好奇。
她想和她一样好奇的人应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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