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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靖南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一撩袍子蹲下,对她伸出宽厚大掌,“你还好吧?快上来,别冻坏了身子。”
阮不悔摇头,“我没事,现在还不能上来。”
凌靖南一愣,“为什么?”
阮不悔平静解释,“东西找到了,但太重,我搬不动,你拿绳子给我,我下水把木箱绑了,然后再想办法。”
说着伸手,周童忙从士兵手里拿来两捆绳索,分别递给她绳索的一头。
阮不悔接过绑在手臂上,仰头对凌靖南道,“这次潜入水下的时间会更长一些,你不必担心,支撑不了两天,两个时辰还是没有压力的。”
凌靖南点头叮咛,“那你小心一些,若撑不住就上来,不要逞强。”
“放心,我会的。”阮不悔莞尔一笑,目光看向凌靖坤,“皇上也不必担忧,我看过了,木箱的封条被人动过,您记挂的东西,应该就在里面,没有苍狼的命令,毒蛇也不敢动。”
看了看凌靖南,凌靖坤笑了,“难怪皇后说你冰雪聪明,从头到尾朕都没说几句话,你竟能看出朕的担忧,果然是聪颖过人。”
阮不悔撇嘴,“如果不是因为担忧,您你抛下暖和的床褥和火炉,跑到这里吹冷风?”
凌靖坤摸了摸鼻子,杨浩然嗔道,”小阮,怎能对皇上无礼?“
阮不悔潇洒一甩湿透的发,娇俏嘟嘴,面上白纱从水中出来,竟是滴水不沾,依然随风飘扬,“爹,您怎么帮外人一起挤兑自己的女儿?”
杨浩然倒是淡定,“谁让你在家总和夫人一起挤兑我?难得找到机会,我能不捞本么?”
皱了皱可爱的小琼鼻,阮不悔倏然笑得美眸弯弯,杨浩然心中突然升起不详预感,下一刻,他的预感就成了真。
阮不悔脆声道,“爹,我记得不错的话,再过二十天应该就是娘的生辰了,我和您一起回去给娘过生辰好不好?”
杨浩然正色微笑,“我可以说不能吗?”
“当然……”眼底的笑宛如星辰,璀璨夺目,杨浩然松了口气,阮不悔却继续吐出两个让他想打人的字,“……不能!”
杨浩然无语,“你这丫头,连爹都敢打趣,看来我要赶紧和你娘商量一下,快点把你嫁出去。”
睨着他,阮不悔撇嘴,“爹,你把我嫁出去,你会先搭上一份嫁妆。”
“啊?”杨浩然故作茫然,“还要嫁妆?不该有聘礼吗?”
一阵冷风吹来,不知道是哪个士兵打了个喷嚏,阮不悔扬声脆笑,“爹,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讨论,我先把东西挖出来。”
说完再次潜入水中,只余下一圈圈水波,向四周荡漾而去。
绳索越放越长,手里的也越来越少,周童忙又拿来两捆跟之前的接起来,又放了数米,绳索这才没有继续下沉。
看了看粗粗的绳索,又看了看凌靖南,周童喃喃,“天哪,这条河怎么这么深?”
凌靖坤道,“听说这条河已有数百年的历史,朝廷每年都安排人清理河道,自然是越挖越深。”
见从水里出来的士兵浑身湿透,冷得嘴唇都青了,凌靖南便让戚非先带他们回去,东西已经找到,剩下的只是打捞,用不了这么多人。
戚非领命,带着下水的二十多人飞也似的去了,回到靖王府就命人烧了热水过来,让他们赶紧洗了个热水澡,又烧了一大锅姜汤给他们喝,依然有几个撑不住感染了风寒,这些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