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祈轻轻摇头:“此与杜将军无关,毕竟杜将军并不知情。”
“孟扶一直以未能见识到凤元帅尊驾威名而引以为毕生憾事,今儿却是见识到咱将军的本事和飒爽的英姿,依我说怕是也不比元帅差,将军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当真不愧是元帅的师妹。”
孟扶着说转头看向樱洛:“还有樱洛姑娘,穿云一箭勇擒敌首,无愧我大邺第一女先锋之名,能和樱洛姑娘还有将军共同杀敌乃我等毕生之荣幸。属下等以后必定听凭将军的差遣,再无二话。”
“不错,若非将军有此智谋,怕是我们此次当真是危矣,以后我等都定凭将军差遣……”
众人无不附和,阿祈脸上只噙着浅笑点头:“如此诸位还请下去休息,并抓紧时间命人做好准备待雨势稍停我们便要返回飞雁关,还有请诸位严令各自部众不得生事,此次降军大多皆是元帅昔日旧部,以后大家都是同袍亦都要共同杀敌,既如此也当前事抹去既往不咎。”
“军师放心,属下等醒得,属下会严令下去。”杜海眼神微黯却仍是铿锵的应声,先前损失的人都是他的人,他知道军师如此提醒他是怕他的人在此时会情绪过激者会趁机做些什么。
这也勿怪阿祈会如此叮嘱。
从敌对到合作,有着先前的战败,还有那么多的人命横在中间,必定是需要时间磨合的,尤其能看得出来杜海虽有些暴燥口无遮拦却是个体恤爱护属下的人。
“属下还有一问。”
众人因阿祈的话敛去激动的神情正要褪下,沐竹却在此时犹豫着开口,视线也从阿祈的身上转向了旁边的白桦的手中:“可否请军师告知属下等,军师方才在阵前弹奏的到底是什么琴曲?这方古琴是否就是……”
“这琴是否就是传说中的七弦凤瑶琴?军师是否也与元帅将军还有樱洛姑娘同出一门?军师可否告诉属下元帅与将军还有军师到底师众何人?若属下猜想不错,是否是,五国圣地,云海之颠?”
云海之颠?
樱洛看着沐竹微怔,这位沐校蔚倒果不愧是沐家世子,比之其它人想的更多看得也更远,居然能想到询问他们的师门,想要借此探明他们的来历?可她和小姐出自碧落山,并非什么五国圣地云海之颠。
真正出自云海之颠的就只一个。
那是阿祈公子。
樱洛并未开口,小姐没有交待她不能乱说。
沐竹眼神落在那方七弦古琴之上,这不能怪他多想,更不能怪他会好奇想问个清楚,甚至于大胆猜测军师与将军也是同门,看着那古朴琴身上七根晶莹而剔透的弦丝,除了七弦凤瑶琴他再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的可能。
那根根细细的银色丝芒,如同银丝交织而出的一张天罗地网,将天幕中细密如雨的霹雳雷火箭矢全都半空拦截不说,还让其折回反伤自身,更是杀了诸多隐藏于暗处的雷火箭队。
世间音攻武器不少,他听说的也有许多,湖中赫赫有名毒娘子据说可以一只小小竖笛御万蛇,暗宫宫主手中那把销魂夜更能吹出世间最最惑人的靡靡之音迷失人的心智……
可那些都远远比不上眼前这方古琴,看着这琴他脑子里本能便浮现出十大神兵排行榜上排名第三,据说早就已经消失百年的七弦凤瑶琴的名字,约半年前于帝都中曾经如昙花一现,却并未溅出多大的波澜。
只因当日刑部天牢外知晓的人并不多,而那之后再无任何的关于此类的消息传出来,当日所现的到底是否七弦凤瑶也根本无人能够确定,可今日再见他几乎可以肯定,因为除七弦凤瑶琴外他实在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其它的音攻武器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当日此人入赘夏家的事在帝都广泛流传,世人大多对此嗤之以鼻,更多的都只认为此人是想攀权附贵,可这数月的接触下来他看得很清楚,他更明白眼前这位军师智谋非凡,胸襟非凡,手段更是非凡。
那绝对不会是什么想要攀权附贵的普通人。
先是凤元帅,后是将军,再是樱洛,还有眼前这位军师,这几个人不止都手握神兵,实际没有一人是凡人,除了五国圣地传说中的云海之颠,他实在想不出到底有哪家门派哪个师门会如此的牛逼,又有哪个师父又能如此犀利,竟能教导出这么多的牛人?
他会猜测是云海之颠那也不奇怪,毕竟那个地方对他们来说亦像个传说般虽有听闻,却从来都遥不可及。
“未得师命不能相告,见谅。”
阿祈只淡淡的回了几个字,男子倾绝的脸庞上并无多少异色,亦半点未曾介意沐竹的询问,众人看着阿祈听着他的回答,却都是若有所思,那话听来很有深意既没有承认,可也没有承认。
那也算是默认不是?
