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沉沉的将脑袋点了又点,看夏候源尤自一副担忧的样子,恨不能拿锤子敲开这个榆木脑袋:“在边关可是你先遇到小姑子将她带回夏候家的,若说找回小姑子这件事,你的功劳才最大,可父亲母亲却什么都瞒着你,若非大嫂今儿说漏了嘴,只怕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你说父亲和母亲这是什么意思,都是儿子儿媳,有这么区别对待的?也太厚此薄彼了。”
“父亲母亲想来也是怕知道的人多,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难不成我们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不知晓轻重?母亲心疼她我知道也了解,可你不也心疼她,你是她哥哥,我是她嫂子,难不成我们还能害了她?”
傅氏搂着夏候源的胳膊道:“夫君难道不觉得,父亲和母亲这样做,是别有深意,也别有目的?”
夏候源问:“什么目的?”
傅氏翻了个白眼,可惜夏候源没有看见:“夫君,你仔细想想啊,父亲向来器重三弟,什么事儿都与三弟商量又细心的栽培三弟,连大哥大嫂也比你得父亲看重,偏偏就一个你爹不疼娘不爱的,如今不止父亲只看得到大哥与三弟,就连母亲眼里也只看得到小姑子。”
“你若再这样混下去,我怕夏候家迟早再无你立足之地。大哥也就罢了可若论资排辈三弟怎么也得排在你后面,父亲这样做你就不觉得太不公平?好歹你也是夏候三虎之一,可你看你明明是因为受了小姑的连累被人陷害,父亲母亲却未责怪小姑半分反让你受罚?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被父亲罚鞭子多丢人,咱们成亲也都一年了,若是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你让孩子听了外人的话再怎么想你这个父亲?”傅氏柔声细语却说着挑拔的话,夏候三虎指的就是夏候家三个嫡子。
正因为有这三个儿子,夏候夫人可谓一举坐稳了候夫人的位置,不止深得夏候家所有人的敬重,更因夏候茵的失踪被虏夏候爷对她诸多忍让。多年来身边除了两房小妾就再没有别人,就连庶子女也只那么一两个,不成什么气候,更无法威胁到夏候夫人的地位。
纵观整个帝都的世家贵妇,能像夏候夫人这般也足够让人艳羡了,可自打夏候雪瑶回夏候家,夏候夫人那不止眼里只看得到夏候雪瑶,那心也都偏去了天外边儿,她不过说了一句而已,她便为了夏候雪瑶将她们全都踩进了脚底。
那夏候雪瑶是亲生的,莫不是夏候源就是捡来的?那好歹也是她亲生的儿子从她肚里掉下来的肉,凭什么由得她们这般作贱?
夏候源也被说的变了脸色:“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孩子这不你都还没怀上么?况且三弟的本事摆在那儿,难不成你要我和自个儿的弟弟去争?我们三兄弟父亲也从未偏向过谁,都是一样的教导,我不如三弟,那也是事实。你要怨就是怨我没本事。”
“孩子现在没有总会有的,我又不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你,难道你就想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夏候源你就别不信,你就等着到那天后悔吧。”
夏候源起身甩门,对身后傅氏的声音恍若未闻,直接又拿起了大刀继续耍了起来,只那脸色却是一直阴沉的很,也未曾注意到旁边不远处花台旁正清扫的波子望过来的眼神。
夏候府的气氛紧张而凝滞。
夏家却是另番情景,整个宅院里都点上了灯,红红的灯笼被风拂过,映着厅内的欢声笑语,喜庆又其乐融融。
替夏少阳设的洗尘宴自然整个夏家的人都有出席,包括已两个多月未曾露过面的夏嫣然姐弟,看着花厅里夏少亭正挨着夏少阳说笑,候府其它的小辈也都围在一边儿,夏嫣然姐弟三人便显得有些被排外与颓废。
“嫣然(子钰,子蒙)见过大哥哥,大姐姐。”
“嗯。”
夏少阳早无对凤汐的和颜悦色,与夏少亭也大多时候只在听而任夏少亭说的兴致高昂,男子肃脸看了三人一眼轻嗯了声,示意三人坐下,除此之外便再没了其它的表情。
夏少蒙不自觉往夏少钰旁挨了挨,夏少钰牵着他坐了下来,夏嫣然垂着头也坐去了自己的位置,眼眶有些微红却是毫无办法,自刘氏去世凤汐掌家,公中各人各种份例都按规矩给齐,也未有刁难这三人,却让夏嫣然由生一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活之感。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母亲与六皇子的凤排不会全部都失手,可惜的是事与愿违。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人不止没死,还平凤的回了帝都,又怎能不让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客人也都来了,舒嬷嬷,凤排开膳吧。”花厅外传来道苍老的声音,几在话落时凤汐便眉心一跳。
随众人起身抬眼望去,正是夏老太君走了进来,只是她身旁明显还跟着另两个人,都言笑宴,看清两人面容凤汐本就蹙着的眉宇更是蹙在了一起。
这两人是,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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