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的右腿被生生打断,胸肋双臂更有多处骨折,他的脸被利刃毁容,五脏大出血,可以说只剩下一口气,那次他昏迷了整整半个月才醒过来。这是太医院里曾经的医治记录,蓝羽更曾找过方圆核查。
包括那个被他错手杀死的权臣,蓝羽仔细的调查过,当时那名权臣在朝中极有势力,却是有着特殊的僻好,喜欢玩弄那些长相俊美的少年。
所以他……
因为恨着所以她刻意的去回僻不愿仔细的去深想体会,可此刻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庞,看着这双盛满星琉璃碎的眸光,看着眼前这个让曾经她记挂了这么多年的人,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初那个一袭白衣的少年。
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兵神将,那样强大神武不容任何人侵犯,又像是傲放在冬日雪域冰川之颠,那株傲骨风霜又圣雪洁白的寒梅。
那样的纤尘如雪又冷峻如霜。
那样的他怎么可以被人如此的欺凌,他更曾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又怎么能忍受被人将最后一丝尊严都如此的踩在脚下肆意践踏?所以,他是真的恨透了那些人吧……
“的确与夜翌有关。”
阿祈沉沉的道出一句,垂头在女子唇瓣如蜻蜓点水般拂过:“真正的八皇子夜翌早在十三年前我初入邺宫时便死了,现在的夜翌是我命人寻的和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人所扮,我和真正的夜翌有过些接触,一个禁宫不受皇宠且没有任何势力依仗的皇子,除了被欺凌根本没有人会过多关注,所以时至今日仍旧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
“包括当初凤家事出,我能最快得到消息也是因此,只是这些年我一直都远离邺城,凤家被处斩的极快,我人的潜入天牢只救下凤少泽一人。因你二姐身怀有孕特征太明显无法替换出天牢,所以才会传信给离开云海之颠游历正好在游历的师兄,请师兄赶往帝都出手帮忙。”
“幸好的师兄在最后关头赶到救下你二姐,你二姐和她的孩子都活着,而那个被血祭的女婴,只是从外面买来的刚出生的婴儿。”凤家案发之时他尤身在边关寻找阿谨,得到消息根本来不及赶回帝都,只能做出如此凤排。
凤家被斩之人众多,彼时皇帝极其在意,又有众多眼睛盯着,他身边的人分布各个地方,帝都当时除了流霞阁与雅贤居外再无其它势力,凭这些人劫囚只会加速凤家众人的死亡,想要从别处调死士凤排劫囚根本不现实。
时间是硬伤。
就算他命人调人回来时间上也根本赶不及。所以他能做的是,尽量救回阿谨在意的人。天灾战乱多年,彼时的大邺灾民遍地,只不过寻个女婴,那是件很简单的事,也正因此才会有国师沐白,在凤家行斩的当天突然出现,也才会有当初的那场祭天。
有夜翌的帮助,南楚大军能拿下大邺帝都自然事半功倍,这也是邺皇室为何会那么快降的最终原因,因为夜翌并非夜翌,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人,夜祈与王皇后试图阻止逃离,才被他幽禁。
“你是说沐白他是你师兄,他是来自云海之颠?”
凤汐轻轻的呢喃,脑海中浮上另张面孔,整个人都有些恍然,那张同样俊逸无双的脸,那双眼睛里的愧疚和自责,那双眼里的痛苦和祈求,让凤汐心头沉沉的有些憋得难受。
“是,师兄他是云海之颠的少主。”
男子点了点头:“阿谨,可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如果只有登上那个位置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那我会不计一切代价,不择手段的去争去抢去夺。对我来说邺宫里那些过去早就成为过去不值得再记起,因为我找到了你,因为你终于答应嫁给我,可我没想到会有人闯入南月湖畔的重华小筑打伤了子湛,我的身份也因此而泄露……”
“六年前失约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可是阿谨,如今你武功尽失,继续留在这里赫连煦和轩辕无极都不会放过你,两郡对你来说只是危险之地,而凤家旧案如今看来并非你我想象那么简单,夏候雪瑶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我想阿谨应该很想查清。”
男子紧握着少女的手,低沉声音这刻染上丝几不可见的祈求:“阿谨,相信祈归哥哥,相信我,我会帮你洗清凤家的冤屈,我会保护你,保护夏家,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你和你在意的任何一个人。所以阿谨答应我,和我一起回帝都,把所有的一切交给我。”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六年前他一直守在那里没有离开过,那样阿谨就不会将夜景行当成他付诸信任,那样以阿谨的聪慧绝对不会被他们利用,那样他的阿谨不会假死,那样有兵权在手,便没有人敢伤害阿谨更没有人敢害凤家。
那样他的阿谨还是阿谨,而不会像现在的面目全非,心中有千千万万个对不起想说,可再多的对不起却都无法弥补他的过失。
他知道她在回风崖颠等了他整整一个月,当他匆匆赶回时她却已离开,他曾经想要将她追回,可最终他却怯了步,因为他的阿谨一路南行,因为他的阿谨前往的乃是南疆的边关。
曾经的幼童长成,她有了双翼利爪,如她曾告诉他的那样,她终究变成了可以搏击浩瀚长空的苍鹰,所以她要回到她的父亲曾经倒下的地方。
“相信你,我该相信你么?事实真如你所说的这样么?你确定你告诉我的就真的是事实?”凤汐只怔怔的看着阿祈,低低的呢喃出声,清棱的凤眼之中透着无尽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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