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怒斥(1 / 2)

瑾华宫,整个宫殿都格外的静谧。

“你们都给朕出去。”

凤汐才踏入宫殿,整个人就被男子拦腰一抱抱进了寝殿之中,,流苏与珍珠放下东西对视了一眼皆有些不知所措,男人的声音再无往日的素雅与淡然此旋透着股子格外的冷亦格外的沉,能明显的听出怒气。

今日的大典实在太过出人意料,那发生的事更是桩桩件件大起大落,当真让她们应接不暇,直到此时她们都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再闻男子的怒声更是不知是否该跟进去。

早候在殿中的燕姑笑道:“两位姑娘还是先随老奴出去吧,想来皇上是有些话想对皇后娘娘说,就算皇上再生气也必不会欺负娘娘的。”

“皇上生的哪门子气,就算要气的人那也是我家小姐才对吧?”珍珠撇嘴便回了一句,有些诧异的看着燕姑还有站在燕姑身旁的女子蹙了蹙眉道:“怎么这里除了你们两个并没有其它的人?”

“除了奴婢和燕姑不是还有几位姑娘么?几位姑娘且放心吧,有我们这么多的人伺候娘娘一个人那肯定是足够了,走吧走吧快走吧,皇上都下了命令咱们还是听燕姑姑的先出去的好,可别耽误了主子们办正事。”那女子转开话题,说着伸手便将珍珠和流苏推了出去,那脸上却是半点儿担忧都无,反而掠过抹好戏的狡黠笑意。

果然啊,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天知道她曾经想了多少办法想让主子色变冷脸,可都没能做到,哪知道夫人却就这么一个举动,竟就让主子变了颜色,她可当真头一回看到主子生气,主子今日那可是被夫人给气得不轻,这种大度到给自己的夫君强塞女人的事,估计也就夫人能够做得出来。

主子此刻估计早被夫人给气炸了,她倒是很想跟进内殿去看看主子生气会如何对夫人,会不会直接让夫人三天下不来床?不过,主子和夫人的情事那她可没那个胆子去瞄,怕是会被主子瞬间给灭成渣。

珍珠流苏被女子给强拉了出去,殿门也被女子给关了个严严实实,女子却未离开多远,就站在那门边儿,猫着腰耳朵贴门,一副做贼偷听架式看得珍珠瞬间脸上多了几抹黑线,那眼里也多了些警惕。

只是此刻却显然没多少的心思去她斗嘴。

眼中满是懊恼之色。

小姐本就不愿意入宫,这在大典上又做了那样的事惹怒了那尊大佛,虽然她们根本不解小姐为何会这样做,可小姐做事总是会有小姐的理由的,那样的情形下小姐不这样做,那也根本没有其它的办法。

总不能真在大典上与红萝争夫?

那更会让人看了笑话。

尤其那个男人居然还有脸生小姐的气,她们小姐还没气呢,他倒还敢朝小姐发脾气生气,红萝来候府那么多回,他们作戏倒是作得真,从始至终谁都当谁不认识,连话也未多说过,可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明修栈道,暗渡陈沧,说的就是他们两个,谁知道他们两个在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这会儿还敢怪他们小姐做错了,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小姐没武功不知道他会对小姐做什么,可恨她怎么就被这个女人给拉了出来?

她思索半晌也贴身到殿门处,听了许久却是什么也没听到,撇头看向仍旧趴在殿门处的女子,珍珠一把便将人从门上扒了下来。

内殿之中。

凤汐被男子强行抱到到了寝殿里的榻上,看着男人随即覆下的唇瓣和那如山身体她蹙眉想要伸手将人推开,然则男子却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怒极的在女子唇一阵啃咬,直到女子唇瓣被咬肿,轻吡出声他才作罢松手。

“你是属狗的,干嘛又咬人?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你答应过我以后顺其自然,居然又对我用强?”凤汐抚了抚几被咬破的唇,看着男子的冷脸和眼中的明显凝聚的怒意,狠狠的蹙眉。

她伸手用力一推,男子的身体却仍旧是纹丝不动的压在她的身上,反而因着女子推拒的举动男那双修长的双手一探,便捉住女子一双皓腕轻摁在榻,虽未用力不会弄疼她,却也让她分毫都不能再动弹。

紧接着却是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响起:“我是答应过你,可那也是阿谨你率先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堂堂的战神不止违约竟然还当众说谎,阿谨不是说很怕因为无法生育会断了朕的烟火后继,更怕以后会没人继承大统所以硬给朕塞别的女人?”

“既然阿谨如此担心,朕当然得早些多多努力与阿谨早日生些小祈归小阿谨出来才是承欢膝下才是,否则阿谨以后岂不是真成了大楚的罪人??”男子低低的声音蕴着浓浓的怒火更带着几许自嘲的讽意,双他眸凝着女子的脸庞第一次在凤汐的面前自称着朕。

“我都还没生气你瞒着我这么多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倒还有脸指责我当众撒谎,还有脸和我生气?百里云霄,你给我仔细的搞清楚,是你先斩后奏坏了我的事,我如今也不过是在想法子弥补而已,况且我也是在替你收拾烂摊子,尽皇后的职责而已!!”凤汐闻言,心中也多了股子的恼意,是他瞒着她在先,可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倒打一耙??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阿祈近乎低吼地反问了一句,倾绝的脸庞冷意迷漫,眼神瞬间幽暗凝聚了簇簇的怒火,连他的呼吸都因此而浑浊又粗重了几分:“阿谨,是不是我对你来说就真的一点都不重要,所以你才可以如此轻易的把我推给别人?”

“你是不是真就那么想看到我宠幸别的人女人,拥着别的女人花前月下?是不是我真这么做了你就满意了,还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远远的推开了,就可以避开我了?”

