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赫连煦身上。
夏战说完未语只等着男人回答,赫连煦瞟了一眼人群里的凤汐,视线又在亭中夜景行身上停留片刻,下颚轻抬一身威严的站在那里可谓浑然未觉因自己而造成的低压气氛也未再开口。
“夏候爷客气,吾王所求候爷自然帮得上忙的,吾王最近略感身体不适可太医遍查不出病因,知悉神医师徒都被请至永宁候府替候府老太君调理身体所以今日吾王前来候府一为观礼,二为寻神医。”
江非夜见状面含浅笑道:“所以还请候爷能将神医请出来,随我等回行馆替吾王诊治身体,吾王万金之体不能有任何差池,王上亦知晓贵府的老太君身子不好向由神医调理,不过候爷尽请放心便是,待神医替吾王医治好身体后吾王便会将神医送回候府。”
江非夜说的很是客气。
“可神医此时并不在我府上,若赫连王当真是身体很不适,本候这便进宫奏请皇上请太医为赫连王诊治如何?”夏战蹙眉看向赫连煦,他千想万想都未想到赫连煦竟会来他候府寻神医?可观眼前之人明明面色红润,神情自然不见痛楚那可谓半点都不像是个病人。
“夏候爷,吾王来此前……”
“是么?”
江非夜正要接话,赫连煦却是忽尔出声打断,而后他挑眉看向人群间的凤汐笑着开口,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肆意:“女人,你确定你当真不将神医给孤请出来诊治?孤既然来此自然早就打听得很清楚,神医就在永宁候府,还是你要孤告诉你父亲你到底都对孤做了些什么?孤的病除了你,便只能神医能治好,莫非你当真要孤现在就把你带走???”
男人声音极大也传得极远,那话更是意有所指又引人遐想至极,几乎便在赫连煦的话落那瞬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都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凤汐,连同仍自一头雾水的夏战在内,无数又眼睛皆充满好奇与不解。
除夏少阳与凤汐二人怕没人知道男人话里的真正含义。
“无双,你,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耳畔传来红萝低到几不可闻的呢喃,凤汐却并未回答,只隔着人群与赫连煦遥遥对视脸上仍旧挂着浅笑。
“赫连王是何意簪璇不甚至明了,我有对你做了什么?”
凤汐浅笑着徐徐开口反问:“赫连王莫不是在此说笑,试问我一个区区弱女子又能对你做些什么?细数下来我与赫连王上不过两面之缘而已,行馆中一次外加圣上寿宴一次,赫连王上身份尊贵身边更是护卫高手如云。”
“簪璇更早有听闻赫连王武艺高强素来骁勇善战,所以世人才奉之以狼王如此勇猛的称号。若说我能对赫连王做什么那不是太可笑了?若赫连王身体不适想寻神医也无不可,可父亲的话赫连王上都听到,神医并不在候府之中。所以我想赫连王今日怕是要白走一趟了。”
她道他今日来这么大阵势来候府是为何?
原是想讨要解药?
算算时日已然过去四个月,难怪上次会深夜潜入她的闺阁,看来他是想趁她昏迷时拿住她逼问解药,又或是拿她来威胁父亲大哥交换解药?只是可惜上次他行事最终败露,所以这次又换了法子公然来候府要神医???
倒是个好办法。
趁着候府宴客公然找上门求神医,以他的身份父亲自然不能拒绝,可他敢闯进她闺阁还想拿到解药,此刻还在那儿说些诱导别人的话,以为这样就可以逼她就范将人交给他或是将解药给他?
她该说他是异想天开么?
女子浅笑晏晏的拒绝,极其的柔弱而委婉,那话听得赫连煦眼神瞬间暗沉了些许,眼前的女子与他隔着极远的距离,仍是那一袭冰蓝色曳地长裙,绝美的容颜含笑,声音清浅落在耳边仿若清泉流水极为悦耳。
此刻的少女身上少了那日威胁他的张牙舞爪与狂妄,也褪去那夜昏迷中的苍白病念的楚楚可怜,她的身上多了份柔美婉约的宁静,就像是放置在酒窖中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美酒散发着清新而独特的悠悠芬芳。
这个女人的确就像是杯陈酿美酒,每一次品都能让他品出不同味道,他自问见惯女人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性情多变的女人,可唯一不变的却是她身上那份从容淡定,敢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人,他肯定这世上只有这一个,同样能让他花费心思应对的女人也只这一个!!!
“呵呵……”
赫连煦低笑了几声:“是么?看来若孤不想断了我北漠国祚传承,怕是当真只有将你带回我北漠王宫了,女人,你的手段和功夫令孤甚是想念,你可知自你离开行馆之后孤便再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半点兴趣。”
“连孤的王后也不能,孤这些日子对你可是实在思念的紧,原本你身子不适孤尚心有怜惜,所以打算找你父亲带神医回去一解孤的燃眉之急,可如今你开口神医不在,看来也是思念孤的紧,如此也好,那便等你弟弟行过冠礼随孤一起返回行馆也正好慰籍孤解孤的相思之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