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转身跑了出去,爸爸急忙一边喊一边追了出来,我没回头,一路漫无目的的跑了好远,直到再也看不到爸爸追我的身影,才找了个马路牙子坐了上去。
早晨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带着一脸的漠然,街边的小吃摊老板热情的招呼着客人,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打小我就生活在小地方,打击斗殴基本上一喊一群人护着自己,可如今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却变得如此渺小,就连我一直崇拜的爸爸也变的缩头缩尾的妥协了起来。
平复了心情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的疼痛,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般的疼痛,从小到大我打架从未吃过如此大亏,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无声的顺着眼眶流了出来,一阵铁拉门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原来的对面的一个五金用品商店开门了。
我咬了咬牙,迈步走了过去,店老板没想到一开门就有生意,热情的问道:小兄弟,这么早需要点啥呀?
我走进屋平复了下呼吸说道:老板,我要一把壁纸刀和一把加长的圆口螺丝刀。
老板乐颠颠的给我拿出了一把五十公分长的螺丝刀和一把锋利的壁纸刀,付了钱我把壁纸刀揣在了裤子兜里,拎着螺丝刀就走出了门。
偷偷转回医院,我四处看了看总算是没见到我爸爸,我松了一口气,坐在了门衞外面的草坪上,我不知道那黄毛浩哥到底在哪,所以我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在这等着,等着他来找我爸要钱。
一个上午我就这么默默的坐着,黄呲牙放在了医院,我暂时还不能回去取它,身边不停走过形形色|色的路人,我懒得抬头看一眼,脑袋里只想着我早上被打的情景和昨夜女鬼对我的挑衅。
快到中午的时候,医院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车门打开从车里走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妈妈。
只见妈妈一脸焦急的神色不停的四处张望着,由于我坐在门衞外面的草坪上,路边的一排柳树正好把我挡个严严实实,我知道,一定是早上爸爸通知妈妈把事情说了,妈妈这次来不是送钱的就是来找我的。
看着妈妈着急的神情,我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跑出来,可一想到那几个小混混嚣张的样子,我心裏没来由的一阵生气,握紧了手里的螺丝刀,我有向一边的阴影里缩了缩身子。
一两分钟后,爸爸也从医院里走了出来,只见他也是一脸焦急的走到妈妈跟前,不停的跟妈妈说着什么,接着我就看到妈妈擦眼睛。
又过了一小会,二青叔也从医院里走了出来,站在了爸爸身边。
我正观察着爸爸妈妈的时候,路边传来了一阵轰轰的摩托车声,一连七八台摩托车排着排开骑进了医院大院,我一眼便认出打头的正是早上的那个叫浩哥的黄毛,紧跟着浩哥的是那个满脸疙瘩的家伙,一群人嚣张的轰着油门围着医院转了一圈后才在我爸爸身边停了下来。
我收紧身子靠着墙角偷偷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见满脸疙瘩的小子下了车趾高气昂的走到我爸身边说了什么,爸爸有些气愤,可又忍了下来,这时二青叔走上前去跟那几个混混说着什么,谁知那黄毛浩哥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二青叔。
爸爸无奈的看了一眼二青叔,二青叔微不可查的摇了摇脑袋,从怀里掏出了个信封递给了爸爸,爸爸随手交给了黄毛浩哥,这浩哥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好像不太满意,指着我爸的鼻子说了几句话,我看到爸爸的拳头握的死死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妈妈在一边不停的拉着爸爸。
浩哥一脸大笑的骑上了摩托车,几个人又排成一排轰轰的给着油门向门口走来。
我握着螺丝刀,几步跑到了门口,死死的盯着浩哥骑过来的摩托车,十米五米三米一米,就是现在,我凌空跳起一把扑向迎面过来的黄毛浩哥,由于还没走出院子,所以浩哥的车速不快,被我一扑整个人带着车子倒在了地上。
浩哥倒下之后迅速抬起头,一看是我,浩哥张口大骂,操你妈的,你不想活了是不?
看着眼前这个死到临头还趾高气昂的家伙,我真的火了,拿起手里的螺丝刀对着浩哥的肚子狠狠的扎了下去。
这一下我用了很大了劲,可螺丝刀却扎的不深,因为没有挡手,我由于紧张手心都是汗导致手心发滑,螺丝刀将扎进肚子几公分就不在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