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反击(1 / 2)

“樱洛,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怎么样了?还是我们去告诉世子吧,只要世子过来,相信他必定不敢……”厢房外的院儿里,几个丫头皆是愁眉苦脸的盯着那紧紧闭合的房门,每个人脸上都凝着担忧。

樱洛闻言咬了咬牙:“不用了,他不敢对小姐做什么的,如果他要是真的敢那我就先宰了他们。”女子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戾气和不满,不满夏战和夏少阳竟是当真同意了让小姐入宫,却是更加的不满眼前这几个人。

若说早上她未看清,可此时她又怎么还能不知道小姐就是被威胁的,她还从来没看到过小姐被逼到如此低声下气,敢怒又不敢言的样子。

她话落阴沉的眼眸直接扫向拱门处走进来的那三个男人,想也未想肩上的穿云弓一取,伸手握弓拉弦随后松手,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只在眨眼之间,三道晶莹剔透的凌利箭矢在半空变了轨道疾射而出。

分别射向三个男人。

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原本正说着话的三个男人见状都是眼眸狠缩,脸色更在瞬间骤变,身体先于大脑的闪身闪避,然则那箭矢来势太快,虽是避开了生死大穴,却仍是未能避开被射中。

欧阳被一箭射穿右膀肩胛处,皇甫被一箭被射中左臂,白桦的伤势最轻只右边的臂膀被擦破点皮。

三人停下便见樱洛张弓便又要射,欧阳顿时急了:“等等,等等等,我们投降别再射了,我们投降还不成,樱洛求你别再射了,你用不用这么狠,你是真想把我们射成刺猬不成?”

“哼,那也是你们活该,谁让你们跟着你们主子助纣为虐的?依我看就让樱洛姐姐把你们射成刺猬才好呢!!!”流苏脚边还摆着个食盒,显然的才刚来不大会儿,此刻看着这三个人那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哪有这么罪大恶疾?”

欧阳旭捂着自己的伤口,脸色白里泛青:“流苏丫头,好歹皇甫瑜他也救过你两次,你们还有肌肤之亲,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不看僧面还看佛面,你这小丫头哪能这么绝情绝义说这样的话。”

射成刺猬那不是生生要他们的命么?

樱洛本就未留情,直接想把他们一箭穿心全都给射成尸体,要不是他们的武功还算可以,要不是他们闪的快,那可不就是当真的变成尸体了,这丫头居然还在这里火上浇油说风凉话,就算主子真真儿的得罪了夫人,可这却和他们没有关系不是,为毛却要这样对他们?

欧阳旭话落皇甫顿时蹙紧了眉头,没看到这几个丫头现在已经把他们当成了仇人和敌人一样,这厮说话不经大脑,他这个时候说这话,是不是也想要火上油让他们自个儿死快点儿?

然则不待他说话,那边儿便已经传来流苏的怒吼声。

“混蛋,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儿,我和他哪里有什么肌肤之亲,你再敢给我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撕了你那张嘴?我告诉你,我和他什么都没有,这辈子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我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那也不可能会嫁给他这个混蛋!!!”

流苏更是气得小脸通红的瞪大了杏目,叉腰低吼,那一脸嫌弃的样子就像皇甫是什么脏了的垃圾,恨不得一笤帚扫进垃圾堆里清理的干干净净。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主子不是好东西,手下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好东西,堂堂的大男人却在这里坏个女子的清白,果然都是强盗下流胚子当真是无耻又不要脸。”

桑琪闻言抱臂讥笑了声,撇着三个男人那是满心满眼的不屑:“就他?他有哪点儿配得起我们流苏,你让他最好先回屋去,去撒泡尿先好好的照照自己到底是什么德性?想娶我们流苏?别说这辈子就是下下辈子,他也那个机会。还有你们两个都一样,别想着打小姐院儿里人的主意,否则的话,我桑琪头一个拿剑先阉了你们!!!”

