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生问道:“你在修行的时候可曾使用五行道术?”
徐白露摇头道:“不曾,我修的是御剑术,从来没有用过五行之术。”
陈云生点了点头,道:“我传你一招木行中最简单的道术,名曰‘清风入体’。此术施展出,身体十分轻盈,健步如飞。你听清楚了,入气元灵,灵走玉枕,留光开窍,无风自动……”
他传了两遍法诀,同时告知施法时需要注意的事项,徐白露听得真切,一盏茶的光景便牢记于心,按照陈云生的说法驱动了一遍灵元,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却不见有半点风起。他自认为悟性太差,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两抹红晕,心中羞愧难当。可陈云生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个结果。
“我传你火法中最简单的火球术,你不需要放出火球,能够简单的将灵元在体内转化为火气逼出指尖即可。灵起丹田,走天门,过灵台,注云门,此刻双手结观心印……”陈云生慢慢说了两遍,连身旁不谙火法的白木容都依葫芦画瓢凝出一团橙红的小火球,在船舱中飞来飞去。
徐白露听得真切,并且感同身受,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心中暗道,这地定然错不了。他在体内运转灵元,同时双手掐诀,当真分毫不差,比之白木容做的都要精确很多,可偏偏没有半点红色的灵气凝聚有手指。费了半天力气,弄得满头大汗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徐白露低下头声息皆无。
陈云生却不气馁,他接着说道:“火法不行,我们就试试水法。我曾见过一门疗伤的水法叫做‘水润’,效果比不上木法之中的‘春荣’,可是贵在一个‘易’字上。我也是现学现卖,之前只不过知道如何施法,却不知能不能施展出来。”
只见他手上结双鱼印,身上一股淡淡的灵元流走起来,也只是三息的时间,斗室之中突然多了一股蓝盈盈的气息,在气息之中,令人感到周身上下懒洋洋的,惬意之极。
白木容赞道:“公子果真了得,第一次施展这水润术居然有五成的火候,比我还要强上一些。”
徐白露眼见陈云生三下两下便有了这么明显的效果,不由得跃跃欲试,也忘记了刚才失败的教训,他记下法诀,慢慢摸索了两遍,无误之后操刀练了起来。
眼见着一股股灵起在手上旋转,却没有半点水汽冒出来,徐白露的心越来越慌,毫无疑问,第一次施法失败了。这次他吸取前两次的教训,第一次失败并没有马上放弃,接二连三的尝试,每次施法过程连白木容都认为无懈可击,却偏偏放不出水汽。
女子看着满头大汗的徐白露,纳闷道:“这种情况多半是因为他体内没有水灵根,若真是如此,你方才为何要让他尝试?难道有意刁难?”
她说话直来直去,即便当着徐白露的面也毫不掩饰,让这个初入门不久的新人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陈云生看着可怜巴巴的徐白露,说道:“你不要听那个女子说,只管尝试就好。不过水法恐怕你的练不出了,我们试试金行的法术。很简单的一个尝试,你照我说的做,将这支蜡烛斩断。”
将烛台拿到徐白露身前,陈云生告诉他掐诀运功之法,併为他演示了一遍,只见陈云生张手之间,便有一道淡淡的金色气息射向烛台,上面插着的牛油大蜡当即被消去薄薄一层。徐白露思忖了一会儿,感到并不怎么难,由于失败了三次,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故而谨慎起来。经过周密的思考之后,法术发动的前因后果尽数分析清楚,他学着陈云生的样子,翻掌为刀,斩向那座烛台。
那根蜡烛如同一座大山,任由徐白露接二连三地挥手臂,依旧岿然不动,连白木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已经失败了四次,她可不认为徐白露是单灵根修士,也就是说土行法术也多半会失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个十足的废物。
师承之中对于女子的称谓亦如男子。原本没有师姐,师妹,师姑,师姨,不过师太倒有。这裏就不那么严谨了,所以你会看到有些地方是师兄师姐,有些地方全都是师兄。说实话,对于女子称之为师兄我写着也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