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急忙朝着那个躺在地上的白色老妪的身前俯下身去,探出两根手指在那老妪的脖颈处轻轻触碰了一下,随后不仅是摇了摇头,将手缩回之后,在正待要将身躯直立起来?却又不免朝着躺在屋门口的,那位已是一动不动的老丈的身上瞥了一眼过去。而二来此刻,也急忙快步走到倒卧在屋门口的那个老者跟前,将身子蹲伏下去,伸出手在其脖颈上的那处动脉上搭了一下?
随后,回过头来朝着身后的这位东北军主帅摇了摇头,示意与其这个老者早已死去多时,已然是无救了。唐枫不免叹息一声,将身子直了起来,便朝着那间低矮而又寒酸的草房裏面走了过去。只是在其心中,此时虽然是带着一股冲天的愤怒。可却照实让他感到有些想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去对那一对年迈的老夫妇去下这样的毒手?不过,若是那位满洲人佟六爷,果然也跟着掺杂进这件事情当中来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倒也能由此解释的通了。待其走进屋内之后,还并不等他去瞧清楚屋内的摆设?却先有一股子霉湿之气闯入自己的鼻中。
而大概是因为屋外的,那场遮天蔽日的风雪的缘故?在屋外之时,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眼睛,倒是有些适应了那种从雪地上所折射出的,上下均是一片白茫茫的光色。而当其一走进屋内之时,眼前就是不免一黑,顿时感到自己被一片黑暗所包围起来。就好像是自己走入了一个,即阴暗且又不见光线的山洞之内似的?不由停下脚步,待自己的眼睛适应了片刻之后,这才朝着屋中的四周扫视了一圈。
却见这户人家当真是穷困以及,家中靠着裏面的墙壁,摆着一张破烂不堪的木床,而床上的被褥使人看上去,却也是糟烂不堪。看上去,大概便是那两个老夫妻睡觉的地方?而再入门口的这一处地方,却是立着一面连着火墙的锅灶。在火墙的另一侧,却是仿照与辽东人所习用的火炕,搭建了一个十分狭窄的火炕。看上去,大小也就仅仅能容得下一个人躺卧下去。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年轻人所睡觉的地方?
而再屋内的地上,却也摆有一张缺了一条腿的木桌。在缺了那条木腿的地方,却是以一个十分粗壮的木棒代替了其原有的功能。在这张桌子的周围,倒是摆了三个粗糙的条凳。在看桌上摆着三个粗瓷碗和两个粗瓷盘子,大概这也是这户人家所仅有的几样瓷器了?而其中的两个瓷碗却又都豁了口子,至于另一个粗瓷碗,倒是明显比这两个粗瓷碗要好上一些。却见在粗瓷碗的中央,有一条十分长的裂痕。
不过,到时早已被人用锔钉,给严密的锔了起来。让人看上去,倒显得比那两个粗瓷碗要结实耐用上一些?而这几个碗中,如今却还都盛着一些,显得又黑又绿的一碗糊糊?根本让人看不出来,这几碗的糊糊,却又到底是由何物组合而成的?不过,光瞅这外表的卖相?就足以让人失去了胃口。
在看那两个粗瓷碟子里所盛着的,用来下饭的咸菜?其中的一个裏面所盛着的咸菜,到算是还好一些,看上去依稀是萝卜条似的东西?而在另一个粗瓷盘中所盛着的?却让人根本就无法分辨得出来?裏面所盛着的到底是何物?在桌上同时还摆放着一盏十分粗陋的油灯。
看起来,似乎这一家人,才刚刚打算准备开饭?却就有几个不速之客,突然闯入自己的家中来?令人不增预料到的?却是连这最后的一顿饭,一家人都不增吃好了?就被闯入家门的这伙子穷凶极恶之辈的歹徒,就给杀害在自家的院中。而眼前的此情此景,当真是让人见了为之怒不可遏。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快步从屋内走了出来,这时才感觉自己的眼前却忽然变得明亮起来。且一阵阵割人肌骨的寒风,不停地朝着自己的身上和脸上吹拂过来。但此时,再鼻中却闻到一股子,显得十分清新的气味?却将方才在屋内所闻到的那股霉烂的气味,立时便给一扫而空。
“二来,吩咐手下弟兄们现在就下去追查一下?看看那些将这一家三口给杀害了的贼人,究竟都是往何处奔去了?待先将此事给解决了之后?我等在朝着那座陪读南京城赶过去。在此之前,一日不曾把此事给彻底了解了?不曾去将这几名杀人的元凶给捉拿住的话?我等就一日不离开这所座宅院的周围?”就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话方一说完,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来,便立即将这道军令给传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