沐竹未再问拱手便随众人褪了出去,他站在飞檐下的廊间,看着外面将天地都完全笼罩到模糊不到尽头的雨帘,深深的吸了口气,猛然间觉得此次随同来出征当真是不枉此行,不止让他收获良多。
更让他确定了一点,里面那几个人他一个都惹不起。
夏家?
沐家也绝对的惹不起夏家!!!
这个此行回去他必要好好告诉父亲和母亲,最好彻底歇了那些心思,若能交好自是最好,就算当真不能与夏家交好,那也绝对不能与之为敌,那只会让他沐家死的很惨很惨。
而他也看清了另一点,夏家大小姐并非真正无胸襟之人,苏府之沐家不止成为笑柄更是连损两人,一个嫡小姐他的亲妹妹,还有一个是他的庶弟,如今想来怕是那两人的出事与他们的将军脱不了关系。
依岚数度为难于夏簪璇找她的麻烦,依将军的性格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当日的事情虽并未查清便不了了之,可此时再回首来看除了他们这位交军的手段他根本就不做第二猜想。
这些他并非半点没有想过,可当初因着凝儿的婚事告吹,他对她心中也是怀着些怨恨,所以对这些事一直都是袖手旁观未曾阻止。
如今再思及倒有些后悔,还好的是除此外她并未对沐家做过什么,凭此足见他们这位将军是个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之人,再看此次她此次借用凤元帅名义暗降敌军举动?他能看出她心胸广阔,并非如传闻中,更非如他们所想的,是那种手段残忍会肆意妄杀夺命的恶毒之人。
冒他人之名的确卑劣,可如此一来,却是会少死很多很多的人。那个数目绝对不是一个两个,也绝不会是什么十个八个。他第一次真正经历拼杀,先前不觉得有什么,可那日飞雁关兵败的惨烈景象,却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到永远都不可磨灭的痕迹。
战场撕杀伤亡那是很正常的事,既上战场谁都做好了准备,谁也都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可直到那刻他才真正的觉得,战争竟会如此的可怕,生命有时原来竟是如此的脆弱。
不止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连撤退都不能做到,有许多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四肢便已分家变成地上的残肢血碎,锋烟不息血流不止,那短短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同袍战友的鲜血染红大地,尸骸堆积如山。
那幕颠复了他此前近二十年所有的人生观。
如今此战结束,接下来他们不用再费一兵一卒便能入关降了敌军,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他觉得这样做是的确是值得的,他相信这刻所有人和他想的定然也都是一样的。
不管人心有多凉都不可能冷血到如此地步。反而他们已经经历过生死,他们都能看淡生死,可正因此也才让他们所有人都更加的珍惜,更珍惜自己能活着的机会,也更加珍惜每个活鲜活的生命。
……
“怎么样了?寒大哥,是不是有最新的消息了?”
寒剑山庄,丁凝脸色难掩苍白,声音透着几分焦急与颤抖,话未落便伸手拿过男子手中的信件拆开,看清上面的字迹,整个人方才松了口气,身子却是因此而有些发软的一个踉跄。
因而被男子展臂拥进了怀中:“我早就告诉过你不会有事,如今你也可以彻底的放心了,你哥哥如今已拿下飞雁关直逼幽洲,他们所有人都没有事,他们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你的担心根本就不存在,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拿下幽洲凯旋还朝了。”男子低沉的声音里难掩浓浓的心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直到此时女子的身子却仍是有些发软,所有的心神更都被自己手中的信纸给吸引了过去,自也未曾意到自个儿此时被男子紧紧拥抱在怀中。
丁凝垂头紧凝手中信纸,杏眼中泪水仍难以抵制不停的落下来。自接到两郡夏家战败的消息,这些日子她担忧到寝食难凤,若非寒舟的阻止怕是她已忍不住带人启程赶往两郡。
“怎么这会儿知道没事了还哭?这些日子你天天掉泪,你知不知道我看得都心疼了?”寒舟无奈的叹息,都说女儿家是水做的,他怀中人儿更是如此,原想瞒着她却终究抵不过她执意追问。
这些日子时时看她担忧的抹泪,他想尽办法也未能哄得她开心,直到今日看到传来消息本以能看到她展颜,却未想她却反而哭得更凶了。
“我没事,我只是高兴的……”丁凝摇头杏眼仍旧泛红,她也不想哭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眼泪就是忍不住。
“高兴那就笑笑好不好?我想看凝儿笑,且你再这样哭下去一会儿湖香怕是又会以为我欺负了你,定会对我破口大骂了……”
“不会的,我会告诉她,她不会再骂你……”虽然她早就解释过,可因着那日的事湖香对寒舟仍是一直不怎么待见,过去这么久也只稍微好一点点,她知道湖香是在替她抱不平。
可她并不觉得有些什么,自那后他一直对她很规矩不曾再对她无礼,更是用心的教她医术,对她也很关心,这些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那你也别再哭了,就算是高兴也不能再哭,泪多伤眼,凝儿有双世上最美的剪水秋瞳,我可不希望你的眼睛再受罪。”
寒舟打断替女子擦拭着眼泪,声音轻柔的哄:“最多我答应你,等月底便启程带你返回帝都,到时你哥哥应该也已凯旋返朝,如你这么担心他想见他,我想他也应该想要第一时间见到你。”
“真的么?”
