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出现在凤汐的世界里。
父亲从小就教导她大男儿要顶天立地,或者一直穿着男装一直接受着父亲的教导和疏导,她也真将自己当成了男人,却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女子。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就过去。”凤汐含笑应了声,态度算得上很是友好,也让几个女子松了口气,尤其是王丽琦。
王丽琦点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也赶紧的。”
凤汐未语,不用问也知定然是他兄长王玄朗特地交待过,与王玄朗这条战线已算是暂时结成,自然的身为盟友,想要得到更多利益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多拉近关系。
否则,王玄朗就不会送那十万两银票过来。
书舍里众人议论着都渐渐离开。
最后只剩下夏候雪瑶与凤汐两个人,夏候雪瑶起身离开,却又折步走到了凤汐面前:“夏小姐,你似乎对我很有敌意?可我不记得我们曾经有过节,不知道夏小姐是否可为我解惑?”
“解惑?”
凤汐拿开支头的手,微微后仰靠在臂上抱着手臂笑了:“夏候小姐,你觉得抢别人未婚夫的人,有资格来要求别人解惑?我想这满帝都的人,大概没有会不知道我与王爷之间的关系,你与他一再公然结伴出现打我的脸,莫不是你还想要求我对你和颜悦色?”
“你可知我这辈子最厌恶哪种人?就是抢别人东西的人,对于抢我东西的人我没有当场给你两巴掌,那是我记着我的修养,所以,我劝夏候小姐下次去质问别人以前最好先问问自己,该不该开口。”
“就因此便敌视我?”
夏候雪瑶对女子不羁的表情看得笑意更深,她双手抱胸:“我早就说过与王爷不过泛泛之交而已,夏小姐因此便嫉恨于我未免心胸太过狭小,也有失了你候府嫡千金与掌家人的气量。原本我还想与夏小姐交个朋友,如今看来,夏小姐是真将我视作了情敌了?”
原本来学院只是应义母的要求,后来想着来都来了,自然趁机接近一下目标套近关系也是不错,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对敌人自然要深入了解,可没想到她三言两语便搅了局不说,还挑起了众人对她的敌视。
“情敌?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凤汐亦站起了身,双手环胸道:“我到底有皇上的金口玉言,你呢又有什么夏候小姐?说来说去,你只不过是夏候爷的义女罢了,一个义字隔了可不止一层,那是太多层。夏候源如此宝贝你,可夏候爷呢?夏候夫人呢?就算你有整个夏候府给你撑腰,我也有我爹我哥哥还有我祖母给我撑腰,想和我拼人多你也未必能拼得过我。”
“同样,你夏候府是候府,我夏家也是候府,可若真论起来,我夏家却比夏候府更胜一筹,这点儿我想夏候姑娘是个聪明人,哪怕是个生在山野之地的人都会算的账,你肯定也会算。当然了,夏候姑娘美貌过人,我想以你的姿色也不怕勾引不到男人,若你真看上王爷也无妨,大可自荐枕席。”
“我想到时候皇上肯定会再开一次金口,你真缺男人可以试试看,本小姐是不会介意,反正那王妃之位皇上开了口铁定也跑不了,到时候我也想看看夏候姑娘跪地给我斟茶倒水的样子,应该会很-有-趣。机会我给你了,连主意也都帮你想好了,我想夏候小姐这下总不会再说我没有肚量了。”
凤汐说完耸了耸肩,却又加上了句:“凭夏候家的家世这侧妃之位你是稳稳当当能拿到,不过,主动送上门的东西,向来都比较廉价,若是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就不知道夏候小姐有没有那个厚脸皮,夏候府丢不丢得起这个人,还有夏候爷又舍不舍得让夏候府的门楣因你一人而蒙羞?”
好一个泛泛之交。
真以为谁都和她一样那么稀罕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牲么?伤过她凤汐的人她绝不会放过,更何况如此血海深仇,就算曾经对夜景行有过什么想法,那些也都早就化成了仇恨。
不过也好,就让她也急一急,她不是很在乎夜景行,不是很在意那个贤王妃的位置,不是很想拿到玲珑玉骨?如今阮家人都死,只剩下个阮蔚儿,院家化成了火海焦土,他们有本事就去找啊。
只要她们有本事找出来,她就有本事夺过来!!!
“原是这样么?夏小姐倚仗的无非是皇上开了金口,可世事难测,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到底谁最后能赢也没人知道。夏小姐如此有信心,不若我二人就来赌一局,看看你我到底谁胜者为王,谁又败者落寇?”夏候雪瑶开口,却是发了出了战局邀约。
“好,如你所愿,那就赌上一局,我也想看看能够成为夏候府义女的你有什么样的本事。希望到时候夏候小姐不会让我,失望才好。”凤汐凝了她半晌只挑眉笑,说着转身走出了书舍。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不管如何,凤汐你输了,而我却不像你,对于敌人我会不遗余力斩草除根,绝不会给对方留半点翻盘机会,要怪便怪你自己愚蠢信错了人……
要怪便怪你自己愚蠢信错了人……
同样的话,同样的声音,字字句句都刻在她骨肉心头,那就像是个恶毒的咒语夜夜都出现在她的梦里。如今,对她说过这话的人竟然再次站在她的面前与她对峙,还说出了相同的话语。
那是种很玄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