“你,你们,好歹我们也一起杀过敌,怎么说我们都有那同袍生死之交的的情宜不是?更何况桑琪,你是个女人,得有点儿女人的矜持,你们这么凶,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小心以后当真会嫁不出去的……”欧阳旭本能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睁大眼睛瞪着冷着脸的几个丫头。

那是满脸的黑线。

拜托,就算她们肯嫁,他也不会肯娶的好不好?这群母老虎,当真是个个都凶的让人发指又发毛,就算是再不满都好,可用不用把他们贬的一无是处?用不用阉了他们这么狠?

“我们嫁不嫁得出去要你操心?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看你们还是先操心自个儿的小命儿吧。”

珍珠不痛不氧的凉凉的回了一句:“樱洛姐姐的箭可是射得准得很,你们连这箭都避不开,你们说下一箭你们还能不能辟得开?”

“还来?”

欧阳旭差点没跳起来,那是满眼警惕的看着手握碧玉弯弓的樱洛,自早上的事出之后,樱洛的身上就一直背着穿云弓,可谓再没有取下来过,那很明显的是在防着他们。

皇甫与白桦很明智的没说话,只两人的脸色那也都泛着黑,只因三人想转身离开,那出院儿的拱门处却是多了两道人影儿,碧琪桑琪抱臂执剑,就像两尊门神般靠在拱起的石门处。

那俨然是半点儿退路都不给。

这根本就是成心想让他们多伤会儿,再多流点儿血,原本想要拿怀里的金疮药给自己上药的皇甫想想却又作了罢,这几个丫头这摆明就是想要为难他们来出口气,除了忍他们现在最好的办法?

那自然是接着忍。

只是男人捂着伤口眼里却是难掩忧愁,这情形又怎么能不愁?你说和几个丫头动手吧?先不论什么好男不和女斗,关键是他们也不敢,那只定会更加的惹毛这几个丫头,那依着夫人护短的个性要知道了,岂不是更会拿主子撒气?可你说若当真不还手吧,总不能他们就这么一直被动的挨打。

尤其最让人焦心的是,主子和夫人如今貌合神离,夫人的丫头对他们几个又如此的敌视,他发现不止是主子前景堪忧,他们的未来那也是如此的堪忧。

主子现在想办法哄夫人。

那他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哄这几个丫头?不说别的那至少不能让她们再把他们当成敌人和仇人才是,如此以大家和和气气的日子才能过下去不是?否则天天儿冷不丁的给你来上几箭,就算是石头人那也受不住。

不对,石头人只怕一箭就给箭成渣了。

还受什么受??

院儿里两边人马就这样陷入焦灼对峙,而此刻紧闭着房门的屋子里,这两帮人马的主子们仍旧还在对峙谈判着。

“阿谨此言差矣,你该知道世上之事,有时付出未必会有收获,所以也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公平不是么?不过如果阿谨愿意亲我一下,那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阿谨慎说的,保证不会故意的刁难阿谨。”

男子说着伸手指向自己的唇畔,凤汐看得着男人一脸得意的样子,那嫣红的面色瞬间有些发青:“亲就亲,这是你说的,你是皇帝金口玉言不许反悔,若是你敢反悔的话……”

后面的话却是未能吐出来,就算他真的反悔她也拿他没辙,是以她干脆住了口而后从男子怀里坐直了身体头缓缓朝着男子靠近。

可以看到彼此的脸庞慢慢的放大,亦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喷撒在彼此的脸颊,更能看到男子明净的眼瞳里凝聚着的自己,男子直视的眸光似潋滟着霞光,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凤汐被看得脸颊莫名有些发烫,咬了咬牙闭眼便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同样是又啃又咬,带着些报复的意味,却让男子的呼吸因而变得粗重起来,他落在女子腰间的大掌上移捧着女子的脸庞一点点加深那个吻。

