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谁知道她到底是真是假,都失踪了十六年的人也能找回来,倒还真是奇了怪了,我也就在话本子上看过这么离奇的事。”傅氏依旧怒气未消,声音却是压低了许多。
“这都滴了血也对了胎记,可谓铁证如山,你觉得还能做假?”齐氏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早就已经确定,你以后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
傅氏先是一愣,继而却是不以为意:“可我没听夫君跟我提起过,不过谁又说过滴血认亲和胎记就不能做假?十六年过去那胎记总不会一成不变,只要有心想做假,总会想到办法……”
“你啊,这些都是公公与三弟私下做的,我也是听夫君无意中提了那么一句罢了,大概是父亲怕二弟向来性子直爽漏了嘴,所以才瞒着。总之,这件事已然确定,三弟和父亲确定的事,你觉得还能有错?”
“这么说,她真是夏候家的女儿?”
“自然是,公公什么脾性?那向来都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又怎会允许有人混淆夏候家的血统,冒弃夏候家的人。虽然具体的情形我不清楚,可我知道她的确是夏候家的女儿,你我的小姑子。”
齐氏说着点了点傅氏与自己,微顿:“母亲也不过是一时气怒之言,想来绝不会告诉二弟,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你也长个心眼儿莫再说那些话,明知那是母亲的心头肉,干嘛和她说那些惩那嘴舌利,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说出来不过是自找难受。”
“多谢大嫂提醒,以后我不会再说。”
傅氏应下,眼眸却是微闪,明显的根本未将其放在心里,撇了眼夏候雪瑶的住所,与刘氏分道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儿。
脸上的怒气却是不减反增。
夏候源正在院儿里耍着大刀,看其怒气冲冲进屋的样子,愣了下,放下大刀接过小厮递来的汗巾抹了把汗也走了进去:“这是怎么了,为何板着脸,又有谁惹你生气了?”
“没谁。”
傅氏答了两个字,看到夏候源她便不由自主想到苏府里发生的事,自个儿的夫君与人做出那样的事,丢尽了脸面,连带她也被其它的贵女嘲笑,再被夏候夫人一顿怒叱,又哪里还能给夏候源好脸色?
若非夏候雪瑶,又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事?
“女人心,海底针,有些时候真不明白你们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要有不痛快的就说出来,哪怕打我一顿也成,何必自己憋在心里?”夏候源被冷脸,声音里也多了丝不痛快。
“你……”
傅氏被气得一咽,缓了缓神色眼眸微转,上前嗅了嗅夏候源一身难闻的汗臭味儿,柔声道:“夫君,你练了这么久肯定也累了,来,上来我给你捏捏。”
“得了吧,你那把子力气,跟挠氧似的。”
“怎么,才成亲多久,你就嫌弃人家了,嫌我给你捏的不舒服,那你就找别人去,多的是人想给你捏,那苏家不就有一个。”
“都多久的事儿了还提?我不是都说了,我那是被人陷害的,也给你陪过不是了,你怎么还记着那茬?我这不是心疼你,怕我一身铜皮铁骨捏得你手疼那我不是罪过了?你要实在想捏就捏,我可巴不得。”提起苏府,夏候源也是一阵心里窝火。明明他是被人陷害,可偏找不到那个该死的传话丫头,就算有雪瑶一番帮忙,还是硬背了那个黑锅,他怎么能不气。
“瞧你那德性,好了,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傅氏嗔了一眼夏候源坐在榻上替夏候源边捏着背边道:“对了,夫君我刚刚听大嫂说了个事儿。你给我说说是真的么?”
“什么事?”
“今儿不是雪瑶被人欺负了,都说她是夏候府的义女,早前儿我就听母亲在捉摸着要替小姑子正名,大嫂还说公公与三弟都已然暗地里试探过了。你知道是怎么试探的?”
夏候源被捏的舒服,闻言不由疑惑:“不就是对了胎记,既然确定了那还用怎么拭探?雪瑶她定然是我妹妹错不了。”
“可我听说公公与三弟还私下里滴血认亲了,难道你都不知道?夫君莫不是你还瞒着我,怕我在小姑子面前胡说么?我像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
“没有,我真是不知道。”夏候源蹙了蹙眉反手捉住傅氏的手问:“大嫂真是这么说的?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在雪瑶面前说漏了嘴,免得她会多想。”
“这可是大嫂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