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半个月过去,整个帝都可谓是真正的风声鹤唳,半个月接连又死了二十个人,同样都是一枪穿颈毙命,二十一天里已经总共死了二十四人,四品以上官员共六名,慎刑司与都府衙的人每天如陀螺般转动,却是毫无进展。
反而‘鬼面修罗’却似乎越来越猖獗。
四方城里‘鬼面修罗’的足迹堪称布遍四方各个角落,官府的人也因此被迫疲于奔命,战神归来复仇的流言更是传遍整个帝都,只是曾经的战神早已变成人们心中的噩梦,成了妖魔鬼怪般恐怖的存在。
每天夜里天色灰蒙帝都大街便已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大街上除了官兵再看不到半个人影流连,不止百姓惊惶,朝堂之上更是人心惶惶,皇帝每日早朝都是面如锅底,已不知摔了多少奏本。
各方的人马都在暗中游走,然而‘鬼面’修罗的出现却总是惊鸿一现便消失无踪,甚至有人打了照面却也没能追踪到。
是夜子时。
漆黑的云层宠罩着整个苍穹,狂风簌簌的吹拂着枝梢刷刷作响,巍峨的府邸里已是漆黑一片早已再看不到一个人影。
就在此时一道暗影自半空一闪而逝坠入院落其中一间厢房,挟夹着凌厉的银芒如同闪电刺向榻间,垂下的帐幔哧啦在银光中被剿成碎片,银色的枪尖直直刺向榻上沉睡之人的颈间。
噗嗤,叮当……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厢房中血气四溢,来人骤然闪身想退,四面方八却涌出无数的火把,伴着凌乱的脚步声,将整个院落照的通彻明亮宛如白昼,也彻底的堵住了来人的去路。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汐儿之名来杀人?”人群中有人当先开口,却是新上任的大邺丞相苏长卿,他看了眼榻上生息全无的侍卫,死死捏着拳望着屋中手握银枪之人眼里凝聚着怒意。
在他身旁的人却是夜景行,郭茂,于冲,邵锋,以及手握佩刀,一身武将正将自动向皇帝请命新上任的右卫军督统夜宁。
夜景行冷眼凝着那人冰冷开口:“入皇陵,盗神兵,灭阮家,杀朝臣,都是你做的吧?战神已逝可你却扰他凤宁借他之死玷污他的清名,今日这苏府早已被重重包围你必是插翅难飞,本王劝你还是将神兵交还本王,再束手就缚的好。否则休怪本王一声令下,将你就地格杀!!!”
修罗鬼面之下,男人声音低沉至极,锐利阴冷的眸光扫过在场众人发出串低沉的的讽笑声:“你们以为就凭这区区的侍卫和暗卫就能就我擒住?那我只能说你们真是太天真。”
手中长枪一舞,凌厉锐芒直刺向苏长卿,夜景行伸手一推将苏长卿推开,手中长剑也迎了上去,叮的脆响中,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竟是被银枪穿身而过断成了两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内劲扫过银芒四散,掀起阵阵飑风,门板窗棱都被掀翻剿碎成渣,有人捂袖疾退,有人举剑上前堵截,来人却是枪银枪挥舞如风,阵阵哀嚎声中他迅速打开个缺口借机闪身出了院落。
院落之中迎面而来是密不透风的箭雨,以及无数飞身而下的大内侍卫,刀剑凌厉的光芒和箭雨交织成在一起,如同一张天网地网将其罩在共间。
那人脚步移动间整个身形极为诡异的穿网而过,就如同化作一道青烟穿过几乎凝实成盾的重重包围,跃上半空眨眼射向远方的夜空。
夜景行闪身也跃上半空追了出去,邵锋与围睹的大内侍卫紧随其后,郭茂看向夜宁:“六皇子与苏相还是留在此处更凤全。”匆匆道了句,郭茂与于冲也各自领着各自的人马追了出去。
等君入瓮等了整整半个月才等到这个机会,等到他现身,皇上早就有旨不管他是谁,都要将人抓捕归案,若是放他逃掉怕是下次再想抓他就难了。
苏长卿稳住身体却未留下抬脚便紧追众人而去,夜宁看了看苏长卿的背影咬了咬牙也带人追了上去,他现在总算是右卫军督统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抓住人大功一件,他这个位置也就能坐稳,这个时候他怎么都不能留下的。
夜色里,无数的黑影在半空疾弛。
郭茂后走一步却是追上了邵锋,只可惜前面的人却是身形太快,与后面的慢距离也是越拉越远,很快的前面的人便看不到踪影,仅有夜景行远远吊在其后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城疾奔了数十里。
哨鸣声突起。
几十道黑影从四面八方出现在其四周,与之同时夜景行手指一弹一道凌厉的蓝色光芒骤现,自他手中如快若流星般射了出去,前面的人骤产疾风声响,偏身躲开,岂知那暗器却在半咱散开成无数细小毫针,虽他躲过子大半却仍有好几枚从后入体。他身形一滞眼前多出柄软剑,直直朝他砍了过来。
凌厉的剑芒如鸿在夜空里划过,鬼面修罗本能举起枪身格开,就在这眨眼间其它人也从四方包抄如同包饺子般将人围在了中间。
刀剑齐齐落下。
数十人同时出手,整个矿野只余一片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