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仅仅站在原地,略微的怔了一下,便也急忙跟随了上去。一边朝着前面急行而去,一边在自己身后所背着的兜囊之内,去摸出一支烟火来?随后暂时停下,将身子蹲伏下去,却是将那根短短的烟火的底部,用力的在雪地上一磕?却见一股浓浓的黑色烟雾,迅疾的从那烟火头上端冒了出来?
仅仅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从后面赶到这位东北军主帅身旁的二来,却是和这位冰雪城主同时听到,便在距离着二人不远的一处地方,传来一阵阵时断时续的,尖锐异常的哨声?而似能发出这种哨声的哨子,却正是那些特战队校尉身上所必备之物。只是,从对方这几长几短的哨声当中,却可以分辨出来其所传达过来的一个信息?“二来,看起来这些兄弟是在前面发现了那个人的行踪了?但愿这一次,能将其给捉住?”随着这位冰雪城主这最后一句话,传到二来的耳边,却见其,早已迎着愈来愈大的风雪冲了上去?
二来唯恐其万一有失?急忙跟了上去。大概才朝着前面走出十几步远的距离?却见有一条人影突然出现在前面,只是因这风雪下得,实在是有些过大?一时半刻也看不清楚来人,到底是哪一方手下的人?直至此人到了二人近前,这位冰雪城主和二来这时才各自瞧了出来,来的人正是特战队中的一个校尉。
而令二人大吃一惊的,却是就见这个校尉的一条右臂,此刻却被一条布条给紧紧地捆扎住?而从那布条上所沁出的血迹来看,这名校尉的胳膊上,所受的伤势照实是显得不轻。“莫非你等也在前面遇到了埋伏?有几个兄弟伤亡在此地?”二来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的颤栗。慌忙对其问询道?
“回禀将军,仅仅只有属下一人受了对方的暗算?余下的那些兄弟倒并无大碍。只是?那个暗算于我等的人,却是并不曾被我等给捉住。因为方才,我和几个兄弟偶然看到,再前面一处草房的房顶上,却是正在朝着外面,来不住的倾射着羽箭?我们几名兄弟急忙分散开,打算将那处草房,和小小的院落都给围困起来?也好将裏面的那个人给他捉住,并对其审问个明白?可就在属下离着草房不远之时?却是不增留神,竟然被对方一箭,便射伤了胳膊。而那个躲藏草房上的人,手中虽然拿着的,并不是什么连珠弓弩?可其手头竟十分的精准?仅仅亦数支羽箭,就将我等给挡在了小院之外?后来,待我等闯进去之后,那个人却早就已然离开了那里?”这个校尉说至此处,面上却是显出一种懊悔的神色?
“嗯,你胳膊上所受的那处箭伤,可是十分的严重否?若是还能暂时支撑得住,就带着我和主帅过去,到那处小院之内,去好好的查看一番?”说到此处,去见二来簇紧眉头,不免带着担心的瞧了一眼,此人胳膊上的那处被一块破布所裹住的伤势?却见这名校尉点了点头,对着眼前这二人躬身一礼。
随后应承一句道:“这些许的小伤,倒是并无有什么大碍?请城主和将军这就随从与属下往这面来。”那个校尉说完之后,却是径自走在前面,去给二人带着路。一行三人却仅仅才走出,大概足有半里地远的距离?却见再前面出现一个小小的山坡,而在山坡之上,却坐落着一座,让人看上去照实显得有些过于寒酸的宅院?还不等这几个人靠近宅院跟前?却忽然就见从宅院的四周奔涌出来十几个,身穿白衣手握连发弓弩的特战队校尉。
这些人待见到来人,乃是哪位东北军的主帅和特战队的首领,急忙纷纷对其躬身一礼。却见那位特战队首领,朝着众人轻轻的挥了一下手,随即低声吩咐道:“都退下去,依旧散在宅院四周,继续与本将去死死盯着对方的行踪?若是一旦见到对方,再度现身在这所宅院的周围?可即行以弩箭将其给当场射杀,绝对莫要去打算将对方给活捉住?以免在万一因此有所损伤?那可就未免有些不太划算了。”二来对于在自家心中,那个自己一直不想叫出来其名字的人?却也感到了有几分的担忧,一是自己这些人,对于这裏的人地势和地形,都不算是十分的熟悉。
二就是,如今根本就不晓得,对方究竟会有多少人?在此地潜伏着?并且等着一个难得的时机?若是对方一旦得知?竟连这位东北军中的最高统帅,如今也正好随行在队伍之中?定会不计一切代价?也势必要将对方给就此葬身在这片雪地之上。尤其是对方为首的那个人?若果真就是那个人?那对于眼前的这些特战队校尉们而言,将是一个绝对不小的麻烦?何况,还有那个一向诡诈的佟六爷跟在其身旁?更是对眼前这支特战队小分队十分的不利。
那些特战队校尉们依从与自己首领二来的吩咐,再将那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给一直扈从进宅院门口之后?便急忙各自散开在宅院的四周围,且这些特战队校尉们,无不均都是以自己的后背,去对着身后的那所简陋的宅院。而面朝着四面八方,死死盯向那自己根本看不清的地方。而在每一个校尉的手中,均都平端着一架连发弩弓,小心而谨慎的,不时去朝着宅院的四周围打量着,同时用心去聆听着,从风雪里传来的,任何异常的动静?并随时做好了应变准备,只待真有人若是打算从风雪里,朝着这些人发起攻击?
就算是在最初折损了一些人手?可最终却也会掩护着,如今就在自己身后的,那位东北军主帅能够成功逃离此地。而对于这些校尉们而言,这才是这些人,如今留在此地的,唯一要去做的一件事。而就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那位二来,两个人才走到这座宅院门内,触目之处,就见一具男人的死尸,如今却正趴卧在宅院门内?且就见在那具死尸的后背处,留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只是鲜血早已被冻的凝住。
从那具死尸的身上的衣饰上来判断,这个人大概就是住在这座宅内的?唐枫将这个人的身子给慢慢地掀了过来,映入其眼帘的,却是一张青年人的脸庞。不免为其叹息一回,随后朝着二来吩咐道:“二来告诉门外的兄弟们一声?将此人的尸身给好好的葬了吧?”随着其说话声,却又朝着院内走过去?
可随之而来的,却令这位东北军主帅越发感到,一股气血在自己的胸腔之内,正不住的来回翻滚起来?却见一个白发老妪的尸首,如今正仰面倒在院落的正中央处。在其前心口处,插着一支羽箭。在离她不远的房门口前面,还躺着一具老汉的尸体。却是面朝下趴在地上,再其后背上插着两支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