“自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丁凝眼眸泛亮,看男子点头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她此时才发现自己被男子紧紧抱在怀里,顿时小脸儿泛红,她本能便有些慌张的想要退开,男子却是大掌钳着女子盈盈纤腰不肯松手。
反而有些贪婪的吸吮着女子身上的幽香,那唇也不自觉便落在女子绯红的脸庞轻啄而过,至那日过去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能有一亲芳泽的机会,看着女子娇俏的小脸儿和盈水含羞的杏眸,寒舟只觉得一颗心都化了。
哪里舍得就这样放手?
“寒庄,寒大哥你快放开,一会儿会被人看到,我,你快放开……”丁凝羞红着小脸有些语无伦次,杏眼更是望着四周显得有些怆惶,现在可是白天还是在院落里面,旁边还有不少的人呢。
自那日后寒舟硬要她改口换称呼,说是叫寒庄主有些太过生份,给了几个选择她最终挑了个能够让她接受的。原本还想着他对她挺规矩,可没想到他居然又趁他不注意抱她,还是在这青天白日,这院儿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院子各个角落还有山庄弟子在打扫。
“凝儿乖,我就抱一会儿好不好?”
寒舟声音带着着些许暗沉,还有着丝丝的祈求,女子的身子柔软如绵令人无比的沉醉,更有种惑人心神的浅浅幽香狠狠的冲击着他每一根神经,他是真的不想放开,反而看着怀中女子娇弱柔媚挣扎的样子,他心中只生出种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的冲动和渴望。
他想他大概真的是被诱惑,也当真是压抑的太久,清心寡欲的太久,一旦那股渴望爆发才会让他难以自持更难以克制,尤其看着喜欢的女子就在面前却是只能看着不能动,估计是个男人也忍受不了。
“可是……”
是字才吐口,女子的唇便被堵了起来,直到怀中人儿最终只能身子如水般瘫软在自己怀中无力的喘息,寒舟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凝着女子微肿嫣红的唇瓣和如染霞光的小脸,男人嘴角含笑带着几分的满足。
“凝儿,你也喜欢我这样对你是不是?”男人眼里光亮曜曜的问,娘说女儿家若是不反感有男子如此亲近,那便代表至少是有些喜欢这个男人的,没办法凝儿对他始终谨守礼仪,他实在摸不准。是以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想找机会试试看凝儿对他到底有没有感觉。
可惜那之后不久两郡战败的消息传来,他又哪里还有那个心思,今儿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再看到女子如此诱人的模样,那心思自然便窜了出来更是如把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色狼,我,我再也不要理你。”
丁凝本就因男子大胆的举止,和突来的兴动心如小鹿乱撞,脑子更是因男人突然强势的吻而有些凌乱到难以思考,瘫在男子怀中还在努力平复,便闻见男子如此认真却又露骨的询问,顿时一张小脸儿羞得充血般通红,那杏眸更是瞪圆满是娇嗔。
她说完一把用力的推开男人,匆匆小跑着离开了药房,女子纤细而旖旎的身形难匆匆逃离的狼狈,便连手中信纸掉落都未发现,脑海只剩男人的问话,她喜欢他这样对她么?她喜欢他这样对她么?
她脑子有些乱,此时似乎还能闻到唇边男子身上浅浅却好闻的药香,不管她怎么都挥之不去的气息将她整个包围,那是属于男子身上独有的气息,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可她有些疑惑。
为何他那样对她可她刚刚竟然都没有推开他?甚至心里竟还有丝让她难以理解的异样感觉,难道她是真的喜欢他了么?
可是这未免有些太快。
她喜欢的人是哥哥才对,这么快的转变虽然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可这仍旧让她有些难以理解,让她有些难以想通,更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六年的执念怎么可能会这么快便移情另一个人?
