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又上课了?”
“大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
我没有说错,我还是到我的先生那听教,和我一起的就是我的同学,所不同的只是换了地方换了身份而已。说真的,我还不知道那帮兔崽子是什么官呢?
我依然在襄阳大街上徜徉,只是这次多了匹马,那些小姐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远远的瞅着我笑,还窃窃私语。我真不知怎么才能知道这些人说我什么。
一路无事,除了马踏了一个中年乞丐的乞食的碗,我本来想说,你还不老,为啥不找个活干。可我看见他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一脸惊恐时,我就自认倒霉了,拿出身上所有的碎银,给了他,我第一天上任,还没有俸禄,那些是姐给我零花的。看他的样子必是前方的伤兵无力还乡了。多给他点钱,让他早点回家与家人团聚吧。
到了议厅,一看满眼都是同学,大家坐的时候好像都有了习惯,和学堂里的一模一样。韦先生在上面看着我们样子,就笑起来了。
“记住,这裏是朝堂议事厅,非草堂讲坛。大家何故还是这个坐法。”
说实话,大家在一起也有四年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坐,如果换个位置坐,我们总会东张西望,浑身不自在。
先生和我们谈笑了几句,也就默认了我们这个坐法,接着就转入了正题。
“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是,先生。”大家整齐划一的回答。
立刻整个大厅沉默,因为大家都意识到什么地方错了。接着,笑声就无法抑制地从我们和先生那里迸发出来。
“好了别笑了。”看来韦老师也不是很能控制住自己,因为他还是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
总算,大家都笑的没劲了,朝会才能继续。
“各位,从今日起,大家便是为我荆州之事共同出力之臣。我想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再作定夺。”
我心裏觉得老师的这些话有些问题,可在哪里我感觉不出来。但我肯定我觉出一丝不安和疑虑。
“先生,不,韦大人,嗯,……主公。”是子圣,在我在想事时,这个家伙就冒出来了,完了,看来这几个时辰,他是没得停了。
“黄巾贼之乱已殃及天下各州,朝廷迫不得已解党锢,令各州郡自行募兵以平各地黄巾之乱。但黄巾军势大,不可斫其锋,今我们的权宜之计,当整饬军务,陈兵新野,待秋后方可对黄巾用兵。”说完这就坐下了。
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子涉的眼神说怎么回事,我回个眼神,我怎么知道。子渊转头,瞪着眼用眼珠表示,他中邪了,我点头示意。就这样下面我们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四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们可以用眼神互相传信了。
倒是韦老师在上面,没有注意我们,而是一直在沉思,片刻,接着又问子圣:“愿闻其详。”
子圣又站起来,对老师做个揖,就开始说了,这次我倒是真正认真的开始听了。
“问题就出在去年的大旱上!”他顿了一下,“去年九州大旱,民不聊生,今年张角黄巾之乱,为让百姓归心,黄巾贼,每到一处,便开仓放粮,众民归心,黄巾之势,盛极一时,青徐兖冀四州已尽数陷于黄巾之手,几十万官军尚节节败退此时我们贸然出兵,无疑飞蛾扑火,于事无补还搭上荆州一州送于黄巾之手。”
“那我们为何要待之秋后,待之秋后,黄巾又得充足的粮草,到时再剿,恐不如与他州一起募兵一起进剿,机会更大。”云书疑惑道,顿时有多人附和。
“谬也,韦老师命我为粮草主簿,我翻阅各年账册,我料定秋后黄巾不能得到足够粮食,则秋后其军心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