空气中的气氛多了丝旖旎的味道。

男子的舌头更是趁虚而入,在女子的口腔里肆意的吸吮搅动着,想吸取更多的甘甜,女子的呼吸更是已经紊乱不已,连眼睫轻轻的颤动着,她的双臂不由自主的攀上了男子的颈脖。

女子的主动让男人眼神更渐幽暗,身体里涌起股强烈冲动,以至于他的手掌开始下移落在女子柔软的娇躯,然则就在男子看不到的地方女子手掌轻翻间掌中的银针已狠狠的刺进男子颈间的穴道。

所有的动作都在倾刻间戛然而止。

银针的光芒却是接连闪现,十数根针全部没入男人身体里,确定男人再也动不了,凤汐一把将男人的头狠狠的推开,而后从男人身体上站了起来,看着男子的眼神从幽暗到清明,她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啪——

接着她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男人的脸颊。

“该死的混蛋,当真以为我弱的像只蚂蚁,任由你拿捏不成,一次又一次的威胁我占我的便宜,你以为我的便宜那么好占?好说不听非要逼着我用强,现在有你这个皇帝在手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威胁我?”

空气中的旖旎暧昧的气氛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女子手中银光凛冽的匕首搁在男人的颈脖之间,阿祈因被扎住了穴道仍旧保持着坐在软榻上的姿势,男子面色倒无太大的变化。

他只听着女子的话,轻轻的笑了笑:“原来阿谨这是为了擒贼先擒王,所以不惜对我用上了美人计?”

“不管什么计,只要有用就好,你说是不是,祈归哥哥?”凤汐仍旧恨恨的瞪着男人,那句祈归哥哥可谓喊的咬牙切齿,就算是美人计那又如何?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扳回一局拿住她,她可不介意用什么方法。

对付这个无赖无耻之徒,那自然不能讲什么君子之风,他调戏她,她顺势而为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她更加卑鄙的招儿都打算用上了,更何况只是区区的美人计了?

最多她就当是自己啃了一口发霉的臭馒头。

擦了就是。

她说着直到此刻方才勾唇冷笑:“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不过那是我碧落山的独门锁脉手法,且那银针上我特地抹了药,所以,你想强行运行内力解开那是不可能的,我劝你也不用再白费力气了。”

自然是很高,或许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否则不可能瞒过所有人,闯入她的房间而不被任何人发现。那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一直都在藏拙。想到此,她胸中怒气便又更甚了一分。

阿祈面色未变,甚至没有半点被制,被拿成人质该有的慌张,反而那脸上的还凝着笑意:“看来阿谨慎为了对付我还当真是用足了力气,被我收了绣花针却是重新备了银针,还特意的为银针淬了药,还用上了独门锁脉手法,一下子便封了我全身脉络和穴道。”

“那是当然,否则的话又岂能一举将你制住?芸儿樱洛,将他们几个全都给我押进来。”

凤汐回了句朝外轻喝了声,这才又转头看向男子,手中的匕首的匕身在男子倾绝的脸庞之狠狠的轻拍了几下:“我知道你的那群手下都很维护你,如今有你这个皇帝落在我的手上,就算他们什么都不顾及,可我想他们总也得顾及你的小命儿才是。”

“既然如此他们也定然会很乐意听我的指挥。你放心,只要他们肯听我的话我自然也不会真的杀你,毕竟我可不会恩将仇报。你救了我二姐泽堂哥我的确是很感激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他们当筹码来威胁我!!!”

少女声音透着几分阴冷,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家人是她的逆鳞,这混蛋他明明知道还拿二姐和泽堂哥来威胁她,就算她真的还对他存着信任,就算她再感激他都好,可这也不代表她能容忍他的举动,更不代表她能够容忍她亲人的生死被别人拿捏在手中。

更何况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就算是绝地她也不会不反击。

他莫不是真以为拿着鸡毛就可以当令箭,捏着二姐和泽堂哥,她就得对他唯令是从,让她往西她往西,要她往东她往东了?还是他当真以为她没了武功就就成了任人拿捏的软杮子,可以任他搓圆揉扁了?