“为什么不说话???”

“……”

凤汐只抿唇不语,他要她说什么?明明就是他先瞒着她,可此刻他却还敢来质问她,他根本就是不可理喻,难不成真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红萝大打出手来个两女争夫彻底的搅了今日的大典?还是他要她弄虚做假,硬把红萝的身份给诬成是假的,然后让人当众杀了红萝?

那只会让所有事更加复杂,更只会让别人看了笑话。

阿祈怒气因此而更重,重到素来能忍的男子此刻脸上的怒气,却是因为无法压抑而明显的表露在那倾绝的脸庞,“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以后不想听到你说这样的话,阿谨却似乎从来都没有将我的话真正的记在心里过,我知道你有多怪我有多怨我,可我再告诉你一次,阿谨以后最好别再做这样的事,否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真的对你做出些什么。”

“你昨夜和今天都已很累了,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来看你。”男子说着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女子微微怔愣蹙眉的表情,他松手放开女子从榻上站起转身走向殿外,疾步的离开瑾华宫,未回头亦未再有任何言语,袖下的手却是始终都紧捏在一起,捏到手骨都在寸寸的泛白。

他怕他再不走会真的像她说的,会忍不住在此刻就用强要了她。

明知不能,明知她如此做的用意,明知是自己瞒着她在先,明知这是自己的凤排是自己要她处理这件事,明知这所有的事都并不能怪她,她不过是用最理智最冷静的态度去对待。

甚至那是他早就料到她面对此事会做这样的选择,可心还是不由自主去期待她能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亦期待能从她的口中听到截然不同的回答,就像她曾经在候府的莲池边,那样张扬又霸道的对他宣誓他是属于他的,就像曾经在无双阁的沉香榻上,她红着眼眸用力亲吻啃咬着告诉他,哪怕是打断他的双腿他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她绝不会再让他离开。

然则他脑中回荡而起的却是女子平静而理智的声音,是她不惜抵毁自己也要逼着他同意的话,男子心头的那股怒火在这刻有些难以压抑和控制。

他可以不在乎所有,他甚至可以不在意他并不是她心中的唯一,因为爱她所以他也在乎她在乎的所有,可他却无法忍受她对他如此的满不在乎,他却无法忍受她只为了所谓的计划就将他推给别人。那就像是有千万根针,狠狠在心上一遍遍来回的扎过。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她能够不要这么理智。

男子离开,凤汐自榻上坐起,尤还能听到殿门被打开的声音和男子离去时沉重的脚步声,她抬眼看着男子离开的方向,看着整个瑾华宫内如同无双阁内相似的布局的摆饰,直到珍珠担忧的声音响起方才回过神来。

“小姐,您没事吧?皇上他有没有对您怎么样?”

珍珠入内眼神本能凝在女子红肿的唇瓣,忙拿来了药膏替凤汐涂抹,想着男子离开时身上沉沉的怒气脸上担忧更甚:“小姐,您今日为何要这么做呢,为何要说那样的话来抵毁自己逼着皇上接红萝入宫?那个女人骗了小姐不止今儿还真着大典这么重要的日子来和小姐,依我说小姐就应该让人将她哄出去,就像对付宗政谨夕那样。”

“可小姐怎么能让她如此轻易的得逞呢?小姐如此忍让结果还吃力不讨好的惹怒了皇上,当真是太不划算了,奴婢看皇上离开时好像真的很生气,小姐就不怕万一皇上一怒之下当真……”

“当真什么?”

“娘娘,珍珠姑娘是想问娘娘当真不怕皇上因此一怒去找别的女人?这也是奴婢想问娘娘的呢,到底娘娘是真对皇上这么放心,还是娘娘真的半点儿也不在意皇上啊?”

陌生的女子声音突然在殿中响起,让凤汐本能抬头看去,那是个穿着粉色宫侍半扮的女子提着个食盒随燕姑走了进来,不止声音陌生,长相算是清秀却并不会太起眼,落在人群里不会让人多瞧几眼的那种,本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这女子的动作似乎总有种违和感。

“你叫什么名字?”凤汐凝了眼女子问。

女子将食盒放在桌上这才福身行了个宫礼,恭敬的答话:“回娘娘话,奴婢名叫有容。”

“有容乃大,有容,好名字。”

凤汐点头再开口:“那你姓什么?该不会是,姓花?”

“娘娘怎么会知道?”

“所以你就是彼岸四主的最后一主,花主?姓花名有容,花有容,倒是个很美的名字,可与你的脸似乎有些不太匹配?既然如此,也就是说昨夜扮作我的人就是你了?”

凤汐看女子微诧的表情笑了笑,她怎么会知道,普通的宫女又怎么会有那样的一身好武艺?又怎么会这么大胆的问她这个皇后这些问题?若真是普通的宫女又怎么会被选来和燕姑一起留在瑾华宫?

他身边的人大多都是男人,到现在为止她见过的女子除了早就认识可今日才知晓的红萝那也就只有先前在风云会期间戴着人皮面瞪扮成她的青柚,和昨夜扮成她的那个女子了。

虽不知道昨夜扮她的的女子到底是谁。

可她知道绝不是青柚。

昨夜的人扮她扮得维妙维叶,易容之术已然登峰造极,所谓的易容术并不单指戴张别人的面皮,易容做别人学别人说话那么简单,昨夜的人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身上的气势,甚至面对问题时回答的语气和方式,那可谓都是扮的无懈可击否则不可能会连父亲与大哥乃至樱洛都骗了过去。

她能确定的是此前她对她定然有过很多的了解,定然也早就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能知道如此之多,对她的性格如此的了解,必然是得到那个男人的首恳与那个男人的亲自告之,如此一来这个人至少必会是他的亲信,必然会是他信得过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