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头来,这个郑鸿逵却是把自己活生生的就给弄成了一个孤家寡人。看起来,对于这些大明的百姓,自己还是不能对其过于信任的?否则,定会吃亏?野种想到这裏,不免有些自我嘲讽的,暗中嘀咕了一句道。
“这不就已经是吃了一个眼前的亏了么?再有下次,任由对方在自己的面前,即便是说出一个大天出来?自己也决计不会再相信的。”而最让野种为之恼火不已的,就是素来都是任由着自己去卖别人?何时竟会轮到了,自己却被一个大明的市侩所卖了?这若是传到了德川的耳中,亦或是传到了旁的那些大名的耳中?岂不要在背后笑掉他们的大牙?
而正在此时,那个郑鸿逵在听到对面这位,与自己相交不错的四弟的一番话之后,几乎连魂都给吓飞了?急忙多哩哆嗦的,对着眼前这位野种大名分辩道:“野种大人,你可万万莫要听我那四弟胡说八道?我那四弟,大人也认识他的,成天也就知道吃喝玩乐罢了?且在吃完饭没事干之时,又专喜顺嘴胡勒勒?我若是真的有这个打算,将大人奉送与对面的那艘船上,且你我又都不晓得对方是何来历的那些人的手中?那当初,我又何必带着船队,冒着风险前来投奔于大人的麾下?还望大人能够对此明察秋毫。”郑鸿逵说完之后,连连给这位大名做着揖,恨不得这便给他就此跪倒在地上。
而野种在听了他的这么一番话之后,也不免先极力的让自己沉静下来,在心中又重新的合计了一番之后,也认为郑鸿逵所说的,倒也有他的道理。兴许,自己还真是冤枉了他。而现在,自己最为盼望的,就是郑家水军能快些跟着赶到这裏?照理说来,这都足足的过了有两个时辰之多了,如何那些郑家的船队还不曾跟上来?
而从四国岛绕到这北九州岛跟前的下马关,这条水路可也并不算十分的遥远?何况,从四国岛到下马关这裏,有一条秘密的水道。而这条水道正好处于,本州岛和北九州岛的中间部位。而在那些郑家的船队中间,还夹杂着不少的隶属于自己手下的船队。如要是郑家船队不晓得,这裏有这个水道存在?那自己的船队又如何不了解?这个野种大名如今越想越起疑,不由自主地又瞧了一眼对面的那艘船。
恰在此时,却又听得对面的那位郑家四爷,又声嘶力竭的朝着这面喊话道:“三哥,你就别再犹豫不决了?你心裏可也晓得,你我手下的那些船队可拖不了多久?早晚,那个倭寇手下的船队上的人,定会识破我等的计策?如此一来,也就势必会猜到,我等在这下马关将他给截杀了?定会,急着赶过来。到了那个时候,在若想要捉住此人?可就势比登天一般的难了。三哥,给他一个痛快,直接杀了他,将其脑袋带过来也是可以的?主帅说了,将其人头拎过来,一样记你首功一件的?三哥,你肋下的剑可是锋利的狠,砍一个脑袋下来,也绝对不是什么难事?”郑芝豹那面刚一说完,郑鸿逵这面不由自主地,就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腰上那把佩剑剑把上去。
而这也仅仅是郑鸿逵的一个下意识动作罢了。此时的这位郑家三爷,早将对面的郑芝豹给恨死。恨不得,自己能够从这艘船上直接飞跃过去?当面去给他几脚,也好出出自己心头的这口恶气。这个郑芝豹分明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只是让其感到有些纳闷的地方?就是这个郑芝豹今日所言,浑不似他以往的那一套说辞?
因郑芝豹此人,素来也没有什么大志。终日就喜欢吃喝玩乐,再有,就是寻找一些漂亮的女人来调戏一番。可以说,每日一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琢磨一番自己今日吃些什么和喝些什么?而后,在心裏再来盘算一番,看晚上到何处去喝花酒?找那个名妓来陪伴着自己过夜,这才是最正经的。
那里似他如今,直似怕自己不死似的,站在那艘船上,一个劲的劝说着自己身边的这个野种大名,让其把自己给喀嚓了。郑鸿逵正站在这裏琢磨着自己的心事,一只手似有意似无意的,正好摸到了自己佩剑的把上。而方才郑芝豹口中所说的那番话,却是更加促使的这个野种大名,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就盯着郑鸿逵的一举一动,如今恰好瞧见,郑鸿逵的手按到了剑把子上面,顿时吃了一吓。
此时也无暇,再去于眼前这个郑鸿逵争辩什么去?生怕自己在万一下手晚了,在为对方所暗算了?野种私生一把将身上的太刀拽了出来,不由分说,双手横着带刀,对准郑鸿逵的脖颈处,就横着斩落下去。只见一道血线迸溅到船甲板上,郑鸿逵的一颗肥头大耳的首级,也就势滚落在地。只是一双眼睛,却透露出一丝的迷茫不解的神情?
却也正在此时,郑家的船队终于是姗姗来迟,数十艘的帆船结队穿过了壹奇岛,到了下马关附近。而围堵在野种船身后面的那两艘海船,也不晓得,竟在何时早就已经分头离开了原地?最让野种为此感到头疼不已的,就是那些郑家船队上的水军们,恰恰将方才,自己斩杀郑鸿逵这一幕,尽收入眼底之中。
野种私生眼瞅着那些郑家的船队,竟然自结成一个战列。与后面跟随过来的,自己手下的那些海船,分成南北两面,彼此正好相对着。照着眼前这场景来判断?一个说不好,对面的郑家船队就有可能还会反水?与自己的船队来上一场火拼。对此,野种私生倒是不算十分的畏惧。只是,唯恐那三艘船,到时候也会掺杂进来?如此一来,依凭着那三艘海船上的那些凌厉以及的火炮来看,自己又哪里招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