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争端的可不是本将军,是你们的人。本将军难道有说错么?我们王上在你们大邺天子脚下一再遇刺。如今王上不过想纳个大邺女子入后宫,邺帝陛下却是面临如此诸多的阻挠!”
纳兰肃却是丝毫不买账,直接叱道:“连大邺长公主都已是我们王后,莫不是一个小小的臣女,还能越过你们长公主去?邺帝陛下直接下了这道圣旨,便当是向我们王上赔罪了。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纳兰肃说的理所当然,浑厚声音里仍难掩怒气,浑身上下皆透着身为武将的粗犷,岂知他那番话落,殿中众人都是面色具变。
臣女当然不能和皇帝的公主相比。
可众所周知,这个臣女却是皇帝儿子的‘女人’,是皇帝早就亲口定下的儿媳妇儿,更遑论当初长公主出嫁和亲,乃邺帝提出,论姿态本就低了一级,如今赫连煦却是上了国书,手段强硬来他大邺抢他皇家儿媳妇,那岂不就是在说皇帝的女儿当真是比不上个臣子之女?
皇帝的脸色又怎么可能会好看得了?
况且,估不论事实如何,世人却只知当初是贤王强夺了人姑娘清白,贤王自个儿也都亲口承认,这个时候若再拿人去和亲,交人给赫连煦,那岂非是说他这个皇帝无能,连儿子的女人也保不住?再有夏少阳那翻话,那更是在说,他夜家人做事,当真是如此的无耻,无耻,无耻!!!
这就相当于,在世人面前给皇帝几个巴掌。
压根儿没两样。
这道圣旨,不管怎么样,他这个皇帝都是不可能再下的了。
“父皇容禀,此事到底为何,儿臣的确不知。夏世子无端指责,儿臣也是不明所以,知晓消息儿臣已第一时间派人去查,儿臣定会将那人抓出来,可夏簪璇已是儿臣的女人也早就由父皇指婚,儿臣也早就认定她,此生非她不娶,她就是儿臣的王妃,儿臣又岂能让她再嫁他人?”
夜景行脸色更是难看,他禀道:“正如夏世子所言,我大邺又岂能受北漠如此胁迫?若父皇真的准了此事,那我大邺皇室岂非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所以儿臣请父皇拒了赫宫王国书所求,将此事交给儿臣来处理。”
男人声音隐着怒气,浓浓的怒气,却不得不强自压抑,他怒什么?自是怒夏少阳那些话,他自然不可能把夏簪璇的画像送去给赫连煦,让自己成为天下人耻笑的对象。可夏少阳话里话外却是将矛头,全都暗指向他。
他更怒的是,当初是她逼着他认下,用强逼他自己给自己戴顶‘绿帽’拿走他的王妃之位。如今,她居然又想退掉这门婚事,尤其她昨夜才当着他,当着狱卒手下的面放下那话,今日他哥哥就将其变成了事实。
要也是她,不要也是她,想拿就拿,想扔就扔,想利用就利用,不想利用就将他一脚给踹了,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之事?她这是真将他当成了工具,当成了可随意戏耍的人?利用的彻彻底底?
他不相信这其中就没有她的主意!
他夏少阳怀疑是他送去画像,他也可以怀疑这就是他们兄妹一手凤排,想也知道父皇不可能将她赐死,她倒是想得很好,既不想嫁他,又不想因此和亲前往北漠,便又来利用他?
否则,昨夜夏少阳怎么会偏偏派了她去行馆?
夜景行出奇的怒,不是没看到皇帝眼中的冷意,可他心中愤怒到似烧起了一把火苗,由小到大,烧去了一半的理智,恐怕也没有哪个男人在如此被个女子一再挑衅后,又被如此诬蔑戏耍,还得面对皇帝指责,与成为天下人笑柄,甚至多年来积累的大好名声也会因此大损的时候,还能保持住那份清明的理智。
不管怎么样,夏簪璇,他娶定了!!!
若白桦在此看到这幕,定会抱臂哧笑一声,果然啊,那个女人就有将圣人都给气急逼疯的本事,连他家公子都给折腾成那样,更何况是他区区的贤王?
“皇上,北漠江相,菩提山庄千庄主,殿外求见。”夜景行话落,外面有侍从前来禀报,皇帝闻言蹙了蹙眉,只道了一个字:“宣。”
皇帝面色未变,也未犹豫,江非夜来自然是好的,纳兰肃这个武夫脾气冲动又野蛮,完全深得赫连煦真传,若他再说下去,情形只会更糟。
江非夜到底是丞相,文人墨水多些。
哪怕是和江非夜周旋,显然也比对上纳兰肃来的好。就不知,这菩提庄主此刻为何会来?他来此又想做什么?该不会,又与那个女子有关?永郢帝想着脸色更渐阴沉。
落在龙椅金龙扶手上的手微微的用了用力,就连他也没想到,区区一个臣子之女,当初那个被世人唾弃又嫌弃的无用草包,有朝一日,竟也成了香悖悖引来这么多人争夺?
夏簪璇?
从未将个臣子之女放在心中的皇帝,第一次在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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