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却将目光转向了夜祈:“王爷归途既不平静,或者此事与王爷有关也说不定,不管如何,我相信有丞相大人在自然不会让王爷出事。当然,我相信以王爷的机智也足可应对,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可有的人摔倒却不是次次都那么幸运还有机会可以重来。这点,王爷心中想必也早有思量。”
王玄朗也看向夜祈。
女子话里不乏提醒之意,当然还隐着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她怀疑他们此次的目标依然是,夜祈。这个可能他们自然也早就想到过,夺嫡之争,各路皇子迟早都会对上,尤其夜景行是最有力的竟争者之一。
表哥想要拿回储位,那便注定要除去夜景行。
而对众皇子来说,表哥原本早已是被排除在外,可突然间得长公主与贵人相助又有了竟争皇位的资格,无疑是件让人糟心的事,他不相信夜景行会不想坐上皇位,只要他想,除掉表哥对他来说也是必须要做的事。
“我知道该如何做,夏大小姐不用为我担心。我暂时不便出面,今后有何事玄朗会与夏小姐联络,夏小姐的人情夜祈谨记,若你他日有需要本王办的也可直接告诉玄朗,只要本王能办到便定不会推辞。我不便久呆,便先离开。”夜祈看了看凤汐,许久才回道,神色依旧清冷,却又透着几分的认真。
女子警意,他自然明白。
当然也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身在天家这是他们早就注定的命运,即使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姐妹,到头来也逃不过自相残杀的命运。他们是亲人,可从出生起就注定了有太多人终其一生都会是:死敌。
这点自三年前,他早就深刻的体会了悟。
就如同,他深知自己刚才回都母后也才刚醒,他不宜出现在酒楼之地,更不宜与重臣家眷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而他今日之所以会出现,其—,是受了外祖父之意,他的出席算是表态。其二,他也想看看那个帮了他,对他说出那样一番话的人,他的主子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看到,自然要先离开免得惹人怀疑。
夜祈起身当先离开了包厢,凤汐并未阻止,这次见面的目的已达到,该收的消息也都收到,自然也没有必要多待下去。
是以,夜祈离开后不久,凤汐也便离开了酒楼的包厢,三人间隔从不同的路径离开才不会惹人怀疑。
酒楼的包厢里因有地龙和炭火所以气温宜人,刚出来却是阵阵寒风迎面而来从衣领袖口倒灌而入,也带来阵阵的凉意。
芸儿连忙拿出了披风替女子披上,雪白的狐裘披风挡住了寒风,那厚厚的狐毛也忖得女子瘦削脸庞更渐娇小俏丽:“小姐,外面风大天气又极冷,我们现在是否要回候府?”
“你们四人随意去逛逛,看中什么自己买下来,银子就从中公里出。我想四处走走,若找不到我你们就自行回去,我逛累了也自会回候府。”
凤汐说着已没入人群之中,天色极寒,整个帝都却依旧热闹非凡,商铺摊贩都卖力的叫卖着,已近年关时节,大约都想赚上一笔好好过个年。
然则,繁闹街头还是能随处看到穿着破烂的乞讨者。
虽天灾已解,可旱了五年大邺各城积粮都已消耗怠尽,加之后半年雨水虽丰却未能有稻米新产,如今帝都之中的粮食大多都是从南边运过来,米粮价格都卖的极高,就连疏果也是一样,这些光看候府日常采购的账本也可知晓个大概。
而往往到了年关时节也正是都都府衙门最忙的时候,各种偷盗甚至打架抢掠的事件也时有发生,所以帝都中的戒备巡罗的禁军也较之其它时候多。当然这些巡逻却不止为此。
凤汐静静走着,没走出多远前方却传来阵阵骚动。
有人从高高石阶上被推攘着滚下台阶,一路滚到了人群里,四周人群都避如蛇蝎般退开,那人身形极高却极瘦弱,身上的袍子脏污,发丝披散着结在一起挡住了脸,躺在地上像虫一样蠕着。
那台阶处的大门边有人冲下来,对着那人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呸,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没银子还敢进酒楼吃大餐,你特么的想死是不是,想死老子今天就成全你,打死你个臭乞丐……”
“酒,我要喝酒,给我拿酒来,快拿酒来,酒……”地上的人被打也没有挣扎反搞,反而不停的叫嚷着要酒,看那样子指定已醉到人事不醒。
“打,给我狠狠的打,你们谁要不使劲儿,爷一会就使劲儿的揍谁,奶奶个熊的,居然敢来我天香阁里吃霸王餐,不付银子,还想要酒喝,好,爷这就给你酒喝,热腾腾的好酒,你们都给爷让开。”
指使打人的中年男人步下台阶,怒喝了一声,酒楼里的小厮纷纷让开,地上被打的男人似乎已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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