该死的无赖,他想的倒是挺美。

他瞒了她这么多的事不止,还有事瞒着她,居然还敢来威胁她,还敢和她在这里大谈什么公不公平,她倒要看看现在他还要怎么和她谈公平。

吱嘎——

几乎就在凤汐话落不到十息,一直紧闭的房门被从外面打开,白桦皇甫欧阳三人当先走了进来,樱洛跟在三人身后,进门便就关上了房门。

阿祈瞥见这幕微微垂眸,看来他的阿谨这是早就算计着想要拿下他了,擒贼先擒王,站在阿谨的立场来说,这的确是现在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

男子如是想着脸上的表情如常,却是没有半点的变化,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根本没有半点的担忧。

皇甫三人进屋看到端坐在榻,被少女拿匕首抵着脖子的男子,几个大男人那却是满脸的冷汗直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都有些发颤:“夫,夫人,刀剑无眼,您先把匕首拿开,否则……”

“否则我手一抖你们主子的命,今日就得交待在这里。”

凤汐匕首不止未拿开反而抵的更紧,声音更是阴冷恻恻:“所以,若是不想他死,想要你们的主子活命,那现在就给我传令回去,把人给我送过来。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我说的到底是谁。”

“夫人想要属下们送谁过来请夫人您直说无妨,属下等保证这就去传令让人把人送过来就是,还请夫人您千万手下留情。”

“不错,夫人,您先别急,慢慢说,您慢慢说,不管夫人有什么要求属下等都会替夫人办到,还请夫人刀下留情,刀下留情。”

白桦皇甫死死盯着那匕首,看向女子的眼里满是祈求,女子脸上的冷意让人心惊胆颤,那把死死抵在男子颈间寒光闪闪的匕首更是让人胆颤心惊。夫人对主子下狠手那可不是一两次,以前都能狠心下手,更何况是现在?

原以为主子轻薄了夫人,这才惹怒了夫人,别怪他们会这么想,看这两人都红肿的嘴唇就知道了,可仔细再看眼前情形那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更不对劲儿的是夫人这会儿内力全失,身子弱着的呢,怎么他们早晨还英明神武的主子,这会儿竟是被夫人给制住了?

这未免也,输的有些太过惨不忍赌了吧!

“呵呵,送谁过来?”

凤汐看三人满脸担忧更是一脸不解的样子,冷笑讽道:“自是凤元菱和凤少泽还有凤元菱的孩子,三个人一个都不能少,我告诉你们,你们三个少在这里和我装蒜故作不知,别以为我不会下手,若不想他死就把人给我带过来,否则的话我现在就让他血溅当场。”

“凤,凤元菱……”

“凤少泽……”

“还有凤元菱的……孩子……”

三个男人闻言却是瞬间变成木头,随后三个相互对视皆是面面相觑,都一副不知凤汐所云所语的模样。

白桦咬了咬牙,红着眼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夫人若是想杀人出气那便杀了属下好了,哪怕夫人要属下现在横剑自刎都行,还请夫人不要再如此的为难我们,更不要为难主子了。”

“就算主子再对不起夫人都好,就算夫人再气主子都好,可夫人主子对您却是真心的,主子已经亲自来这里向夫人赔罪。可夫人却如此刁难,要属下等去带三个死人回来,属下等却是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若夫人执意,那不如请夫人允了属下,先让属下去地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三人……”

让他们去带三个死人回来,这还不是存心的为难他们?

白松满脸的悲愤之色,说着拔出剑便横在自己面前,挥手一拉就要割了自己的脖子,却是被皇甫一掌将那剑格飞。

“夫人,还请夫人明鉴,并非属下等故意隐瞒,属下等实在是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夫人能够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