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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的性格和洛千欢相差无几,活泼好动、机敏过人,玉梅居里面,叽叽喳喳全是她的声音。
阮不悔抬手折下一枝怒放的红梅,放在鼻尖轻轻嗅着,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恍若看到曾经的洛千欢,眼神不自觉放柔,“你说,你曾经流落江湖?”
红药重重点头,“是啊,当时我家乡遭了灾荒,就只能跑江湖卖艺,说书啊、耍大旗啊、翻跟头啊……只要能赚钱填饱肚子的事情,我都做过,还被人骗到妓院里去,那老鸨子凶神恶煞的逼迫我们接客,不听话就用鞭子毒打我们,要不是父皇恰巧经过相救,我和宁静恐怕……”
说着还卷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条条鞭痕。
阮不悔偏头,瞳孔陡然一缩,里面透出丝丝缕缕骇人冷意,“你和宁静被人卖去了妓院?在什么地方被骗的?”
红药偏头想了想,道,“在肃州,不过没关系,当初父皇已经帮我们出气,封了那家妓院,那个母夜叉老鸨子也被县尹大人关到监牢里去了。”
阮不悔眸中冷意不减,哼了哼道,“你还记得那个妓院叫什么名字吗?”
红药正要回答,宁静已抢在她前面开口,俏脸上全是气愤,“那个地方叫饕餮盛宴,是个淫秽脏污之所,不但逼良为娼,还拐卖幼童……”
阮不悔目光一沉,低声喃喃,“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皇上就算当时将他们下狱定罪,恐怕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东山再起,饕鬄盛宴的匾额重新挂出,不知道又有多少清白姑娘被他们糟蹋。”
红药惊呼,“怎么可能?我记得当时父皇将母夜叉关起来,还游街了呢……”
“天高皇帝远,饕鬄盛宴的老板既然敢做那些事,上面一定有人撑腰,虽然皇上亮出身份将他们绳之于法,可也不能一直在那里,恐怕前脚走,后脚他们就被无罪释放了。”
“不会吧?那个钱大人虽然平庸,但还没糊涂到做昏官的地步,敢跟父皇对着干,除非他想被诛九族。”
“你们虽然流落民间,吃了不少苦头。可你们知不知道,当官的最怕什么?”
愕了愕,宁静喃喃,“最怕皇权君威。”
“不。”阮不悔摇头,轻声道,“他们怕上级,官大一级压死人,皇上虽然可怕,可有些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皇上一面,可上级就不一样了,随随便便扣一顶帽子,就能让他罢官免职、一无所有……”
宁静脸色骤变,红药也有些慌了,“这么说的话,我们被救之后,可能有很多无辜的姑娘,又被他们……”
阮不悔轻弹衣袖,将梅枝递给宁静,“我只是猜测,是不是,还要调查才行。”
宁静、红药相视一眼,凌靖南在走廊下喊,“不悔,早膳准备好了,你是跟我们一块吃,还是我让绿竹给你送过来?”
阮不悔想了想,道,“我随意就行,你等会儿让绿竹把房间打扫干净。”
“好。”凌靖南答应,对红药、宁静招手,“别好奇了,快去用膳。”
红药是个开心果,活泼可爱又懂看人眼色,拉起阮不悔便走,“不悔,咱们一起去吧,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阮不悔怔怔被她拉着走,想甩开又怕伤了她,皱眉道,“红药公主,你不必拉我,我自己会走。”
红药嘿嘿笑着松手,连说带比划道,“其实,我很羡慕江湖人的潇洒,可以四海为家、快意恩仇,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