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何其狠心啊！”
仙界赤明天。
完全堕入浑沌的赤明天，也化成了一片混沌疆域。
在翻腾扭曲的混沌之中，一个四首八臂，身高一丈六尺，周身燃烧着混沌之火的庞大身影，站立在扭曲光影之中。
“师父，你何其狠心啊！”
四首八臂的魔神，抬眼看向天际，看向那高悬于无尽虚空之上，名为“昊日永曜天”的方位。
“师兄只不过是初入混沌，神智模糊，这才稍有忤逆，你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就不念师徒之情么？”
“或者说……大道无情，你本来就不存在什么师徒之情了。”
“我们都只是你证道的工具而已么？”
四首八臂的魔神抬眼看着“昊日永曜天”，久久不语，四颗脑袋上，显出了痛苦、愤怒、怨恨、悲伤……各种表情闪现不停。
这简直太离谱了！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那本书叫‘灵气本征论’。”
“我也一样。”
“嘿嘿！大道无情，心不狠如何成道？”
以自身的道，构建一个循环，包含创造、毁灭，再创造的整个循环。
面对一个区区真仙，如同蝼蚁一般的真仙，堕入混沌的大罗帝君，居然没有丝毫反抗的勇气。
说到这里，无相天尊抬眼看向永夜天尊，“永夜，你觉得呢？”
“确实如此！”
看到昊日天尊演示的鸿蒙之道，两人一点就透，都明白了自身的鸿蒙之路。
大道无始无终，一炁贯之，这便是鸿蒙。
“太阳可以化为归墟黑洞，归墟黑洞凝聚到了极致，也能重新爆发，重新化为太阳。”
“嗯？你……你是……”
“这个……不够保险。”
“滚！”
面对赤明帝君恐怖至极的混沌之火，大虞圣皇脸上却带着一丝不屑。
“永夜，我们怎么选？”
永夜天尊的声音十分缥缈，“只是……鸿蒙之道，仍然毫无头绪。”
黑暗可以，灵性可以，寂灭可以，轮回可以，太阳可以，月亮可以……谁都可以！
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太初之力，就构建不了这个循环。
“到了我们这个境界，能够在意的东西，还能是什么呢？”
赤明帝君惊得瞪大了八只眼睛，四张脸上全都是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
“这是……”
“定是如此了。”
迎着席卷而来的混沌之火，大虞圣皇轻轻的一挥袍袖，漆黑扭曲的光影翻腾而起，化成了一个巨大的归墟黑洞。
通天冠，九龙袍，气度威严，身形伟岸。
“你说的对，你们都是工具而已。”
一声怒吼，赤明帝君八只手臂一齐抬起，一道道翻腾的混沌之火冲天而起，对着大虞圣皇狠狠的轰了下去。
赤明帝君看到大虞圣皇，心头怒火翻滚，四颗脑袋全都显出了震怒之色，“你一个真仙层次的蝼蚁，也敢这么跟本座说话？”
“是你？”
“原来如此！”
大虞圣皇的身上豁然腾起了无尽的光焰，一身实力瞬间飙升到了大罗帝君的境界。
“太阳坍塌为归墟黑洞，归墟黑洞凝集到极致，重新化为太阳。由秩序入混沌，又从混沌诞生秩序，这个循环是没有问题的。”
“这就没办法了。”
下一个瞬间，这一缕阳光之中，显化出了太阳坍缩为归墟黑洞，归墟黑洞凝集到极致，又重新爆发，化为太阳的过程。
“永夜，你对混沌的研究，如何了？”
无相天尊抬眼看向永夜天尊。
无相天尊也是满脸感叹，“太初，果然是证道鸿蒙的关键。”
炽烈的火光在混沌之中翻腾汹涌，无尽的光辉普照四方，如同烈日横空。
要证鸿蒙，就必须“吃”掉一位太初。
片刻之后，光焰敛去。
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从混沌之中走出，深深的拜倒在大虞圣皇面前。
无相天尊笑了笑，“先吃昊日养的这条猪，如果能行也就罢了，不行的话……等到太初证道混元，就只能去抢了！”
抬眼看了无相天尊一眼，永夜天尊说道：“他们早就在暗中谋算着如何证道鸿蒙了！”
大虞圣皇抬眼看向了“昊日永曜天”的方向，“东阳公子，你可不能泄气啊！要努力修行，尽快成长到能够有用的境界！”
——
无尽虚空之中，一片黑暗虚无的虚空之中。
说着，大虞圣皇缓缓的抬起了手臂，伸出了一根指头，指向了赤明帝君。
此刻的许恪，于魔界混沌之海中不断的演法悟道。
听到这番话，赤明帝君似乎想到了什么，骇得面无人色，四张面孔一片惨白，一丈多高的伟岸身躯，不停的颤抖。
张口一吸，这颗细微的黑点吞入嘴里。
“另外……寂灭和轮回，既不选边站队，又放纵冥界内战，一副什么事都不管的样子，也很可疑啊！”
看到这般景象，两人豁然惊起。
“应该是缺少太初之道，导致无法从混沌诞生出秩序，无法顺利完成这个循环。”
然而……
“呵呵！这肯定是昊日故意让你听到的。”
“只是……单纯的渡过混沌时代，未免太过不甘心了。”
“纪元终末之际，就是证道鸿蒙，超脱天地的关键时刻。错过这一次，下一次就是另一个纪元终末了。”
出乎意料，这一缕阳光没有任何反抗，任由永夜天尊抓了起来。
大虞圣皇脸上闪过一抹恼怒，一巴掌甩出，把这个黑袍人打飞了几百里，落入无尽混沌之中。
永夜天尊摇了摇头，“养一条大罗境界的猪，还是能养得出来。但是，一位混元天尊，可不是能养出来的。”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一点微不可察的黑光，落到了赤明帝君身上。
“还差了一步，这个循环还差了一步。”
“没错，你们都只是工具而已。”
无相天尊点了点头，“只是……昊日那个人选，虽然吃起来方便，却也太拉垮了！”
“或许，他们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赤明帝君浑身发抖，却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在赤明临死之前的怨念之中，我感知到了一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