她竟然真的就在这几个月里便喜欢另一个人,喜欢上哥哥的师兄么?可这应该不可能才是,至少,就算喜欢可至少也不应该这么快才是。
丁凝娇羞的脸庞上黛眉紧蹙,杏眸里也尽是迷茫,因而也未听到身后传来男子的轻唤,更未看到男子眼中的懊悔和满脸的纠结,
“凝儿……”
寒舟摸着唇站在原处,俊脸一路烧到耳根,亦是满脸通红,更是满脸纠结之色难以掩藏,原本想要抬脚去追,可看到女子那慌张逃窜眨眼便消失不见,他最终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色狼,再也不要理他?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该不会他又弄巧成拙了?会不会是他有些太过急进了,早知道他当真不该听娘的话,凝儿和娘虽都是女子,可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娘亦出身武林世家人,并无那些礼法讲究。
光看娘都一大把年夏和爹还总时常在山庄里到处秀恩爱,也知道娘根本不在意寒剑山庄那些弟子的眼光,可凝儿哪里会受得了这个?
“咳咳,庄主,您这问得也太露骨,您明知人丁姑娘向来那脸皮儿最薄,你亲人家便罢您干嘛还问出来?您让丁姑娘怎么回答您?”旁边原本偷瞧的兴致满满的玉青走了出来。
此时脸上却是堆了满脸的黑线。:“庄主,我求您了我的庄主,你下次可千万别再问丁姑娘那些脑残又有头没脑的话,您没看人丁姑娘都已经羞到想要找个地洞把自个儿给埋进去了?”
“可您居然还去问人家喜欢不喜欢您这样对人家,那别说是丁姑娘了便是换作玉青,玉青也得骂您是条大色狼,庄主,姑娘家都有姑娘家的矜持害羞,更何况丁姑娘可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那就算是心里边儿再喜欢,也肯定都是说不出口的不是?”
“你的意思,凝儿是喜欢的?”寒舟敛了色问。
玉青抽了抽嘴角,语气染上几分的抱怨:“那还用问么?人丁姑娘都没推开庄主,还那般的娇嗔含羞,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丁姑娘有多喜欢庄主了,今儿玉青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湖香支开。”
“夫人玉青还有老庄主,更有我们这么多弟子明里暗里帮忙,庄主您要这都还拿不下丁姑娘那可就当真太丢脸了,所以庄主属下求您了,属下求您下次可长点儿心,千万别再问那些蠢话,万一真惹恼丁姑娘把您给当成色狼,我看庄主您到时候就哭吧哭吧哭吧!!!”
玉青满脸无奈加恨铁不成钢,刚刚那多好的气氛,他这还等着庄主和丁姑娘两人多抱会儿,再多说些软绵绵的浓情软语多哄哄丁姑娘,这么好的机会没准儿庄主就真能一举将丁姑娘给拐到手了,哪知道他们庄主不止闷骚猴急,更是脑残的让人替他捉急。
那么多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庄主出谋划策,教庄主怎么哄姑娘,可他们庄主当真是半点儿也没天份,这么久和丁姑娘没什么进展不说。
今儿更好,一句话便将人姑娘羞跑了。
“……”
寒舟尤自思索着未语,就在此时外面又有人走了进来,中年男人的脸上透着浓浓的凝重与担忧,沉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寒舟:“庄主,这是属下刚刚才接到的消息,您赶紧看看吧。”
寒舟接过信纸一一看过,脸色却在瞬间暗沉了下来,捏着信指的纸尖亦在瞬间捏紧到骨节都有些泛白,原本才因着传来的捷报松了口气,却不想会在此时接到这样的消息。
“这件事谁也不准告诉凝儿,再派人密切注意动向。”寒舟将信纸捏碎成灰灰烬沉声道了句,声音里同样难掩凝重和压抑。
看中年男子领命退下,感受到玉青投来好奇疑惑的视线,寒舟却是最终什么都未说,只深深的吸了口气负手闭上了眼帘,背负在后的五指却是微颤,师弟想要剑走偏锋,原本很顺利,可是如今却是突然生了变故。
继北漠之后,晋皇也派了大军压境。
他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如今只期望两郡的战事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结束,否则若任由情势发展下去,后果怕是当真会不堪设想。
只是让他有些想不通的是,两郡战事捷报已传出,师弟现身收回两郡无疑已是预料中的事,如今邺军更是有三大神兵相助,按理说就算晋皇要发兵也应在此之前才对,就像北漠赫连煦一样,在两郡战事起时便发兵,那更加有利。
可现如今两郡的战事已到尾声,夜景行手中兵权由师弟收回那也意味着大邺的短暂分裂就要结束,兵权回拢加之没了内战,夜氏皇权无疑再次得到巩固,此时发兵便失了先前的有利之势。
为何西晋却会在此时选择这样做?
这其中会否有别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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