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我荆州乃富庶之地,去年大旱所收之粮,除去荆州各地百姓维生加上前几年的余粮便只够维持一只万余军队的给养,要募兵,根本无此可能,而青徐兖冀四州本非富庶之地,自各地放粮后,余粮我猜只够维持到夏末,那时黄巾就不得不停止进军各地,以守势待秋收,如秋后无粮,黄巾军军心自乱,我们到时再出兵,黄巾一举可破。”
“为何四州会无粮。”
“今年此四州一直战事不停,青壮男子大部被官军黄巾募走作战,那四州很多地方今秋都会颗粒无收。今年秋天恐怕张角也得去收粮食吧?”
大家都笑了。
“所以,我们要做的,对内,整饬政务,军备,改革以前留下的弊政,让各郡都抽调兵士至新野,扼守荆州北部门户,对外,……可能要略嫌麻烦些。”
“如果我是何进,我必命各军对南阳张曼城部取守势。”接过话头的是子涉,他似乎是自言自语,低着头在面前的席子上用手作着比划。“张曼城部虽势大但陷于荆司隶益雍四州之间我们不动,谅张曼城也不便对我们有所动作。而让在幽州的皇甫将军放弃幽州,直奔荆州北部以解朱将军的宛城之围,然后合兵击破波才部,这样黄巾贼对帝都洛阳的犄角合围之势即破。撑到秋后易如反掌。”
“难道幽州就丢给黄巾吗?”
“丢就丢吧,”子涉这回抬着头,似乎还在自言自语,“幽州乃极北之地,若黄巾贼真的想要就拿去,这样,到九月之时,他们便不只要忧心不够的军粮,还要忧心如何如何御寒过这一冬吧?”
“总之,”这回子涉站了起来,环顾大家,最后看着韦老师,做了一个揖,“总之,我们一定要撑到秋收,这内外之计都要实行,我自觉上书何进提出此计,以何进……不会采纳,如果我们以一能言善辩之士,说服两位将军,则秋后百万黄巾大军,就已半数入土。”说着挥了一下手。
我们立刻同声附和,大呼妙计。
“子涉,子圣,你们真乃当世奇才也。由即日起,你们二人即为我的军师。”
“不过,子涉你说的能言善辩之士,可有人选?”
“我已有一人可当此任!”子圣和子涉几乎同时说出,倒把我们吓了一跳。
“哦!”韦老师沉吟一刻提笔在几案上写下几个字,旋即用竹简遮住,“我亦思到一人。我已写于案上,你们分别上来写下你们心中此人之名。”
“是!”
子圣离先生比较近,他上去写了三个字,我知道他写的不是我。无论是谢智还是子睿,都是两个字。先生又把子圣写的字遮了起来。
子涉上去了,我知道我可以知道他写的谁,他写字的方式我非常熟悉,他写了好像一个子,第二个字是……渊,这我倒真没想到,子渊虽然也算能说会道,可他那么胖,我觉得他能跑到新野没累死就不错了,让他去幽州,他死定了!子渊一直就坐在我前面,我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和其他同学正探着头想看看到底是谁,他回过头,我告诉他,子涉写的是你,子涉回来时,还朝我和子渊眨了一下眼睛。好像证实我的判断没错。
老师看完子涉的,笑着说:“你们想看,好,一个个来,看完就走,上面写的那个人,回去吃完午饭来这裏找我。记住,看完切无多言,一个个来吧。”说着先生就到后厅去了。
原来大家写的是一个人!
大家一个个都上去,看完后,都带着笑,我已经知道结果了,所以我也带着笑,看着有人看过后,摇头笑的样子,我就更加忍不住了。最后只剩子渊和我,子渊也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上去了,看来他是认命了,垂头丧气的走了。好了该我了,真没意思,我就懒散的上去眇了一眼,转身就走,紧接着,我立刻转身,手撑台面,我不能相信,上面是写着三个确实都是一个人,但那人是我。
先生写的是:“子睿”。
子圣写的:“谢子睿”。
子涉写的更绝:“子渊身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