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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身量明明和龙骧差不多,从踏上镇天门后就不见有过什么表情,可浑身上下每一处似乎都透着不一样。
让人挪不开眼的不一样。
沈灼就那样侧着身站在那里,忽视了龙骧投过来的深沉目光,静静地看着少年解剑,踏入湖中,然后——站在了水上。
一阵惊呼传来。
而沈灼却充耳不闻,就那么看着少年闭着眼抬脚踏在湖面上,一步一步,如履平地,一圈圈涟漪像美丽的冰纹般荡开,真乃步步生莲,赏心悦目。
别人眼中尽是惊奇,沈灼却像是看到了好玩的东西一样,饶有趣味地笑了。
不等应天白转身走回来,沈灼就悠悠地离开了,赵空元看着他那悠闲自在的样子便要跟商音告状,然而得到的却是商音一个漠然的眼神。
“……”
赵空元心中愤懑,这商音明明他的亲姑姑,却一直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难不成真把自己当做镇天门的人了?
商音的态度让其他人也隐隐意识到沈灼此人的不同,也都自觉地没有说话。
而宁飞月苏天明等知道些底细的人则都看着沈灼离去的背影或担忧或若有所思,唯有龙骧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站在那里,看着沈灼毫不留情地离去,仿佛某一天当他不再需要自己,也会这般头也不回地离去。
苏天明见他气势阴沉,有意转移话题,问了句,“你最后是如何逃脱心魔的?”
“求而不得,便囚之。”龙骧面无表情地回道。
苏天明心头莫名一惊。
人群里看热闹的那黑脸少年看着沈灼离去嘴角缓缓勾起,忽然眉头一皱,低头看向腰间的锦囊。
那黑色的锦囊里面像是装了什么东西,正在不耐烦地动着,黑脸少年不满地拍了它一下,低声训道,“老实些,过几天就带你去找他!”
那锦囊里的东西听了立刻不动了,少年满意地摸了摸。
那厢应天白刚踏上岸周围就有人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试探问他是如何做到的。
这话一问,所有人耳朵都竖了起来,连苏天明也提起了精神,毕竟他才刚过另一个人同样的问题。
“无情无欲,心中唯道。”
“……”
众人一阵失望,这算个什么答案?人怎么能无情无欲?
“此等境界,怕是只有应天白这样修炼成痴的人才能做到咯!”
“不是还有那个沈灼么?”
“啧,实不相瞒,我怀疑那姓沈的作了弊。”
“咦!此话怎讲?”
“你有所不知,传闻中州以东的灵都内有悬沧之林,林中有一神物……”
少年们窃窃私语,应天白充耳不闻,自顾自往前走去。
“应天白,你要去哪儿?”商音皱眉喊住了他。
“我已通过试炼。”应天白答道。
“谁说通过就可以离开的?”
“有人离开了。”
“……”
这说的有人自然就是沈灼了,顿时噎的商音柳眉一竖。
旁边一阵偷笑,赵空元看的心里直喊痛快,这应天白还不错嘛!
苏天明看着这位桑海少主心里的感觉颇微妙,这少年与龙骧就像是完全对立的两个事物,一个热,一个冷,一个恨不得将所有爱恨尝遍,一个却似乎从不曾为世间任何一人一物所动。
“啧,恰好是一个火灵根,一个水灵根呢……”
应天白没有看商音,转身就离开了洗剑池,身后宁飞月疑惑地问道,“他急着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