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蔺容锦这话一出,大家伙儿都明白了刚才不过是故意让人误会的罢了。
东方天函闻言,禁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不信任我了。”
“其实,一开始也确实有怀疑过,毕竟,在所有人之中,你是最有嫌疑的。”
东方天函禁不住蹙眉,“为什么?”
“一开始你接近公主的时候,本来就容易引起误会,后来是莘妃的玉佩救了你,让你免除了嫌疑。”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在第一时间怀疑我?”
“很简单,你是最后一个融入我们的。”
“那为何又在第一时间相信我了?”
蔺容锦淡定地浅笑了一声,“因为你那句,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
“就这样?”
“嗯,就这样!”
东方天函依旧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蔺容锦便继续说道:“倘若你是那个通风报信的暗中人,你是肯定不会在我们怀疑你的时候,还将感觉暗中有人跟随的事情说出来的,因为我们会让暗中人得逞,本来就是因为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异样,你这样一说,岂不是把你自己带进去了吗?”
东方天函呵呵一笑:“当时确实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不过走了一段路之后,那感觉就消失了,所以我没问你们,心道你们可能是安排了人保护公主,见到危机消除之后,就撤走了。”
蔺容锦也跟着点点头:“确实如此,所以你毫无犹豫地就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我就断定,你肯定不是那个人,这做内线的人,必定会心虚,他肯定不会把这种很容易暴露他身份的消息透露出来的。”
东方天函禁不住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那倘若我是故意的呢?”
“别忘了,我当时可是一直盯着你的,你的脸上没有出现那种思考的表情。”
东方天函这才松了口气,也心有余悸地看向侯东海和蔺容锦。
“幸好我不是那个人啊,不然怎么可能逃得出你们的法眼?”
想到这里,东方天函又好奇起来,“既然不是你们也不是我,那那个人岂不就是喜……”
东方天函顿时就抬起头来,对上蔺容锦瞬间冷下去的视线,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是,怎么会是喜儿呢?
“原来是她?亏安阳对她那么好,她竟然是明妃的人!”
“可是她明明跟着公主好多年了,居然会是明妃的人?这实在是奇怪,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东方天函毕竟是在皇宫待了那么长时间的人,对于他来说,皇宫里的情况,自然是要比南书等人要清楚得多。
既然连他都觉得,喜儿的叛变事有蹊跷,南书也觉得,这件事应该从长计议。
她看向蔺容锦,面色有些严肃。
“我们是不是应该和安阳公主商量一下,看看她打算怎么处理喜儿?”
“不行,这件事安阳公主必须隐瞒!”
回答她的,是侯东海。
南书不解地看向他,问道:“为什么?”
“安阳公主和喜儿之间的感情很深,就算我们告诉她,喜儿是内奸,她定也不会相信,反而还会替喜儿说好话,这样一来,绝对会打草惊蛇,不但安阳公主和亲的事情不能解决,反而还会让拂尘公主抓到机会,反咬一口!”
侯东海的话,无疑不是蔺容锦也担心的。
他之所以不说话,是担心自己抵不过南书的恳求,答应去和安阳公主商量。
而这商量的路,也着实是死路!
“可是……”
“没办法,为了避免后患,喜儿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安阳知道,南书,你切记!”
侯东海很难得的用十分严肃的口气对着南书说话,南书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本来眼下就十分关键,绝对不能再因为安阳公主的事情,出任何的差池。
此时此刻他们的情形,俨然是前有胡皓辉,后有拂尘公主虎视眈眈,又岂能不小心行事?
“想必胡皓辉也已经知道,拂尘公主前来花府的事情,他随便一查,就会得到消息,晚上还得小心,他来捣乱!”
“师父放心,胡皓辉这人,虽然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可是他为人也十分谨慎,想必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趁着身上还有伤,跑出来参合这件事。”
侯东海微微皱着眉头,依旧觉得南书还是不够了解人心险恶。
“你也说了,他现在受伤,他想必也会担心,明日的斗法会有所失手,若是能利用拂尘公主给我们制造什么麻烦,他又怎么会放弃?南书,你只知道他心狠手辣为人谨慎,却忽略了不择手段!”
南书闻言,微微一怔。
随即她便点了点头,侯东海的话,着实是提醒了她。
她总是以自己认为的胡皓辉去分析问题,可是胡皓辉不是她能完全看透的,连南元风都没有斗过他,她又岂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将这个人看清?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计划晚上引喜儿去凤来客栈对同时,小心防备着胡皓辉偷袭!
“东方,你暗地里去追查一下拂尘公主的住所,顺便也观察一下,看看她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近身,例如传达消息之类的。”
东方天函先是一愣,下一刻便明白了侯东海这么安排的目的了。
他身为暗卫,在暗中做事,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合适了。
况且,眼下值得信任的人,除了他们自己人,就是他了,东方天函为了自己的清白,肯定也会全力以赴完成侯东海交代的任务。
他刚刚点头完毕,下一刻就好似一阵风一般,消失在这前厅里。
等完全感应不到东方天函的气息之后,蔺容锦这才看向侯东海。
“侯老这一箭双雕的法子,晚辈佩服。”
“有什么好佩服的,东方天函虽然暂时洗脱了嫌疑,却不代表他就真的完全清白了,除非他真的能监视好拂尘公主,带回来可靠的消息,才能让我再次相信他。”
说完,侯东海忍不住看向南书,“再说了,这小子和古清的事情,也让我觉得很疑惑,不得不防啊……”
此话一出,南书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在场加上南书三个人,都知道古清命中有情劫,所以在面对此次东方天函的事情上,都显得比较谨慎了。
“师父,你觉得,喜儿和东方的可能性,到底谁大?”
“目前看来,喜儿的嫌疑比较大。”
“喜儿跟着安阳也有十几年了吧,她被送到安阳身边的时候,也不过几岁的年纪,倘若这内奸真的是她,那就太可怕了。”
侯东海笑了笑:“要让一个人背叛另一个人,往往不需要从一开始就养成自己的死士,你也说了,她从小和安阳公主一起长大,就算真的当初是被明妃送到安阳身边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不可能不动容,所以,除了忠心之外,让她背叛安阳的,还有可能是利益!”
“为钱?她不像是贪财之人。”
“所谓利益,是指对她有利,而不是钱财才叫利益,南书,假如有一天,有人逼你离开小蔺,你又不得不离开,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导致你作出这种决定?”
侯东海的话一出,不只是南书震惊了,连蔺容锦的眉头都深深地皱了起来。
南书恨不得甩了个白眼过去,“师父你拿什么打比喻不好,非得拿我们?”
“越是你身边最珍惜的,才会让你明白,喜儿的选择,若是被逼的,那么涉及到的利益,会是什么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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