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们都看到也都听到丞相大人的话了,愿意辅佐本皇子的大人那便请站去苏相身边,若是不愿意的,秦坤,你便替本皇子送他们一程。”夜澈凝眼苏长卿开口出声。
殿中诸臣皆都被长剑架着脖子,有胆小者闻言便已吓到浑身发颤抖,自都移步站去了苏长卿身后,自然当朝文武重臣如此之多,肯定也有那高风亮节的硬骨忠臣在此。
御史台夏禹便是其中之一。
“夜澈,你虎狼之心,诸杀皇子手足,更是谋害皇上胆大谋逆,此等卑劣恶毒的品性人神共愤又岂配为君受万人敬仰?若这大邺天下交到你手,终必有一天会被毁之一尽,你要杀便杀,想要我们拥你为帝,本官告诉你本官便是宁死也不会屈服!!!!”夏御史怒声喝叱,身旁尤零星站着五六名宁死不屈的重臣。
“夏御兄果然不愧是忠肝义胆的谏臣,可惜了,当初父皇下令处斩凤家九族时怎么不见你如此义正言辞的冒死上书直谏?你说本皇子卑劣恶毒人神共愤不配为君?我们这位父皇就配了?还是他贤王夜景行就配了?”
夜澈骤然冷笑出声:“这一年多来咱们这帝都不是很热闹,朝堂上不也早就死了很多的大臣了?相信各位大人都看了不少好戏,多少也能猜出些了,本皇子是不知你们怎么想,可本皇子倒认为父皇他太老了,脑子也就糊涂了,被人蒙骗至此都毫无所觉,本皇子如今不过是拔乱反正罢了。”
“你们不想拥本皇子,那么你们想拥谁?夜景行么?可惜他此时不在,况且我想这帝位落在他手上才当真会将我夜家皇室先祖用命拼来的天下败到一干二净便如夏御史所说毁之一尽,又或者你们是在说大皇兄?”
“呵呵,大皇兄的确能力非凡,论起来大皇兄嫡出自皇后膝下,可不是名正言顺皇位的顺位继承人,是我大邺曾经的太子殿下?可惜他的储位早就被父皇给废了,只不过母后有能耐生了个好女儿,否则大皇兄今日能否站在这里那都还是两说。至于七皇弟和九皇弟你们都看到,他们现在一个重伤快没气儿,所以夏御史的意思是说要拥立七皇弟?”
他冷冷的反问了声,突的挥袖手中匕首便刺进子夜衍的胸膛。原本就被兵士架剑的夜衍甚至没有反抗余地,匕首被拔出夜衍胸膛血洞之中鲜血便也汩汩如溪水般流出,他整个人脸庞也顿时失了血色。
“三皇兄,臣弟从未想过与三皇兄争夺皇位,皇弟愿意尊皇兄为帝,自此后为皇兄鞍前马后,臣弟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夜衍脸色惨白,却是拱手弯腰向着夜澈行了臣礼,更已改口臣弟向夜澈称吾皇。
夜衍此时性命被人拿捏,自然会选择屈服自保,这便是时移势易,就算再强的人在时势面前,还是不得不暂时先选择低头。
然则,夜衍的低头却并未换来夜澈的手下留情,反而却是换来夜澈再次的当胸狠辣一刺,染着鲜血的匕首直刺入右胸心房穿心而过,鲜血喷洒中夜衍垂头看着自己右胸直插而入的匕首和那只握着匕首的手,视线再上移落在那只手的主人脸庞之上,蠕了蠕唇却未能发出声音。
他眼神里满满都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夜澈,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何他已向他俯首称臣,他却仍是要对他狠下杀手?
夜澈看着他只抽出匕首冷笑:“七皇弟,别怪三皇兄,你们活着终归会是我的心头大患,所以还是死了的好,放心你不会孤单的,皇兄我很快就会把他们都送下去陪你的。”
“不止父皇母后,还有其它所有挡了本皇子路,不甘臣服本皇子的人,还有所有该死的人,本皇子今日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想成大事者,又岂能妇人之仁的心软呢?你说七皇弟是么?”
嘭——
夜衍身体缓缓倒地,侍卫收剑在他鼻翼前轻探。
“三殿下,七殿下已经死了。”
夜澈对侍卫的话置若未闻只拿着匕首看向殿内的诸位大臣,手中从夜衍手中拔出的匕首,还有躺在地上夜衍的尸体显然极具威慑力。
殿中众多大臣此时早已脸色发白,剩余摇摆不定还在观看的大臣此刻都摇晃着身体站去了夜澈指定的苏长卿的身边,丁鸿煊本在那方自是未动。而仍旧死不屈服的那些硬骨头,自然也全都变成了刀下枉死之魂。
华丽殿宇尸体横陈。
整个大殿之中鲜血肆意的流淌。
浓烈的血气蔓延窜入人鼻翼让人几欲作呕,龙榻前简洛那张娃娃脸也是五官微蹙,早在夜澈开口时便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儿可此时仍未有所动作。只看了看身旁早在事出时便暗中靠近自己的两人。
芸儿有些不习惯血气,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死尸,本能蹙了蹙眉,虽然脸上涂了颜色却仍能看到有些微的发白,可表情却尚算镇定。碧琪身为暗卫早就身经百战,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异样,只紧紧凝视着殿中发生的所有,尽职的守在少年身边。
诸臣该杀者皆被杀,无人敢再忤逆违背这位狠辣的三皇子。
夜澈的出手狠辣利落远远出乎众人预料到让人惊叹,甚至完全可以说得上是震憾,便连他那句顺他者昌,逆他者亡都远不足以形容。
可不是么?
夜衍选择低头臣服却最终还是被他夺了性命同,连亲兄弟都能下此狠手更何况只是他们这些可有可无的臣子?
这位三皇子平日不务正业可下手却是毫不留情,哪怕是他的亲兄弟,哪怕他们曾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叙着兄弟情,哪怕他们也曾经共同结盟连成一线来对付过夜景行,可到了该下手时却是半点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