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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安阳公主这般自我安慰的样子,南书也笑得有些勉强了。
姑娘,我担心我爹娘就是嫌弃你是公主,而不是普通人呐……
这些这些话,南书是不可能说出来挫安阳公主的志气了,而且她也明白,安阳公主能自欺欺人到这种能地步,显然是了解这种小老百姓,摊上皇亲贵族之后的忐忑心理了。
“我倒是觉得,这件事还是要抓紧点儿,毕竟之前的计划,是因为没有出现拂尘公主捣乱的,现在她既然已经出现,说明我们之中,肯定会有消息透露出去……”
侯东海话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东方天函。
东方天函顿时就黑了脸,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蔺容锦冷冷扫了一下,他忽然就怔住了。
蔺容锦那一眼,是示意他不要说话,他身为暗卫,在皇宫内护了莘妃那么多年,自然懂得察言观色。
此刻蔺容锦虽然是冷眼,可是东方天函却是明白,他那是在提醒他,不要露出破绽打草惊蛇。
他心头一震,难不成……他怀疑的其实另有其人?
于是,他干脆压下心头的诧异,配合着他演戏了。
“你们这么说,就是还在怀疑我了?”
“并非是怀疑,在场除了我们几个,你们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除了公主自己之外,都很可疑。”
侯东海身为老前辈,说话自然是有份量的。
他这话一出,安阳公主也算是听出来了些许的味道,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侯老,您这是在怀疑,我们之中有拂尘的人?”
“拂尘不过是个公主,我也看得出来,她不过是不满你比她得宠而已,还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能在你身边安插人。”
“那……”
安阳公主看了看身边的喜儿,又看看东方天函,心头有些为难。
她不愿意去怀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可是,随时随地跟在她身边的人,除了喜儿就是东方。
她更不可能去怀疑南书几个,毕竟原本这件事跟他们就没有任何的干系,他们被牵扯进来,实属意外,也不可能会是拂尘的人。
连侯老都说了,拂尘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安插人在自己身边,并无声无息地传送信息到皇宫。
那么……这内奸,就只可能是自己身边的人了!
“也或许没有内奸一说,不过是皇宫暗中跟随公主的人一直在暗处,我们没有发现罢了,还请公主不要太过于忧虑,养足精神,等着晚上出门看戏就成!”
“晚上看戏?看什么戏?”
侯东海和蔺容锦对视一眼,蔺容锦浅浅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既然拂尘公主已经到来,想必她也会诸多阻拦,既然刚才我故意说出还有要是要办的话,她定会暗中派人跟着你,她自己又给出三日期限,想必也是知道,我明日会有斗法,抽不出身来解决公主的麻烦,那么,她绝对想不到,今晚我就会安排她与番薯小王子碰面的事情……”
“啊?真的假的?那番薯小王子来了?”
蔺容锦勾了勾唇,那笑容显得有些神秘,好似真有那么回事儿似得。
“你觉得,番薯小王子真的不知道你逃婚出来了?他不过是碍于皇室尊严,不直接站出来罢了,皇上让拂尘公主前来,她带出来这么大的阵仗,那小王子又不傻,怎么可能不跟来?”
侯东海笑眯眯地捋了捋下巴的胡子,笑得一脸奸诈:“小蔺他们刚才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凤来客栈那边,住进去了几个大人物,哪怕是刻意隐藏,但是公主之前已经告诉过我们,那小王子的模样,小蔺他们自然是认得出来的,再加上用奇门遁甲一算,就知道将凤来客栈包了一层楼房间的大户,会是什么人了。”
安阳公主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原本明亮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般。
“不会吧?他居然也跟来了!”
看着安阳公主震惊的模样,南书心头禁不住鄙视了一下侯东海和蔺容锦这一老一少两个腹黑的家伙!
哪有什么凤来客栈,哪有什么番薯小王子,他们这是在给内奸下套儿呢!
南书立刻上前安慰道:“公主放心,我和蔺容锦早已经想好要怎么引蛇出洞,让拂尘公主前去客栈,与小王子‘私会’了……到时候公主只需要带人去抓包……这样的话,嘿嘿,皇上可不会容忍小王子就这么把拂尘公主的清白毁了,也会念在番邦交好的份上,吃点小亏,把拂尘公主直接嫁给小王子的……”
安阳公主闻言,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这样会不会对拂尘太不公平了?”
“公平?这世道何时有过公平一说了?她在暗中陷害你,让你被小王子盯上的时候,她可曾想过,会有现世报一说?公主,眼下可不是你心软的时候,对你的敌人心软,就等于对自己残忍!难不成,你希望去番邦和亲?”
安阳公主摇摇头:“我不想去和亲,可是我也不想让拂尘走上这一条路,她说什么,也是我的妹妹,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既然公主你都犹豫了,那这件事我们也没什么好办的了,干脆明日你就与拂尘一起回宫,然后和亲去吧,至于我哥那边,反正我哥的条件,也不愁找不到对他好一辈子的姑娘。”
对于安阳公主的迟疑,南书直接就放大招了。
果然,把古羽东搬出来,确实好用。
安阳公主一听见南书这么说,脸上的犹豫,顿时就变得坚定起来。
她拉住南书的手说道:“不可以!羽东绝对不可以找其他的姑娘!去!凤来客栈,晚上就去!”
说罢,她便转身,带着喜儿回房了。
东方天函则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等安阳公主回房之后,这才走到房门说道:“公主,我去和蔺少爷他们一起商量一下晚上的具体计划,回来我再通知你。”
“去吧!”
交代完毕,蔺容锦便对他点点头,几人一起去了前厅。
之所以选在前厅,一来是下人们行走之间,可以避免探子们打听情况,二来也容易看清前院,有什么可疑人物。
而他们将东方算在一起,自然是信任他了。
一直到大家伙儿都坐在前厅,喝着荣伯泡的茶,南书才开口。
“之前你们不是还怀疑东方吗?怎么突然间就接触怀疑了?”
侯东海闻言,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不但让南书十分不爽,也让东方天函一脸的莫名。
“侯老笑什么?”
“我笑我这平日里看起来古灵精怪的徒弟,在关键时刻,竟然还不如我和小蔺有默契啊……”
南书看着他那得瑟的模样,禁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们都是诡计多端型的,我当然看不透了。”
她此话一出,立刻迎来了蔺容锦宠溺的浅笑,南书顿时就别开眼,不去看他。
哼!让你和师父狼狈为奸!
“哎呀哎呀……乖徒弟你怎么能说为师诡计多端呢?为师最多是比较机智罢了!”
看着侯东海捋着胡须,贼兮兮笑着的样子,南书略带无语。
这货真的不是穿越过来的么?
“咳咳咳……”
东方天函适时地干咳了一声,相对而言,他比南书更加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脱离怀疑范围的。
蔺容锦也整理了一下神色,随即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和侯老就没有怀疑过东方。”
“没有怀疑过我?那……”
“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让幕后报信的人,以为我们正盯着你,这样一来,他肯定会在晚上之前,去通知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